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魚是下午起的牀,準確來說,是和李溪一起在下午起的牀。
從牀上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李魚一手摸着頭髮,一邊看向身旁,李溪已經起來了,正用小毯子蓋住了鼻子往下的部分,露出眼睛,羞澀的瞅着李魚。
“看什麼看!”
瞪了李溪一眼,李魚大喇喇的把自己的小被子掀開,然後紅着臉,上去扯李溪的被子,在李溪哎呀一聲的驚呼中,李魚直接鑽了進去,雙手抱住李溪的腰,腿也就那麼搭了上去。
都破罐子破摔了,誰還和你藏來藏去的啊?
“那什麼…”
李溪閉着眼睛,低着頭對着被子裡的李魚嘟着嘴,羞答答的說道:“如果還要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臭死了!”
泡麪味一晚上早就消散開了,在唾液交換,在喝了多次水之後,李溪的嘴裡早就沒有味道了…
但,她李魚夜裡能猛的起來,真要說白天也猛什麼的…她有點不敢。
說到底,李魚慫了。
打昨晚在想開了事情之後,李魚莽了一波,這莽的很好,成功的打破了兩人之間固有的關係,向着皆大歡喜的路線直直的跑去,但…
李魚沒有談過戀愛。
她前世就是個母胎單身,所謂的戀愛別說離着她有多遠了,所以對於李魚來講,破開僵局之後,她該以怎樣的態度去對待現在的姐姐呢?
她很不懂…
但很明顯的是,相對比她,李溪會要更慌亂。
看着趴在自己胸前,臉埋了進去的李魚,李溪哈了口氣,然後疑惑的看着李魚:“不臭的呀!”
“我說臭就是臭,洗漱吧。”
掀開了被子,和昨晚上一樣的動作,李魚騎在了李溪的身上,不過接下來,她只是向着牀邊翻了個身,那麼一滾,就坐在了牀邊,小腳揉進小拖鞋裡,李魚頭也不回的向着衛生間走去。
路上…
在走出李溪的視線後,李魚原地跳了三下,手握成拳頭,她興高采烈的向着衛生間走去。
她怎麼能那麼可愛啊?
剛剛差一點就沒忍住!
簡單的親吻,卻讓李魚有點嚐到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原來女孩子的嘴脣是那麼軟的嗎…
原來女孩子的小舌頭是那麼的香甜…不對,昨晚上的是泡麪味道!
站在鏡子前,李魚摸了摸自己的嘴脣,特別軟,呲牙,小白牙露出,她開始刷牙。
不一會兒,李溪就跟着來了。
站在李魚的旁邊,但並沒有像是以前一樣,用屁股頂李魚的胳膊,反而是很害羞的站在鏡子前弄着頭髮。
“…”
李魚刷牙看着李溪,手上的動作沒停。
換做之前的話,一起刷牙什麼的,李溪就會上來搶位置,用大屁股頂着李魚的胳膊,然後搶了洗漱臺,但現在…
“正常點啊你。”吐出水,李魚擦了擦嘴,放下杯子,李魚把牙刷和牙膏放好,然後伸手拍了拍姐姐的腰,另一隻手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面頰,咳嗽了一聲說道:“不正常一點…我也會很尷尬的啊。”
李溪低頭看着李魚,終於變得正常點了,至少…這個已經要奔三的傢伙不會再像是個十五六歲的嚐到愛情果實的少女一樣傻笑。
李魚是那麼想的,但下一秒,李溪想到了昨晚上發生的事情,又接着嘿嘿嘿的對着李魚傻笑起來了。
見此,李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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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末戴着帽子,在必輸客兼職的她穿好了工作用的衣服,接着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能強打着精神圍上了圍裙。
話說…
嚴末真的覺得很奇怪啊,昨晚上在和老闆玩完遊戲之後,嚴末把錢退了回去,但說實話,其實退回去的那一刻,嚴末的內心中還是有很多的不捨的。
一百三十多塊錢不算多,但也算是嚴末一天的兼職錢了。
但…誰能告訴她,當她正心痛的時候,爲什麼會來那麼多的人點她的單啊?
雖然技術上和老闆沒得比,但嚴末對這種錢肯定是接受的嘛,當陪玩是爲了什麼?嚴末就是爲了賺錢啊!
老闆的錢不賺,那是因爲老闆只有十五歲!
而且和老闆玩遊戲,雖然…雖然老闆只有十五歲,是個少女,但嚴末覺得和她一起玩遊戲,自己是真的會有心跳加速的時候。
當老闆喊她甜心的時候,她差點就回了句達令…好險她忍住了,但…爲什麼一個十五歲的少女能那麼撩人的呀?
“哈…”
打了個哈欠,嚴末無精打采的站在一邊,今天店裡的生意不是很好,所以她可以在旁邊休息一會。
店內放着音樂,並不是咖啡廳那樣的音樂,必輸客的環境不適用那平靜的音樂,所以店內放着的是流行音樂。
是李溪的循環歌單。
嚴末用手撐着下巴,又打了個哈欠,耳邊傳來李溪的聲音。
“一吻便偷一個心~”
“一吻便殺一個人~”
這首處處吻有些後來居上的味道。
嚴末記得,李溪新歌出來的最早的時候,最火的好像是monsters?對,就是monsters。
但不知道是抖音還是b站的原因,在各種視頻的剪輯下,現在反而是處處吻更火了一些。
但嚴末不怎麼懂音樂啦,她只是覺得兩首歌都超好聽。
今年的李溪啊…
就像是坐着火箭一樣,“咻”的一聲就衝上去了,一點徵兆也沒有,好像…以前的李溪是演員來着?
嚴末搖了搖頭,聽着音樂,想了些事情,她這才精神了一些。
昨晚上爲了賺錢,她可真是太辛苦了惹!她基本沒睡覺!
就,就睡了半個多小時。
不過辛苦帶來的成果也是有的,自己雖然是新人,但陪玩這個行業很明顯的超好做嘛。
昨晚上算上打賞和時費的錢,嚴末一晚上就賺了差不多300元。
雖然後來的那個老闆總是在說一些…很奇怪的話就對了。
看着一邊上吃着東西的幾個小年輕,嚴末扯出了一個微笑。
真好啊…她也想休息日能到處吃吃吃喝喝喝的啊混蛋!要不是窮…我至於麼我?!
嚴末的長相併不是很好看,但臉蛋圓圓的,皮膚也好,屬於比較耐看,多看幾眼就會覺得還不錯的類型。
而在聲音的加成下,她也算成爲這家必輸客的小王牌手,有不少回頭客都是衝着嚴末來的。
所以對於嚴末的划水行爲,因爲店裡不忙,店長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昨天魚爺真的是笑死我了,她怎麼能那麼多的騷話的啊哈哈哈!”
拿起一根薯條,一個男生笑的有些大聲。嚴末本來就注意了這幾個小年輕,這一笑,渙散的注意力又集中到幾個年輕人那邊了。
“哈哈哈哈!”
“你說的是那句你艾希我奶媽是吧?”
“喂,小聲點,注意場合哈哈哈…”
嚴末:“…”
這都什麼虎狼之詞啊!
公共場合怎麼敢說出這種話的啊?你愛吸我的奶嗎?!這還是從一個男生的嘴中說出來的!
嚴末人都傻了。
那邊又笑起來了。
“魚爺喊末末的時候我吊都要笑爆了,那個嚴末小姐姐最後都沒反應過來。”
“誒,你們發現沒有,其實嚴末小姐姐還真被魚爺給攻略了,我最後聽着聲音都柔了些,喊老闆喊的那個酥呀!”
“你一說我就想笑,其實我昨天晚上有去點嚴末小姐姐的,但超級可惜啊,沒成功,嚴末好像接單到超級晚來着。”
“確實,我也去試了試。”
喝了一口果汁,說虎狼之詞的那個少年搖了搖杯子,見着喝光了,這纔開口道:“今天魚爺好像也直播的吧?不知道今天幾點播,嚴末小姐姐還登場不哈哈哈啊哈哈哈。”
坐在一邊上的嚴末伸出指頭。
對比出了無數個相似點的她睜大了眼睛。
呆呆的看向幾個小年輕那邊,嚴末反應過來了。
原來…原來不是自己優秀啊?
怪不得昨天晚上第二位老闆的話那麼怪…
一下子說我奶媽玩的好,一下子又叫我末末姐…
原來…
雙手慢慢的插進了發間,嚴末低着頭,她已經清醒過來了。
臉蛋發紅,嘴裡自言自語的嘟囔着。
“所以…昨晚上的是…”
耳邊傳來了某人姐姐的聲音。
“徘徊過多少櫥窗…”
嚴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