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眉毛,月票榜排名又被追上了,
雖然杜康說的也沒錯,但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卻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直到此刻,秦珂才猛然發現,這個表面上熱情、和善的中年,實際上是故意來找茬的。
看得出,杜康與凌長卿應該早就認識,且兩人之間應該恩怨難了,互相看不慣對方。
若是杜康只說凌長卿一人,那麼他們還不會有什麼感覺,但杜康那一個‘下等房’的解釋,卻是將他們一塊兒罵進去了,含沙射影,彷彿在間接地告訴他們,他們只是下等人,因爲只有下等人才會住下等房。
“你什麼意思!”出乎意料的是,唐淼竟搶在秦珂之前質問道。
秦珂把嘴裡的話嚥了回去,恨恨地看着杜康。
聞言,杜康卻彷彿十分大度,一點兒也不生氣,笑呵呵地道:“我沒有任何意思,只是好心幫你們解釋一下。僅此而已。”
凌長卿冷冷道:“你走吧,這裡不歡迎你。”
“凌兄,這裡可不是你的地盤哦。”杜康眯着眼睛一笑,擺出一幅很欠揍的樣子,“這走廊,誰都能走,爲何我不能走?我可沒有進你們的房間,你們有什麼理由趕我走?”
這中年一再奚落林風幾人,次數多了,連林風心頭也是憋着一股火氣,終於是忍不下去了。
他淡淡問道:“敢問這位大人,你又是住的幾等房?”
“自然是中等房!”杜康臉上露出一抹驕傲,“在整個趙國,我潁川州的天才雖排不上前幾,但也處於中上!若是運氣好,偶爾也是能在總決賽上露露臉的!”
換句話說,這潁川州算是傳統豪強!
林風心中瞭然,若有所思地看着杜康。微笑道:“原來如此。”
之後,便沒了下文,令人感覺莫名其妙。
杜康被林風這淡淡的態度搞得窩火,他本是想在凌長卿和荊門城省的三位天才身上出一口惡氣,但林風這不痛不癢的態度,卻讓他感覺十分不爽,彷彿自己的計策全都失效了一般。
他還想說什麼,林風卻直接偏過頭,後腦勺對着他,然後對凌長卿道:“凌大人。可以開門了麼?”
“哦。”
凌長卿這才反應過來,點點頭,插入鑰匙,輕輕一擰,‘咔嚓’一聲,門鎖便被打開。
隨即,林風再也沒有看過杜康一眼,直接走進了房間。
秦珂與唐淼二人對視一眼,隨即瞥了杜康一眼。也跟着走進了房間。
杜康心裡頓時生出些許不滿,他是什麼人?
他是堂堂潁川州州長!一個強大的八階大地武士!在整個潁川州,他雖不敢稱第一,但也差不了太多。即使那些五星煉器師,也不願意輕易得罪他!
然而如今卻被幾個小輩這般對待!
這口氣,他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我對付不了凌長卿,難道還收拾不了你們幾個小傢伙?”杜康心中冷笑不已。“若是收拾了你們幾個,想必那凌長卿心裡也不會好受吧?”
如此想着,他心情再度恢復過來。看向門口的凌長卿,再次譏笑道:“凌長卿啊凌長卿,你什麼時候混得這麼慘了?剛纔那小子,可一點也沒有把你當省守大人來看待啊!嘖嘖,堂堂荊門城省省守,何故淪落到連一個小輩都敢指手畫腳的地步?”
聞言,凌長卿忽然有種仰天大笑的衝動。
小輩?
一個二十歲的七階大地法師,一個足以虐殺八階大地武士的強者,一個依靠萬鑄技巧便能夠鑄造出雙紋凡器的天才煉器師,竟然被這傢伙稱作小輩?
聽其語氣,似乎很瞧不上林風。
凌長卿強憋着笑,淡淡道:“我混得如何,無須你來關心。倒是你自己,最好祈禱一下,這一屆青年大師賽可不比以往,可別被我荊門城省比下去了!”
“不比以往?”杜康詫異地看了凌長卿一眼,隨即一笑,“是啊,不比以往!這一屆青年大師賽,我潁川州可是出了一個多年難得一見的天才,總決賽,只怕又有我們的一席之位,的確不比以往。”
“是嗎,那恭喜你們了。”凌長卿不熱不冷地回了一句,“屆時,便看看你們是不是真的能爭到一個總決賽的名額吧。”
杜康自信滿滿:“拭目以待。”
誰知,凌長卿沒有再回應半句,便已經直接走進了房間,將房門關上。
“哈哈哈哈!”
杜康痛快地大笑起來,他以爲凌長卿是被自己氣得無言以對,因此才避開自己,心頭自然是爽快無比,那笑聲中,多是得意與輕鬆。
即便隔着一堵牆,林風、秦珂、唐淼與凌長卿四人也依然能聽到那囂張的大笑。
秦珂與唐淼紛紛埋着頭,肩膀顫抖着,表示他們內心並不平靜。
若是能看到他們的眼睛,便不難發現,他們眼中蘊含着難言的憤怒!
他們乃荊門城省的天才,是青年大師賽晉級賽的前三名,是各自地盤上的頂尖天才,何曾被這般奚落過?
況且,這杜康,所針對的不僅是他們,甚至將整個荊門城省,都囊括了進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偏偏,他們卻又無能爲力!
這杜康既然敢與凌長卿叫板,那麼其實力必然不會比凌長卿差,否則,他哪來這麼大的勇氣?
面對一個八階大地武士,縱使他們內心憤怒無比,也無計可施,渾身只感覺深深的無力。
他們恨,恨自己沒用。
“這傢伙。”他們咬着牙,重重呼吸着,心中無比憋屈。
凌長卿嘆了一口氣,苦笑道:“對不起,其實你們全都是受到我的牽連。那杜康與我有點私怨,而我又是荊門城省省守,因此他便恨上了我們荊門城省所有人。以往每一屆青年大師賽。他只要一逮住機會,就會來奚落我們,本以爲這一次推遲幾天過來,沒想到還是被他碰了個正着。”
秦珂幾人憋屈,他比幾人更憋屈。
荊門城省青年大師賽晉級賽的三位天才,每一次都落後於潁川州的三位天才,多少年來,彷彿受了詛咒一般,這樣的情況幾乎從未改變過,而那杜康卻偏偏每次都抓住這一點不放。攻其弱點,令凌長卿明明極爲憤怒,卻又啞口無言,無法辯駁。
誰能有他憋屈?
索性,這一屆青年大師賽,應該會有所改變了!
林風,這一個用萬鑄技巧便能夠鑄造出雙紋凡器的天才,應該能夠給這一次青年大師賽帶來一點改變。
想到這裡,他不禁將目光投向了林風。那沉重的表情,也輕鬆了一分。
或許秦珂和唐淼二人也想到了林風,不由得齊齊看向了林風。
“林風,這一次。只能靠你了!”秦珂低下頭,聲音十分沉重,語氣中也滿是懇求。
唐淼點點頭:“你我三人,唯有你一人。有這個能力!”
林風與二人對視一眼,隨後道:“其實,我也很討厭剛纔那個傢伙。”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秦珂、唐淼二人卻領會了他的意思,頓時大喜!
“不過……”林風話音一轉,慢吞吞地道:“我的實力,暫時還不想透露出去,所以,只能換一個方式。”
聞言,秦珂、唐淼與凌長卿皆是疑惑地看着林風,換一個方式?
什麼方式?
只見林風臉上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雖然笑得很燦爛,但秦珂幾人卻感覺背後一寒。
他笑吟吟問道:“凌大人,你可知方纔那位大人的身份?”
雖然不知道林風問這話的用意,但凌長卿還是長話短說,簡單地介紹道:“他是潁川州的州長,全名杜康,八階大地武士。潁川州面積雖比我們荊門城省小許多,卻人才輩出,天才無數,並且更加靠近帝都,資源豐富,因此整體上,潁川州要勝過荊門城省不少。”他沒有再說下去,點到即止。
“他這次也是和您一樣,負責護送三位天才而來?”林風問道。
“不錯。”凌長卿點點頭。
秦珂、唐淼與凌長卿三人心中皆是越來越迷糊了,林風爲何問一些不相干的問題?
到了此時,林風也沒有再吊他們的胃口了,笑問道:“凌大人,秦兄、唐兄,我覺得,在決賽中堂堂正正勝過他帶過來的那三位天才,讓他們興沖沖地跑來,卻要灰溜溜地回去,這樣豈不更痛快?”
聞言,秦珂幾人頓時眼睛一亮。
“方纔聽他的意思,這一屆青年大師賽,潁川州似乎也出了一個了不得的天才。”凌長卿憂心忡忡,“林風,你真的有信心?”他對林風的煉器能力倒是沒有一點擔心,但卻極爲擔心林風的材料知識的儲備。
林風微微一笑:“五星煉器師之下,應該難不倒我。”
其語氣中,蘊含着強大的自信!
他底氣十足!
即便真的對上五星煉器師,他也未必不能與之爭一下!
這一路上半個多月的時間,他已經掌握了特殊稀有材料的三分之二,且融合了3642種萬鑄技巧!
離決賽開始,還有十餘天的時間,在這剩餘的十多天裡,他有信心掌握所有特殊稀有材料,同時,萬鑄技巧的融合,也會有巨大的進步!
若是連這樣都無法勝過潁川州那幾位天才,那麼林風便也無法可說了。
感覺到林風的自信,幾人心中大定,不禁紛紛期待起來:“真希望立即就開始比賽!”
他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