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歌瞄了一眼牆上的鐘, 十點了,已經很晚了,應麒可以下班了, 於是, 她不由分說, 拿掉應麒手裡端着的果盤, 直接將他推出門外。
應麒說“小歌, 我們和好吧,這樣太累了。”
“不要。”說完不客氣地關門。
和好?想和好?那你得繼續努力一點。
有句真理怎麼說來着的:女人太容易哄,男人是不懂珍惜的。
所以應麒還需要萬里長征來走, 光洗洗菜,做做飯, 拖拖地, 哪能夠啊?
但是江歌忘了, 應麒有鑰匙,他自己不客氣地開了她家的門, 江歌雙手抱叉,抵擋在胸前,防備地看着他“深更半夜,你想幹啥?”
應麒擡了擡腳“我來換鞋,換完鞋, 我就走。”
“哦, 那你快點, 大晚上孤男寡女的, 鄰居會誤會的, 不太好。”
“你認識你對門鄰居?”
江歌怎麼可能認識,但是氣勢不能輸“當然了, 那還用說?”
“那你知不知道,你新鄰居是我?如果你只是害怕你鄰居會誤會,但現在這個製造誤會的人就在你家,你還怕什麼?”應麒朝他走來,彎下身,靠她越來越近。
“我,我,我,我~”
應麒輕輕啄了一下她的脣,然後轉身繼續換鞋“乾癟癟的,你以爲我喜歡?”
這話,江歌就不愛聽了,怎麼就乾癟癟了,要凹有凹,要凸有凸,簡直就是標準身材,不喜歡,他還不喜歡“不喜歡你幹嘛還親我?”
應麒換好了鞋,用手指着她的脣說“太乾了,我剛好抹了點脣膏,因爲太貴了,沒捨得給你抹,就勉強過點給你,希望對你有用,你該不會誤會了吧?”
江歌快氣炸了,拿起腳上的拖鞋就想砸他,而應麒激靈的先關門逃了。
她站在門後,從貓眼裡看了看,這傢伙明明就是乘電梯走的,還騙她說住她家對面,當她那麼好騙嗎?
當下決定,這次絕對不能,他朝她勾勾手指就妥協。
絕對不能,做人要有骨氣。
□□和姜燁原定在五一的婚禮計劃,因爲意外的到來,提前了。
□□懷孕了,姜燁要當爹了,這個消息在高中羣裡炸開了花,一時間各種道喜,各種羨慕嫉妒恨啊!
倒是李偉光,那個八字和江歌克的人,居然在大家都在慶祝姜燁和□□的時候,發問:□□和姜燁修得圓滿了,那我們班裡另一對璧人,江歌和應麒呢?
原本熱鬧的羣,頓時鴉雀無聲,李偉光不死心的還連發了幾個問號。
江歌在家大罵“神經病,李偉光你個混蛋,高中的時候,我也沒對你怎麼着,你怎麼就那麼愛找我茬,氣死我了。”
而一直一言不發的應麒,突然間回了個:正追趕中。
羣裡一下又沸騰了,都把話題扯向了他倆,應麒還都一一回復了,這年頭婦產科醫生都這麼閒的沒事幹的嗎?
A問:和好了呀!準備什麼時候辦婚禮?請不請老同學啊?
應麒:計劃中,都請,她愛熱鬧。
B問:你這追趕中,該不會江歌也有了吧?
應麒:這你得問她,但是她害羞,所以有些話還是得放在心裡,點破不說破。
衆人:哈哈哈
混蛋應麒,她要殺了他。
她當即給他打了個電話,興師問罪“誰和你和好了,誰要嫁給你了,還有,誰,誰懷孕了,我都,我都沒和你那個,哪來的孩子?”
“遲早的,萬里長征也有結束的那一刻,還有,你不嫁給我,還有誰敢娶你,基於孩子,是我的錯,我平常都把持的太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以後會不那麼控制住我自己的。”
“啊~應麒,你混蛋。”說完直接掛了電話,埋在辦公桌上,只想打人。
此時,財務總監進來,敲了敲門,看她臉紅通通的,就瞭然於心“和誰打情罵俏呢?”
江歌“老師,連你也取笑我。”
“和你說正經的,酒店開業五週年慶,人事準備開個會,和大家商討一下,一起去唄。”
於是開了半天會,討論來討論去,依舊沒個方案,最後,還是決定請個策劃公司替我們承包此次週年慶。
江歌伸展了一下坐僵了的身子骨“老師,你知道的,我最討厭開這種會了,沒意思,盡浪費時間,以後還是有您就夠了,我就不用拿來濫竽充數了。”
傅老師用手指了指我的腦袋瓜“你啊你,老大不小了,也該籌劃籌劃未來,長長心眼,未雨綢繆籌謀,我這都快退休了,你說我的位置誰來坐?”
江歌抱着傅老師的胳膊撒嬌“人家才捨不得你走,退休了,還可以返聘的嘛,反正你不能走。”
“你啊你啊!”傅老師無奈地搖頭。
傅老師從進公司到現在,都對江歌有知遇之恩,和再造之恩,所以她很是感激,對她也便更像對待自己的母親一樣,也便沒有拘束感,能夠踏實的做回原始的自己。
財務部裡,大家也都在閒談着關於週年慶的事,基於上次sunny頂替了蘇珊的位置後,大家對她便開始有了意見,時不時拿話和事情來諷她一下,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大象對着陸梅說“梅梅啊,你知道這次週年慶,還有誰會來嗎?”
陸梅早就和大象串通好了,表演浮誇“誰啊,誰啊,我還不知道呢!”
“小應總,應總唯一的一個金孫,致一集團包括我們酒店,以後可都是歸小應總一人所有的呢!而且啊,據說小應總長得又高又帥,自己又有一份不錯的事業,簡直就是打着燈籠都未必能找着的,梅梅,可惜了你丫,這麼早結婚幹嘛,不然打扮打扮漂亮,還是能賣弄賣弄姿色的,這搞定了小應總,吃香的喝辣的,什麼不好啊?”
陸梅故意看了一眼sunny,然後拿鏡子照了照自己“這我晚結婚也沒用啊,我這沒人家有姿色,有手段的,就算還是單身恐怕也鬥不過人家啊!”
“那倒也是,唉,有些人啊,就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還全當別人是傻子不知道。”
陸梅拿了張紙捂在鼻子拿“大象,聞到了嗎?哪來的一股子狐狸味?”
倆人對視着大笑,sunny知道這些話都是說給她聽的,氣得臉都紅了,拿了個杯子,藉故打水,遠離是非之地。
大象朝着sunny的背影狂吐口水“典型的當了□□還要立牌坊,真噁心。”
這時江歌和傅老師進來,大象立馬收回自己的口水“對不起,二位領導,我這說得可不是你倆。”
傅老師對大象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徑直走回自己的辦公間。
“老大,這傅老師什麼意思啊?”
“你倆,剛纔那些話,不能私底下說嗎?非得擺明面上,這要是她背地裡和應總一哭着發牢騷,有你兩好果子吃的。”
“怕什麼,她敢做不敢認,我敢說就敢擔”
陸梅也應和“就是,誰怕誰,幹我們這行的,哪不能討碗飯吃。”
大象和陸梅雖嘴上這麼說,但是內心還是挺害怕sunny真和應總去抱怨,所以,sunny一回來,兩人就沒出息的,各自拿了些吃的去討好。
好在,sunny也不想彼此都那麼尷尬,關係再惡化,此事也算就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