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的手從我手中滑落。
“傷!寒傷!”手沾滿了血“哼,你們玩夠這種犧牲的戲碼沒?我看,我直接送你下去見他吧。”
第一次這麼討厭一個人的聲音,申景川!我會讓你不得好死。把傷輕輕的放在地上,緊握長鞭。血紅的眸子裡流露出嗜人的光芒。
“申景川,你。會。死。的。很。難。看。”
身體前傾,腳尖用力,一躍,鞭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捲住了申景川的腰。手腕用力,啪申景川倒在地上滾了幾個圈,腰被鞭子上的刀鋒割的傷痕累累。血也不斷的涌了出來。
“沁。”
擡起頭,對上了鎙的眼眸。
“鎙?你怎麼來了。”鎙怎麼會來。
“是傷叫我來的。傷呢?”鎙四處望望,他本來還在邪魂盟裡處理事情,結果傷打電話過來,說沁被嗜叫去C道倉庫。叫他快點過來。掛了電話。他馬上丟下手裡的事務,趕了過來。
提到傷,我那血紅的眸子中的暗淡下去,望着那一堆屍體中的紅色襯衣的人。那襯衣原來是白色的,但如今,已被血染成了鮮紅。
鎙的目光隨着我移到傷的身上。那一張佔滿血,卻又熟悉的臉。鎙眼裡全是數不盡悲傷。
“鎙,你把傷,和他,帶走。這裡交給我。”打破這份悲傷,我指了指沅。
鎙瞭解我,知道我的秉性。看到我沒事,他也就沒有再反對。
“不,不,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沅無力的抗議着,剛剛吼的太用力,他現在也沒什麼力氣了。
我使了一個眼神,鎙便知道我要幹嘛。他快速移到沅的身後,一掌打在沅的脖子上。再解下綁在他手腕上的繩子,一邊扛着一個,走出倉庫。
此時,倉庫就只剩下我和申景川兩人。
“呵,要殺就殺吧。”申景川嘴上說的好像很爽快。但是手卻慢慢的移向剛剛因爲衝擊力而甩掉的手槍。手指,一點點,馬上就要抓到槍了。但是這些怎麼會逃得過現在怒火正旺的沁的法眼。
“原來嗜也只是個吳丹匪類。”一腳踩在申景川的那隻正要拿槍的手上。
剎那間,他的那隻手血肉模糊,想想,那是要多大的力氣能讓一直完好的手一秒間變得想被車輪壓過般。
“啊”所謂十指連心,手被踩成這樣,還能忍着吭都不吭一聲嗎?答案衆所周知,不能吱鬆開腳,把那把手槍踢開視線!因爲她不想看到那把槍。那把害死傷的槍。如果可以,寧願被槍打中的是自己,如果可以,寧願死的是自己。但是這隻能是如果。時光不會倒流。要是哪天真的倒流了,願回到剛剛認識申景川的時候,殺了他一了百了。
“申景川,遺言。”
“哈哈”
“我給你最後5分鐘,5分鐘後,不管如何,你都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哈哈,哈哈。我是誰啊。我是嗜!今天,我殺不撩你和冥翼沅,我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拳頭緊握。但又鬆開。冥翼沅……什麼冥翼沅。
看出沁的疑惑,申景川,哼了一聲“哈哈,都是一羣傻瓜,一羣白癡,是,我嗜騙了你們又如何,就算我不騙你們,你們到頭來還不是被冥翼沅騙的團團轉。”
“你給我說清楚點。”扯起申景川的衣領,眉毛已經擰成一團。
“哈哈哈哈哈無可奉告!”還是那張陰毒的嘴臉,完全沒有以前溫柔的模子。
關節咯咯作響,掐住他的脖子,又放開。
“怎麼?不是要殺我嗎?”
“你,必死無疑。只是,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輕鬆。”淡淡的笑了笑,那種笑,入冰一般,刺骨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