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一切沒那麼簡單,特別是叮囑自己要善待兄弟的話,還有劉學境也曾經說這案子很蹊蹺,難道跟豬腦殼有關?他當年也是受害者,卻沒有什麼事,而且事後很快就升爲了副局長。雖然他升官跟朱有財有關係,但是,如果沒有那個事件,怎麼可能輪到他頭上?不論資歷還是工作能力,他豬腦殼是什麼德性,別人不清楚,朱自強可說是瞭如指掌!
朱自強跟着領路的人,心裡不斷地梳理當初案發的整個過程,越想越是懷疑,防疫站站長爲什麼要那樣做?他想升官,可以直接收拾那兩個頂頭上司,有必要繞這麼大的彎子嗎?
再說,他怎麼知道衛生檢查辦的人喜歡吃米粑粑?而且案發後調查顯示防疫站的管理很混亂!
投毒對誰最有利?
師傅的話別有深意,豬腦殼,如果真的是你,那麼從現在起,你在我心中就已經死了!
朱自強的臉陡然間青白無血,眼神幽深,整個人就像散發冷氣的冰塊。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急雨晚來風……”玉煙看着火車外的飛馳而過的農家燈火,漆黑的羣山,在黑夜中連綿成一條陰影。
鉛筆再次划動,開始默寫朱自強來信裡的一段話:不能用手感受你的呼吸,不能聆聽你苦了累了的呻吟;我在幻想你穿白色的裙,束白色的髮帶,及矜持的眼睛裡,那縷冰涼掠起;像清風一樣飄忽不定,像明月一樣遙不可及。柔情輕輕蕩起漣漪,波心就是你……我隨着風兒輕動的心呵,靜靜地憂鬱着你的憂鬱;看看自己的思念飛躍至你眼前,再慢慢散盡;你是燈的影子,春寒裡冰沁的迴音,我想抱緊,哪怕是一個瞬間。
玉菸嘴角泛起一絲動人的微笑,心裡默默感受着家鄉的思念,愛人,你的玉煙就快來了,謝謝你一路相陪。
隨着火車慢慢地減速,車裡的廣播開始提醒已經到了春江站,玉煙收拾好東西,兩個小時前她就已經梳洗完畢,除了一個隨身的帆布旅行包,手裡緊緊地攥着朱自強給她的地址,彩雲大學政通園行政管理研究班201宿舍。
人流如潮,已經開始嘗試進行勞務輸出的彩雲省,臨近春節迎回了外出打工的人們,玉煙提着包慢慢地跟着人流前行,出了檢票口,玉煙直奔火車站外,除了人還是人,玉煙有些激動了,就快要見到自己的愛人!
突然手臂一緊,然後包就被人搶去,玉煙呆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有人搶包,正要張嘴大叫,可眼前緊接出現一張朝思暮想的臉,似笑非笑的神情,專注的眼眼,挑飛的雙眉,還有一頭濃密的黑髮,穿着一件白襯衣黑西褲,玉菸嘴脣突然就沒了血色,心臟嘭嘭地跳動,手掌按在胸口:“自強,這是真的嗎?”
朱自強低下頭,單手捧着玉煙的下巴:“好媳婦兒,睜開眼,讓我好好瞧瞧你,又是一年不見了,快點!”
玉煙心裡急啊,我不能哭,堅決不能哭!可是眼睛一睜開,那淚水就像泄洪一般就涌了出來。
趴在愛人的胸口,這是每天思念的溫暖,這是愛的歸宿,這個懷抱是最安寧的港口。玉煙的淚水大滴大滴的掉下,打溼了朱自強的左胸,靠近心的地方,朱自強嘴角勾出一抹漂亮的弧線:“我的、愛人!”
玉煙緩過一口氣,飛快地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今天到?你怎麼會到這裡來接我?這麼多人你是怎麼看到我的?”
朱自強不說話,心裡卻在賊笑,這手玩得漂亮啊,分開後的陌生感一瞬間就沒有了,“我打電話到你們學校,剛好你的室友在樓管那兒,就說了你的車次,至於我怎麼會看到你嘛,古人云:心有靈靈犀一點通!千萬人中,不早不晚,剛剛碰到了你,於千萬人中與你相遇,玉煙,想我了嗎?”
玉煙已經離開的頭再次緊緊地貼在朱自強的胸口,嘴裡只是喃喃地用英語說:“我想你親愛的!”
朱自強也用英語道:“現在是我們的時間,讓我帶着我最可愛的天使到春江最好的地方,度過我們最美的時刻!”
玉煙擡起頭來,調皮地說:“一切聽從你的安排!”
朱自強一手拎包,一手牽着玉煙,走出火車站後,叫了一輛出租車,朱自強淡淡地說了句:“春江酒店。”
玉煙疑惑地問:“自強,不是要到你們學校去嗎?幹嘛住酒店?”
朱自強神秘地笑笑:“山人自有妙計!記住,不許問,不許反對!一切行動聽指揮!你可是屬於我的……小白兔!”
玉煙嘻嘻笑道:“是了,大灰狼!”
“有這麼優秀的大灰狼嗎?”
玉煙假裝不屑:“滿大街都是!倒是可愛迷人的小白兔僅此一隻,別無二家。”
朱自強哈哈大笑道:“對啊對啊,各位父老鄉親,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的士司機在前邊聽得發笑。
楊玉煙大怒,輕捶笑罵,司機見兩位男的英俊有型,女的美麗純真,頓時就來了談興,跟他們一路嘮嗑,話題圍繞春江的發展,看着司機眉飛色舞的樣子,提起劉學境更是打心眼裡愛戴,朱自強暗暗羨慕。
當楊玉煙聽說春江酒店是五星級的高檔賓館時,嚇得緊緊地抓着朱自強的手,可之前朱自強已經交待過,這時只好由得他。
豪華標間,一晚九百六十元,按朱自強現在的工資算,差不多半年的工資纔夠住一晚上。
“自強,你哪兒來的錢?”楊玉煙絕對相信朱自強不會亂來,但是這麼奢侈,好像有點過了,她在學校裡省吃儉用,臨到春節前回家都不敢買太多東西,再加上朱自強每兩個月要給她匯一次錢,他那兒來的錢呢?
朱自強微微一笑,關上房門,房間裡早就放好了他之前買的衣服、鮮花、還有些吃的喝的,取出一套外國品牌的長裙,白色點綴着黑花,腰上一根布帶可以收縮自如。
這還是陳小紅帶他去買的,陳小紅知道白武給了他不少好處,也沒點破,反倒很好奇楊玉煙是個什麼樣的姑娘,能讓朱自強這樣魂牽夢縈的,應該不會差到哪兒去。
“玉煙,去洗個澡,然後換上這身裙子,晚上我們再慢慢地說好嗎?”
楊玉煙還想再問,可已經被朱自強強行推進了衛生間裡,女孩兒呆呆地站在衛生間,這裡的燈光照在閃閃發亮的金屬上,讓人有些目眩,白色的瓷磚,銀色的噴水頭,金色的鏡框,寬大的鏡子,還有淡淡的香味。
“自強……在我包裡把內衣拿來……”
朱自強翻開旅行包,找了一套白色的碎花內衣走到衛生間門口,輕輕地敲了兩下,衛生間門開了條縫,楊玉煙的手伸了出來,朱自強想象着裡邊的光景,腦子裡一陣發熱,忘了把衣服遞過去,楊玉煙輕聲道:“自強……”
朱自強有些喘不氣來,心子就像打鼓似的咚咚響,連帶起腦門的血管也跟着突突而起,耳朵裡邊挑起了飛快的節奏,伸手,推門,朱自強的心在吶喊,玉煙這些年跟他玩手技的遊戲已經習慣了,看着這隻手,頓時就勾起了朱自強心底的。
就像有個魔鬼慢慢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思想和意識,只是跟着它走,去吧,前邊就有歡樂,有幸福,有滿足,有刺激……
“自強!你不能這樣唔……”朱自強毫不猶豫地吻上了帶着淋浴水珠的嘴脣,嬌嫩香甜,朱自強在用行動釋放自己的和好奇,這麼多年了,一直在苦苦地忍耐着,期盼着,每天都要忍受一柱擎天的折磨,之前有陳小紅姐妹倆,這兩個成熟豐滿的女人,就像散發魔力的妖女,那曲線玲瓏的身體讓朱自強常常想入非非……非非是什麼?兩邊草草,中間一條溝,誰不想入?
“玉煙我愛你給我吧給我……”
楊玉煙扭着頭,她有些害怕,朱自強的樣子顯得有些癲狂,她怕會受到傷害,可是愛郎鼻息咻咻地喘息聲同樣引發了她心底的愛念。
倆人摟抱着衝出衛生間,玉煙身上只有一條浴巾,朱自強一伸手就剝掉了遮擋十九年的秘密。
當美白如玉的身體橫陳在朱自強眼前時,阻止他佔有的僅有身上的幾件衣服。
就像被燒紅的鐵條插進了脆弱的嫩肉中,強硬地踐踏着花徑,粗暴地撞擊着粉嫩,疼痛從下身飛快地傳遞到大腦,疼痛毫不留情地把迷糊中的少女扯回現實,嘴巴一張,剛要大哭,耳邊傳來愛郎嗯嗯的呻吟聲,玉煙看着朱自強沾滿細汗的臉寵,心裡哀怨地想着,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喉間一緊,硬是生生地吞回自己的悲鳴,給了吧,只要能讓他快樂,自己受苦受難又算什麼呢?
眼淚無聲地劃落,身體再沒有半點舒爽的感覺,無盡的痛楚使她只想早點結束這勝過刑罰的“親密”,這些年通過手的測量,玉煙一直在害怕自己能不能承按得住朱自強的尺寸,現在經過事實證明,很難!
而朱自強則是完全相反的感受,他覺得自己來到了天堂,同時也來到了地獄,無盡的美好、誘惑,還有熱得讓人受不了的獄火岩漿,他覺得自己的身體一定要跟玉煙連在了一起,生命的流動在這一分鐘是如此地奇妙,那動人的感覺不斷地撥弄心絃,可以明顯地聽到自己的脈搏跳動,感受着被溫熱而細膩的肉肌緊緊吮吸的充實,還有溼滑摩擦的快感。
前進,後退,頂住!頂住!就像解放戰爭時的戰鬥英雄一般,死死地佔住戰略要地,一定要頂住!絕不能讓敵人衝出隘口,已經身陷絕地,隘口一陣陣地發緊、蠕動,時而打下幾顆炮彈,震得巷道發抖,抖得朱自強不停地抽冷氣,頂住啊!朱自強心裡不停地給自己加油鼓勁,身下的大炮死死阻截唯一的出口。
楊玉煙要瘋了,痛得發麻的下身,熱辣的讓她想慘叫,牙齒已經把嘴咬得發白,冤家啊,什麼時候纔到頭?
滑動滑動,泥濘的路上,朱自強一步三倒地前進着,終於就要爬到最高的地方,心裡開始飛揚……飛揚……年青的身體一陣陣地顫動,終於,整個世界被引爆了……生命的精華傾泄而出,楊玉煙直到這一分鐘才感覺到——滿足,突然而來的幸福感讓她瞬間崩潰!
苦刑終於過去了,深愛的人兒帶着無盡的情意,從最堅硬的粗暴到最軟弱的柔情,愛的真諦是給予,是付出,是奉獻。
楊玉煙的眼淚再一次涌現,雙手緊緊地環着朱自強的腰,這一分鐘,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我們永遠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