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星一副“我想到了”的樣子:“啊哈哈,我懂我懂!”說完,從上衣的夾層裡拿出一張金卡。||
“剩下一半的酬勞,各位辛苦了!”
本屌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想了想,還是不留痕跡地收下那張卡,放進口袋裡。
“那麼各位,我走啦!怪獸,拜拜!”冥王星也是神經大條,直接伸手去摸雷恩加爾的腦袋。
雷恩加爾摩擦着牙齒,一臉可愛的猙獰。
“嗷!”
“誒?你這怪獸怎麼還咬人呢?”冥王星不滿地說,還好自己手縮得夠快,要不然最起碼也要掉一層皮。
“三流殺手,後會有期啊!以後我還有這種冒險的事兒,一定會找你們的!”冥王星從地上拿起進門就扔在地上的揹包,將時光之杖放在揹包裡。
由於杖身的長度,以至於那顆大水晶塞不進去,只能暴露在外。
冥王星順勢準備離開。“你們還想逛一會兒就逛吧,這裡應該沒什麼危險的,別再進去就行了。”
“冥王星,你……”我發現自己居然沒勇氣說讓他將寶物留下來,人可以走了之類的話。
“慢着!我需要與你協商一件事,關於你身後那根法杖的事情。”李青很隱晦地說。
“what?是不是對於賞金的事情不滿意嗎?”
“你身後的寶貝。”
冥王星皺起眉頭:“抱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是需要復活誰嗎?很遺憾,這玩意兒並不能救回靈魂。”
“不是。我要你……留下寶物。”
我聽得感覺像是自己熟悉的一個朋友被判死刑的感覺,有點兒不自在。
“爲什麼?我不賣它的,我有用。”
“什麼用?”
“我的老師需要它。”冥王星準備說他的師傅的,想想太驚世駭俗了,所以換了一個稱呼。
“哦,是這樣……你的老師是誰?”
“抱歉,無可奉告。”
“廢話那麼多幹什麼?”泰隆不耐煩地打斷:“你,聽好了。我們現在對你非常客氣。我希望能一直這樣客氣下去,只需要你解下揹包,扔過來。你可以理解爲……你被搶劫了。”
“三流殺手!”冥王星叫了我一聲。
“啊咧?”
“你的師兄很喜歡開玩笑嗎?這並不好笑,說真的,氣氛太沉重了,弄得我不由自主地流冷汗。”
“我……他們是認真的!你快交出來吧!我們真的很需要它!”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希望冥王星能夠跑掉的。因爲時光之杖落去英雄的手上,我不確定是否會有英雄會選擇回到瓦羅蘭大陸。我不希望看到這個場景。
“原來如此。你們一點職業操守也沒有,難道不羞愧嗎?”冥王星很冷地說。
“殺手準則--無論對於誰,心都要狠,哪怕是殺死親人都能有執行能力。你看,親人都能不顧了,還能估計到一名僱主嗎?”殺人越貨的故事實在是太多了。
“哇哦……真是一個悲慘的故事……”冥王星說。自己的身手,比一般的僱傭兵還強一些。但是碰上這羣人,還是放棄治療吧。
“三聲令下,不交給我,我們就會強行搶奪了。”泰隆說,“三!”
冥王星解開上衣的扣子。雷恩加爾變成猛獸形態,咆哮着。
“二!”
他搗鼓了一下,脖子上有一根項鍊,被他捏在手上。
“一!”
“see you。”冥王星與我們揮手道別。
割喉之戰!
泰隆提着匕首瞬間到達了冥王星的身後,雷恩加爾撲了上來,跟着的還有一根套索。
這要是放在遊戲裡,這倆刺客不管盯準誰,恐怕都得飲恨吧。
可是,當泰隆的匕首,雷恩加爾的爪子摁在冥王星的身體上時,卻可悲地發現就像一塊棉花糖與一顆鑽石的硬度相比。
一陣金屬震顫,就像是物理學裡音叉發出的清脆聲調。
本屌覺得一陣耀眼的金光刺目,冥王星整個人變成了一塊金色的雕像。
“中婭沙漏!”盲僧驚呼。
在我們驚異的目光中,大概2.5秒的時間後,整個金雕像直接坍塌,露出裡邊中空的漆黑。
“人……人呢!”除了地面上一些碎金屑,冥王星整個人都消失了。
“跑了。簡化中婭沙漏,看樣子他和某位大能有很大的聯繫。”盲僧嘆了口氣,“早點兒就好了,不然他還跑不掉。”
本屌聽得迷迷糊糊的,怎麼開了中婭沙漏,整個人都消失了?“中婭沙漏的效果,不是隻有無敵2.5秒的作用嗎?”
“就像時光之杖,它的作用在遊戲裡無非是隨着時間的逝去而提升自己的能力。但是剛纔你看到過的,恰恰和這個毫無相同點。”盲僧解釋說,“這都是命運的安排啊。”
“命運這東西,生來就是註定要踩在腳下的。”我挺着胸板,“相信自己,超越極限。受到命運的擺佈,不去自己主宰命運。”
盲僧若有所思,將頭套一把扯下來。“你懂的道理挺多的。說真的,而且總能蹦出一些富有哲理的話。”
“當然!”想當年我也是看了幾年小說的人,啥道理不懂?
“可是你總不能付諸於實踐,要是你能用一半的努力,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子。一名瓦羅蘭大陸的成年男子,差不多可以打七八個你們這兒的人。”
本屌老臉一紅:“整天打打殺殺,真的好嗎?我可是要領諾貝爾和平獎的男人!”
“對了,你們還能夠感受到時光之杖的氣息嗎?”
“不能。”
“沒感覺。”
“當我沒問,走走走,散了散了。”本屌將頭套撕下來,感覺呼吸都變得暢快了些許。
本屌招呼着英雄們趕緊離開。同時看了一眼破壞程度不亞於轟炸機在空曠的地面上投放tnt,坑坑窪窪的,也不知道以後誰跑進來了看見這種場景的無助感。
我爬向通道內,熟悉的惡臭再次竄進我的鼻孔裡,一句話形容我現在的感受--這酸爽不敢相信!
我們脫下緊緊貼着身子的那套夜行衣扔進下水道的排污水裡。
“我擦,怎麼上去?”我看着腦袋頂上隔着五米多高的下水道口,無辜地站在原地。
五米多啊!奧運會跳高運動健將都只能挑個兩米多,籃球運動員摸高也不會超過籃筐上沿,五米的距離嗎有多遠?簡直不給活路啊!
“一庫!”
本屌感覺屁股被重重的踢了一腳,然後脫離了地心的引力,飛向了天空。
我重重的摔在了長滿青苔的泥土上。“踢我作甚!”我朝着洞口不滿地喊。
“不然你上的去嗎。”李青的聲音從洞口中傳出來。
隨後,李青和泰隆都跳了上來,雷恩加爾的半個身子在外邊。
“主人,我……我卡住了!”雷恩加爾雙手摁着周圍的地面,想把自己撐出來,結果只能徒勞地留下掌印。
本屌一臉黑線地走過去,拉着雷恩加爾的手:“變小吧。”
一番折騰,我們終於都上來了。
耐不住的我,早就開始往外邊衝,走出了天橋下的那個洞口時,感覺就像是一個在坍塌的礦洞裡被救出去的礦工。
我感覺到手機發出震動,點亮屏幕,發現電量也回到了之前57%,想必和時光之杖有關。
由於信號的重新接通,我收到了一條短信。
發件人:銳萌萌
內容:在嗎?怎麼還不回家?很晚啦,注意安全,危險的事情交給李青和泰隆做就行了,保護好自己。
時間:22點46。
那個時間段,我們連通天塔的塔底都還沒下去。
我回了一條信息:一切安好,任務完成。
發出去後,才過了一分鐘,銳雯就回信了:嗯,快點回,外邊很冷的。
確實有點冷,作爲還穿着一件薄薄t恤的我,被冷風一吹就有點瑟瑟發抖了。不過現在心裡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