譚惜輕輕咬住殷紅的脣,臉卻燒得更厲害,想了半天還是隻能說:“我還不起。”
旁邊的蕭文昊,早已忍不住嗤地一聲笑出來,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妞兒也有臉紅的時候?
他一笑,譚惜更窘,偏又不能擺臉色,只能垂下眼眸,讓頭皮上的疼來麻痹自己。她這一垂首才發現,酒液已經順着她細白的脖頸緩緩向下,接着浸染了她的衣服。白色的雪紡布料因爲溼潤而變得透明,緊緊地貼在她的肌膚上,將她玲瓏的身材暴露無遺。
她甚至能看到旁邊色/欲昏昏的眼睛。
下意識地抱緊了自己的胸口,譚惜咬緊下脣,白皙的臉頰也剎那間紅透了,不知是惱得,還是羞得。
“你過來。”好在這時,周彥召開口了。
譚惜擡頭望了一眼,他脊背微向後仰,靠在榻榻米邊的真絲靠枕上,看着她的眼神倒是淡漠,沒有絲毫的慾望。
於是她深深呼吸,挪到他跟前剛要跪下,那隻牽住她的手卻猛然一用力。天旋地轉間,她已經坐進了周彥召的懷中。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頸上是他微涼的脣和炙熱的呼吸,譚惜連驚呼都忘記了,酥/麻感如同電流般陣陣擴張着她的毛孔,讓她的整顆心都跳如鹿撞。
“小西。”她努力沉下心說。
周彥召眉心微挑。
她便很識相地回了句:“東西南北的西。”
蕭文昊這下憋不住了,他指着譚惜半火不火地說:“周少,你不會是看上這妞兒了吧?”
周彥召也不答,蒼白的手指輕輕扳過譚惜的下巴,譚惜還沒反應過來他要幹嘛時,他的脣已經點吻在她雪白的額頭。
這一吻太出人意料了!
心跳轟然間滯了滯,譚惜本能地向後掙,他卻握緊了譚惜的手,讓她根本掙不脫。剛纔拿酒瓶砸腦袋時她都不覺得害怕,此刻,看到他靜默的臉她居然覺得瑟縮。
於是她不適地挪開視線,卻恰巧碰上蕭文昊虎視眈眈的目光。那一瞬間她彷彿明白了點,他這麼做,似乎是在警告蕭文昊,別打她的主意。
他在幫她?
那蕭文昊在旁邊瞧着,差點沒火冒三丈了:“周少,你不地道啊,可是我先看上這姑娘的,我這又哄又纏又捱打的,合着鬧了半天她跑你嘴邊了,我這一酒瓶子白捱了嗎……”
周彥召還是不理他,只是輕攬着譚惜的肩,似是而非地望了眼阿蘭:“你跟這個小姑娘關係很好?”
“還不錯。”譚惜臉紅的要滴血,腦子卻轉得飛快。她雖然跟阿蘭沒說過幾句話,但她也知道,贈人玫瑰手有餘香。
在這個紙醉金迷的地方,女人被男人玩已經夠心酸了,要是還窩裡鬥、自個兒玩自個兒,那還怎麼活得下去?
“那沒事了,讓她出去吧。”頭頂,周彥召淡淡吩咐了一句。
阿蘭這下子如蒙大赦,千恩萬謝着就被人給打發走了,留下譚惜一個人睜大了烏溜溜的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周彥召。
剛纔鬧得雞飛狗跳,恨不得把人家皮都給扒了,現在居然因爲她的一句話,這事兒就算過去了。這也有點太戲劇化了吧?
蕭文昊還在那兒咋呼:“靠,你來真的?”
周彥召只當沒聽見,他舉起酒杯遞給譚惜,語氣彬彬有禮:“你好,我叫周彥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