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少,你的仇敵還真不少呢。不知道,你心中有沒有讓你懷疑的對象呢。”陸婭自己走到左邊的酒架那兒,倒了兩杯紅酒,放了一杯在簡明翰的辦公桌上。
簡明翰拿起來,放到嘴邊優雅的抿了一口。
“你覺得呢?”簡明翰不答反問。
陸婭沒有開口,想要至簡明翰於死地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簡明翰的仇敵,也不是一家兩家了。
“我看以後,我還是不要再過來你們瀚海集團的好。你們的麻煩事兒,我不想參與了。局裡給我放了一個月的假,其實今天我來,是來向你告別的。這一個多月,你不用見到我了,應該會很開心的吧。”
心裡,有點空空的。
簡明翰笑着:“誰都不希望天天見到警察的吧?不過,要是你是以朋友的身份跟我說話的話,那我倒是一點都不介意。”
陸婭大聲的笑了出來,“哈哈,這句話有意思。”
“怎麼樣?到時候要不要給你辦個歡送派對呀?”簡明翰問。
陸婭搖頭,嬉笑着:“恐怕,是來慶祝我終於離開S市了吧。嘖嘖,簡少說的話就是一語雙關。跟你打交道這麼多年了,還是一點都不瞭解你呀。”
如果,能再多多的瞭解一下眼前這個男人就好了。不過陸婭知道,他們是不可能的。
“如果你瞭解我了,說不定我們還不會當成這麼久的朋友。陸婭,你打算去哪裡休假?”
他說的很對,有的時候,瞭解對方反而會讓人更加地疏離。不如像這樣,什麼都不知道。至少這樣,還能呆在他身邊,還能跟他成爲朋友。
陸婭苦笑了一聲,“還不知道呢,要不,簡少給介紹個地方?你們瀚海集團旗下,應該有不少旅遊勝地吧。不要小氣嘛,介紹幾個給老朋友啊。”
簡明翰想了想,“去楊竹森林吧,那裡風景不錯,還能陶冶情操、放鬆心情。”
楊竹森林距離S市也不近,一個月的時間,說不定等她回來了,這邊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也就不用分神來處理她這邊的事情。
低頭,從抽屜裡找了幾張的優惠劵。簡明翰拿着優惠劵走到陸婭身邊,拉起陸婭的手,把優惠劵放到她手心:“只要有這個,楊竹森林的一切全都免費。多帶幾個朋友一起去吧,一個人去也太單調乏味了些。”
“夠義氣!這樣我可以節省了不少的人民幣呢,今天的目的呢也達到了,我就不打擾簡少你工作了。下次再見了,拜拜!”陸婭衝着簡明翰揮了揮手裡的優惠劵。
李珍妮驚訝的看着眼前廖叔,剛剛廖叔居然讓她去纏着冷少。她不明白,爲什麼要這麼做。
“廖叔,你到底想做什麼?”李珍妮不明白。
“你不用知道,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廖叔一雙閃着精光的眸子,冷冷的盯着李珍妮。
不再多做解釋,廖叔冷眼看着對面的別墅。那個女人,就住在第四層。等到冷少睡着了之後,在行動。
李珍妮還想去問,卻見廖叔已經走了。
“可惡,也沒告訴我要用什麼樣的方法去纏住冷少,這讓我怎麼做啊。這個廖叔,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啊。”李珍妮氣憤的跺了跺腳,她最不想接觸的就是冷少了。
冷少,比簡明翰要冷上很多。簡明翰至少有的時候還能很溫柔的對她,可是他
對自己有的永遠就只有冷淡。那雙如同毒蛇一般的眼睛,總好像是帶着毒素一般,只要看上一眼,就會被啃食殆盡一樣。
剛剛纔想到,背後就開始發涼了。這個冷少,以後還是離他遠點的好。
晚上,李珍妮坐在院子裡喝着酒。復古的石桌上,散落着的是那些已經枯敗了的花兒。腦袋放在石凳上,目光放在那些沒了生命般的花兒。
簡冷祁站在樓頂吹着風,目光接觸到下面的人兒。愣了一下,穿好大衣,簡冷祁轉身走了下去。
聽到傳來的腳步聲,李珍妮的嘴角上揚。
“一個人喝酒,也不怕喝醉了?”簡冷祁坐到李珍妮的對面。
“哎,要是真的喝醉了那就好了。可惜的是,怎麼喝都喝不醉。冷少,你這裡的酒不會是假的吧?”
趴在桌子上的李珍妮坐起來,好笑的看着簡冷祁。
簡冷祁冷笑着,“假的?你說的是人還是酒?我這裡,從來就沒有東西是假的。”
“呵呵!是麼,可是喝這酒,怎好像是在喝水一樣呢?”李珍妮倒了一杯酒遞給了簡冷祁。
簡冷祁接過去,搖晃了以下,喝了一口:“酒未入口,便聞其香。若說這酒是假酒的話,那就只能說明你心裡在想別的事情,因而分神了。”
李珍妮笑而不語,她靜靜的盯着眼前的這個人。他長得很簡明翰真有幾分相似,同樣一雙冰冷沒有溫度的眼神、同樣帶着冰冷、帶着嘲笑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以爲是簡明翰坐在自己面前。
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李珍妮大口的喝了口酒,酒杯裡的酒都被她喝的一乾二淨。李珍妮剛要再重新倒一杯,放在酒瓶上的手,就被另一雙手給捂住了。看吧,就連他們手上的溫度,都是一模樣的。
這個人,簡直是簡明翰的影子。
李珍妮不解的看向他,拿着酒瓶的手動了一下,又被死死的按住:“幹嘛?這麼小氣,連酒都不讓人喝呀。”
“你有心事。”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是呀,誰沒有心事?你沒有麼?”李珍妮瞥了他一眼,手上的力道減少了一點。李珍妮一把奪過那酒瓶,又倒了一杯酒。
“人生在世,怎麼會沒有心事呢?呵呵,你知道麼?我真的好恨好恨,恨簡明翰、恨南離歌、恨所有一切對不起我的人。憑什麼呀?你說,憑什麼他要這麼對我?”
李珍妮抓住簡冷祁的脖領,將他拉向了自己。
簡冷祁忽然覺得,跟一個醉鬼在這裡說一些醉話,實在是無趣的很。一把打開拉着自己的手,簡冷祁站起來。
拿過那剩下的半瓶酒,直接淋在了李珍妮身上:“既然這酒這麼好喝,都讓給你了。”
“下雨了麼?也好,下吧下吧,再下的大點。”只可惜呀,只是一小會兒就沒有了。
簡冷祁把空了的酒瓶扔到地上,酒瓶‘啪’的一聲碎了。
“耶?怎麼沒有雨了呢?切,真是的,這麼快就停了。冷少,爲什麼你的衣服沒有溼掉啊?”李珍妮好奇的問。
簡冷祁冷笑了一聲,也不理睬李珍妮,自顧自的離開了。
李珍妮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笑了笑,這樣,他就不會懷疑到自己了。目光轉向了剛剛簡冷祁喝的那個酒杯,酒杯裡的紅色液體還在,也只是少了一層而已。
如果
要讓她纏住冷少,那絕對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這個男人太多疑了。如果不讓這個男人昏睡一會兒的話,根本就不可能辦到。
如果她剛剛沒有裝醉的話,簡冷祁醒來,第一個要找的人肯定是她。按照那個人心狠手辣的程度,絕對不可能會輕易的放過她的。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絕對不能因爲這樣就失去了自己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機會。
對於廖叔要對簡冷祁做什麼,她沒興趣知道。只要完成他們給的任務就行了,至於其他…
李珍妮打了個電話給廖叔,告訴他,一切都已經搞定。
簡冷祁回到房間,看着這個空蕩的房間,這個空蕩的牀,心裡一陣失落。他開始有點懷念起南離歌身上的味道了,她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與其他房間不同,簡冷祁的房間是一片白色。窗戶沒有關,白色的窗簾被風吹的晃動起來,就跟是在向人招手一樣。
簡冷祁走到窗口,單膝坐在上面,一隻腳支撐着地面。
一年又一年、一日又一日,每次只要有煩心事他就會坐在這裡看着天空。晚上的夜空,透着一絲絲涼氣。簡冷祁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襯衫的衣領被風颳的搖擺了起來。
亞麻色的短髮,時不時的略過他那略帶灰色的眼睛。
忽然,簡冷祁覺得自己的頭有點暈。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他的酒量不可能差到只喝了一口,就醉成這樣。
可能是被風吹的有點頭痛了,他可不能倒下,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解決呢。簡明翰都沒有倒下,他絕對不能比他先一步的倒下來。
從窗臺上下來,把窗戶關起來。倚在牆上,又覺得房間裡實在是太悶了,眼睛好花、頭好暈。
那緊閉着的窗臺,好像變成了好幾十個。
‘噗通’一聲,簡冷祁摔倒在了地上。眼前的一切,都變成好多個,然後他的眼睛慢慢的閉了起來。
廖叔敲了敲門,敲了半天,裡面都沒有人應聲。也不管裡面有沒有人,廖叔拿出備份鑰匙,打開了門。
牀上並沒有人,他還以爲簡冷祁不在房間裡。等到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又發現牀邊好像有一隻腳。
轉過身走過去,發現簡冷祁昏迷倒在了地上。“哼,這個李珍妮還挺聰明的麼。看來,的確是不能小看了她。”
廖叔把昏迷的簡冷祁抱到了牀上,幫他把鞋子脫了、被子蓋上。看着這張熟睡着的容顏,腦海中閃起了一個女人的面孔。搖了搖頭,把窗戶稍微的開了一小點,讓這個房間不至於太悶。
“少爺,別怪我這樣對你。如果讓那個女人再待在你身邊,絕對對你沒好處。爲了保證你的安全,對不起了。如果我還有命回來的話,到時候你怎麼懲罰我,都沒有關係。”
門關了,廖叔的腳步聲越來越小。
南離歌趴在窗臺上,看着外面的夜空。夜空朦朦的,不是很好看。星星月亮,都被黑色的雲彩遮擋住了,看的不是很真切。
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那顆最亮的北極星。那顆星星,每次都是天空中最亮的。
它總是那麼的閃耀,總是能爲迷途的人們指明他們回家的方向。
可是,這顆星星卻…很孤獨…
“咚咚咚!”
南離歌的思緒被拉回來,走到門口,把門打開,看到廖叔站在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