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遊此刻漫步街頭,心中那一股莫名的煩躁和不安依舊沒有消退,反而是愈演愈烈。
便在這時,徐遊感覺有人跟着自己,畢竟現在他有十倍強體加持,耳目之敏銳已經超越一般煉器六層弟子。
當下徐遊心中一動,卻是不動聲色,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走路,不過沒有回去,而是朝着一個無人小巷走去。
剛進巷子,徐遊速度極的從乾坤袋中召出木老大和木老二,片刻之後,後面一個人影閃過,看到徐遊帶着兩個木傀等在巷子裡,便知道被發現了。
這人氣的一跺腳,當下是將蒙在臉上的黑布摘下,徐遊一看,這不是柳言成麼。
“柳小姐,你偷偷跟着我做什麼?”徐遊放鬆了下來,不過依舊是莫名其妙,好在,他這個疑問很就得到了解答。
對面的柳大小姐將黑布束在頭髮上,直截了當的道:“上次鬥法不算數,我沒輸,你也沒贏,你若是一個男人,就不要用木傀,自己上,咱們再打一場。”
原來,她是來找回場子的。
上次在寒霄城,她費盡全力也無法攻破木傀的防禦,甚至差一點落敗,這讓心高氣傲的柳言成相當不爽,所以她這次纔來找徐遊,一對一斗法。
徐遊自然看出對方實際上並沒有惡意,只是爭強好勝,所以也是微微一笑。
換做是之前,徐遊肯定不答應。
因爲不靠木傀,以前的徐遊還真打不過這個小娘皮,但現在不一樣了。煉製出十倍強體法器,徐遊的實力比以前提升了整整一倍,況且,如果有必要,徐遊可以加持二十倍強體神通。
雖然持續的時間不能太長,但二十倍強體神通下,要對付柳言成,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
所以徐遊現在是胸有成竹,鎮定自若。
“你確定?”徐遊問了一句,同時,手指在身後偷偷又戴上了一枚十倍強體法戒,用來以備不時之需。
這女人真的動手,徐遊肯定不能捱打。
“敢不敢,一句話!”柳言成此刻和男子一樣,哪有之前女裝時的溫柔端莊,簡直是判若兩人。
徐遊會怕?
“來啊,我不用木傀也能贏你。”徐遊被一個女子看不起,自然也是被激起了血性,而且徐遊也清楚,自己總不能任何時候都依靠木傀,總有一些意外,所以本體實力也得提升上去。
眼下,就是一個實戰機會。
“這可是你說的,一會兒別哭了。”柳言成激動了,她早就想揍徐遊一頓,上次被木傀打的太過憋屈,此番幾句言語激將,這徐遊居然就就範了。
說完,柳言成將手裡的法劍收起,道:“一會兒怕傷了你,所以我只用拳腳。”
“那我也用拳腳,總之,輸的是你。”徐遊晃了晃拳頭,只是他還沒說完,那邊柳言成已經是動了。
她速度極,幾步竄了過來,擡手就是一拳打在徐遊的胸口。
徐遊這是被偷襲了,被她這一拳打的後退好幾步,險些將之前吃的飯吐出來,暗道這妞兒下手可真狠。
當下徐遊也怒了。
十倍強體催動,他如靈猴一般避開柳言成第二拳,隨後反擊一拳,直接打在柳言成手臂上,後者也是臉色一變,悶哼一聲,被打的手臂發麻。
下一刻,柳言成動真格的了,所用的是靈鶴蛇拳,一招一式若閃電,一時之間只能看到人影閃動。
徐遊拳法顯然差了柳言成不是一點半點,畢竟徐遊擅長的,只有煉器。
好在十倍強體和虎印之下,徐遊也算是力大無窮,皮糙肉厚,柳言成雖然拳法極高,速度也,身法如風,但徐遊一力降十會,靠着皮糙肉厚居然也是和柳言成鬥個旗鼓相當。
要知道,柳言成本身已經是煉器六層,而且不是一般的煉氣六層,實戰經驗豐富,更精通諸多道家拳法,徐遊這個不怎麼會拳法的人能和她鬥個旗鼓相當,本身就已經是不可思議。
“這傢伙速度怎麼會這麼,而且擡能抗打了,換做一般同級修士,這時候早被我打成內傷了。”柳言成心中震驚,此刻她已經是全力出手,居然依舊奈何不得徐遊。
顯然,這種情況下想要贏他,難度極大。
除非是動用法劍。
但那樣的話,一個不好就要弄出人命。
柳言成雖然挺討厭徐遊,但卻不想殺他,胡思亂想之下,難免走神,而此刻徐遊是越戰越勇,居然是現學現賣,學了柳言成剛纔一招拳法,先是虛晃一下,隨後猛然一拳打出,這一下,柳言成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徐遊一拳打中胸口。
瞬時間,徐遊傻在那裡。
他感覺這一拳打在一個柔軟無比而且彈性十足的地方,顯然,他就是再蠢也知道打錯地方了。
而柳言成,被打的後退幾步,胸口疼的厲害,但更讓她難受的是,徐遊居然打她的胸口。
瞬間,她臉就紅了,而且是羞憤無比。
徐遊一看不好,急忙擺手:“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行不行,我認輸,你厲害,比我厲害多了。”
沒法子,這算是佔了人家的便宜,所以認輸就認輸,沒什麼了不起。
“你……你混賬。”柳言成此刻是又羞又怒,而且徐遊這一拳力道不小,她饒是在衣服裡穿着官修的內甲,本身肉身強橫,但也還是受了一點小傷。
而且,被打中的是那地方,當下柳言成轉身就走,徐遊自然不敢攔,看到柳言成離開了,徐遊纔回過神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回味着剛纔的那驚人的柔軟和彈性。
這時候徐遊反應過來,自己應該送給對方一些療傷丹藥,畢竟,自己剛纔那一拳可是非同小可,換做普通人,早就一拳打死了。
但這時候,柳言成早就走的沒了蹤影,徐遊想了想,也只能是暫且作罷,先回去再說。
剛走到街口,徐遊就聽到自家鐵匠鋪裡傳來了叮叮噹噹打鐵的聲音,顯然今天生意不差,徐鐵成還在忙乎。
此刻天色已是黃昏,徐遊徑直進了鋪子,隨後便看到,鋪子裡坐着一個人。
只是一眼,徐遊就知道這人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