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片區域成功收復後,就代表着這次妖潮的完全結束。
然而整個城市卻沒有流露出喜慶之色,反而被一股悲傷,死氣籠罩着。
但是生活還是要繼續的,藍啓市也開始進行重建工作了。
期間有軍隊在幫助各個區重建,當然也包括維持治安秩序。
而韓軒並沒有和其他天府基地的人回到江南軍校,而是留在了藍啓市。因爲他還沒有找到方苑。
那三場決鬥由於採取的是現場直播,所以當韓軒以四品武者的身份戰勝三品武者的時候,其人氣在全網已經達到了一種極高的程度。
這一點韓軒從他系統面板上,聲望值瘋狂增長上面,清楚可見。
這種結果就是韓軒現在的地位直接暴漲,在藍啓市中沒有人再會忽視這樣一個的存在。一個未來可能成爲超越武道強者的人。
不過韓軒現在沒有精力和時間去關注這點,他這幾天幾乎處於一種瘋狂尋找方苑的狀態,到處拜託藍啓市的人幫忙尋找。
辦公室內,韓軒雙手掩面,感覺到有點無助,這麼多天都沒有聽到方苑任何消息。
這讓他心中那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起來。按照裡而言,他現在也是名聲在外,方苑聽到了肯定會主動來聯繫自己啊,況且他動用了那麼多關係去尋找,正常情況下應該早就找到了,怎麼到如今半點消息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唐軒帶着一種比較忐忑的心情進入了韓軒辦公室。
“唐叔,”韓軒看到唐軒的時候,也是稍微打起一點精神站了起來。
唐軒看着眼前這個顯得有點憔悴,精神狀態並不是那麼好的韓軒,也不由略微心疼起來。先前的韓軒,無論是征戰一起聯手擊殺三階妖獸,還是在兩軍對戰之間,強勢擊殺皇普君,都是顯得那麼意氣風發。和如今對比,那反差確實讓人有些心疼。
“你母親的消息已經有了。”唐軒猶豫了下,緩緩的說着。
“什麼,有消息了,我媽在哪裡。”
韓軒聽到這消息後,立刻激動起來,要不是因爲自己前面站的是唐軒,恐怕韓軒都將他提起來問了。
“你先不要激動,平復下心境,先做好心裡準備。”唐軒雙手將韓軒按到椅子上坐着。
韓軒原本激動的心情,瞬間被熄滅了,唐軒那一句做好心裡準備,讓他瞬間明白了。
“說吧,我很冷靜的。”韓軒癱坐在座椅上,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
“得到的準確消息,你母親已經不在了,節哀。”唐軒手掌拍了拍韓軒的肩膀,他很清楚這幾天韓軒爲了尋找他母親,幾乎找遍了藍啓市高層。這對於一直不擅長這種交際的韓軒,可是說是很難見得的事情。
包括韓軒自己這幾天也是不斷穿梭在藍啓市各個區域,企圖在某個地方能夠偶遇到方苑。
“而且我還得到消息,你母親好像不是死於妖潮中。”唐軒在猶豫了片刻又說出的一個事情。
“你說什麼,”韓軒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猛地從椅子上站立起來,周圍的空氣都隱隱有點扭曲起來,強悍的靈力有着隱隱約約的趨勢要從韓軒體內爆發而出。
如果說方苑死於妖獸潮中,韓軒還只能夠獨自悲傷,畢竟那屬於天災,誰也無法預料,誰也無法保證一個普通人在那種妖潮下能夠活下去。
但是如今他聽到的,竟然不是妖獸。不是妖獸,那麼就是人類了。
“你冷靜下來,冷靜一點,不然我可不敢跟你說了。”唐軒看着韓軒這個狀態,其實心中早有預料了。
“唐叔,你應該知道,就算你今天不說的話,我也是會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的。”韓軒體內的靈力有着溢出的趨勢,語氣略微顯得冰冷。
“這個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你先好好的坐下來聽我講好不。”唐軒並沒有像韓軒那樣情緒失控,他就如一個普通人一般,收斂起周身所有的靈力波動。
“好,我認真聽你說。”韓軒收斂起靈力轉身直接坐在那椅子上。
“根據我們調查,應該是逃亡組織的人所爲。”唐軒等韓軒的心情平復下來後才繼續說着。
“逃亡組織?”韓軒幾乎又想暴走起來,又是這個逃亡組織。“動靜呢,我媽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財富,以她的性格也不可能去主動招惹武者,逃亡組織找他麻煩幹嘛。”
“你數次破壞了逃亡組織的計劃,以及在妖獸潮中,前去接姬博士殺掉了那個地下室聚集點中所有的人手。你說如果在妖潮中,他們碰到你母親呢,會怎麼樣。”唐軒語氣之間也有點悲憤。
韓軒沉默了下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甚至他在想自己究竟該不該那麼做,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我想知道詳細信息。”韓軒沉默會盯着唐軒說着。
“這屬於機密,暫時還不能夠向你透露。”唐軒聳了聳肩表示比較遺憾。
“不過我能夠給你提醒的是,對你媽動手的那人,雖然實力不強,但是在逃亡組織地位極高,你惹不起的那種。”唐軒臉色鄭重的看着韓軒。
“作爲你的前輩,我親眼看着你一步步成長上來,真心勸你一句,不要去查,對你沒有好處。你雖然天賦很好,實力挺強的,但是你還不是這個世界的頂尖。你有這很完美的前途,接下來你的人生,是無數人做夢都無法夢到的美好人生。”
“以你現在的名氣,實力,地位,以後你可以取一個很漂亮的妻子,還會有屬於你們自己的孩子。一家人和睦美好的生活。我想你母親如果活着的話,相信她很願意看到那樣的生活。而不是你一意孤行,走向一條毀滅道路。”
唐軒很耐心的勸說着。
“我的家已經沒了。”韓軒擡頭中眼眸已經充滿着淚水,只是簡單苦笑一聲後,竭嘶底裡的吼着。
“不管他是誰,我都要讓他付出代價,無論是誰,都無法阻止我。不管他有多大背景,都保不住他。”
“哪怕他背後是,,”
還沒有等唐軒話說完,便是被韓軒斬釘截鐵的語氣打斷,“哪怕他背後站着的是,超越武道強者,都不行。”
韓軒說完之後,便是起身離去,同時腦海之中開始聯繫系統。
“系統,我目前的權限,能否讓你入侵進入地球上的網絡。我需要獲取一些信息。”韓軒絲毫不懷疑係統是否能夠做到,而是想要知道他是否有那個權限,命令系統進行入侵。
“這個要具體操作,看其難度是否符合你的權限範圍。”系統也是給出一個極其標準的答案。
“好,幫助在藍啓市範圍內,搜索入侵關於我媽被害的資料。”
韓軒毫不猶豫的命令着。
“好的,”系統迴應着。
大概十幾分鍾後,韓軒看完了一段資料後,手指敲打着旁邊的椅子上面。
“車煜。”一連串的名單浮現在韓軒腦海中,但是這串名字中,只有這個名字才讓韓軒略微重視。
車煜本身實力不強,也就一個五品武者的樣子,修煉天賦極其一般。然而唯一需要重視的是,他爸。
逃亡組織的創立者,也是唯一一位超越武道強者,車煥天。
“我說過超越武道強者,也保不了你。”
韓軒獨自喃喃了一句,隨後便是再次找到唐軒。
“唐叔,幫我照顧幾個人。”韓軒見面後,便是直接說出自己目的,他想要唐軒照顧的自然就是顧雲怡的親人。
“你不要衝動。”唐軒語氣凝重的警告着韓軒。
“放心吧,我還想好好活着,我現在就會天府基地。”韓軒比較平靜的說着。
“好,我幫你照顧到點。”唐軒嘆了口氣,收下了那個字條。他知道如果韓軒真的想要做什麼,他勸不住。
當天下午,韓軒便是回到了天府基地,回到天府基地後,便是直接回到江南軍校。
“顧雲怡,我回來了,今晚你有空不,我有點事情想要找你。”韓軒對着電話,沉默了幾秒後說道。
“有啊,等等,你在哪,我馬上過來。”電話另外一邊顯得比較激動。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顧雲怡便是出現在韓軒面前。
“讓我看看,你出事沒有。”顧雲怡將韓軒手臂擡起,然後圍着他轉了一圈。
“沒有事就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的,竟然能夠戰勝三品武者了。”顧雲怡看完後,眼中閃過狡黠的笑容。
“還行,在戰場突破的。”韓軒平靜的回答着。
“還多謝你,不然我也不能夠這麼快聯繫到我父母。”顧雲怡還是感謝了下韓軒,畢竟是韓軒幫忙將她父母找到的,而且還是安置的比較好。
“沒有什麼,應該做的。”韓軒比較平靜的態度,讓顧雲怡有點不好的預感。
“你怎麼了,方阿姨的情況,,,”顧雲怡有點猶豫,也有些謹慎的問着,
“沒了。”在顧雲怡問道這個問題後,韓軒的情緒終於浮現出一點波動起來。
“對不起,,,”顧雲怡連忙道歉着。
“沒有什麼,和你無關,”韓軒眼神中浮現出掙扎之後,緩緩的說道:“顧雲怡,我們分手吧。”
“什麼?”顧雲怡愣了幾秒後,臉上浮現出不敢置信的問着。
“你開學沒有和我住一起是正確的,也許我真的不能夠做一個好的男朋友。接下來我要去做一點事情,對不起。”韓軒深吸一口氣後,語氣之中有股堅決。
“你要去做什麼,我們可以一起的,如果你想要長期閉關,或者你想要去哪歷練,都沒有問題,我絕對不會打擾你的。”顧雲怡的語氣之中有點慌張起來,她想要上前抱住韓軒,但是卻被韓軒用靈力護壁抵擋住。
“我要去殺人,我媽不是被妖獸殺的。以後你一定會遇到對你更好的。”韓軒強行將顧雲怡移到自己的數米之外。
“真的對不起。”
韓軒轉身便是靈力爆發開來,化爲一道光影便是離開顧雲怡的視線。
在空中的時候,韓軒淚水也在眼瞳中充斥着,他知道自己一旦對逃亡組織展開報復。不符合法律,政府會通緝自己,如果他殺掉車煜的話,那麼還會引起一位超越武道強者的殺意。
在這種環境下,韓軒必須和其他人撇開關係,也許自己以後都很難以普通人身份融入這個社會了,甚至他會選擇離開地球。
所以這種情況,爲了不耽擱顧雲怡,韓軒知道應該長疼不如短疼,離開顧雲怡纔是對她最好的。
韓軒離開顧雲怡後,在天府基地的郊區中住下,而且他專門隱藏自己的行蹤,就算政府也很難找到他。
在一個單間中,牆面上貼上了二十多張照片,韓軒盯着這二十多張照片,手掌劃過牆面。
“所有的人,都得死。”
韓軒眼瞳中蘊含着一種殺意。
不過他知道以他現在的實力,貿然出動去擊殺的話,危險度有點高,而且不一定能夠成功擊殺。
他需要再次突破,至少要抵達三品武者。
只要他一旦突破到三品武者,那麼他就可以擁有着兩個技能點,至少能夠將雷靈力提升到,接觸靈力本源的地步。
到那個時候,自己的實力將大大增加,到時候就算面對二品武者都可以一戰。
而且這段時間,韓軒還可以去收集,這些人的情報,瞭解他們平時常去的場所。
因爲韓軒知道,想要殺他們,就必須速度快,市區裡不可能讓他肆無忌憚的殺人。他想要殺這些人,其實最大的阻礙還是政府。
在天府基地這種大型基地,只要城內稍微發生一點武者之間的打鬥,執法者很快就可以感到。
所以韓軒出手必須快,最好能夠一擊必殺,這樣才能夠將這些人做掉之後,安然的離開現場,並且不會被執法隊伍追蹤到。
“享受你們最後的時光吧。”韓軒眼眸低垂,他不可能將這種仇恨隱藏在心底,尤其是在自己完全有能力復仇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