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深刻地感受到碎片割開自己的手的疼痛,血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地上。她的目光卻不知覺地落在電視上。
她的言和夏葉琪現在是不是已經天人結合了?
想着這樣,她的眼淚還是忍不住掉落,手裡的力氣卻越大。
麻繩在尖銳的碎片割離下,被割斷了。
鬱小瀾立馬解下腳上的繩子,起身想要逃離房間。卻發現目前的這道門沒有絲毫可以打開的地方。那麼這樣,蘇哲又是如何打開這道門和合上這道門?
如果沒有猜錯,這道門一定有機關。鬱小瀾想着附上前,用指腹劃過門的紋路。
突然,她靈敏地聽到有人走近的聲音,鬱小瀾連忙移回原地,把繩子輕輕捆在自己的腳上,連着繩子一起背在手後,盯着大門的變化。
她能細膩地看到門的表面會有凹凸不平的地方,只是門打開那一瞬間,凹凸不平的地方又消失不見了。
“吃飯。”蘇哲拿着碗和碟走了進來,蹲在了鬱小瀾面前,看着她發紅的雙眸,勺了勺飯送到她嘴前。
她擡起眼皮,明眸皓齒又如此的傾國傾城,看着他,含下了那口飯。她不抗拒自己的行爲令蘇哲有些吃驚,又勾起嘴角,道:“對嘛,乖乖地聽我話,我包你以後一定吃得好穿得好。”隨即又勺了口菜送到她面前。只是當他低眉掃了眼地面時,他發現捆在她腳踝上的繩子……
“你……”話還未說完,鬱小瀾抓緊手中的碎片一把插在他胸前。
鬱小瀾捱了她一刀,死死地靠在牆上,手捂着胸前的傷口,血不斷地往外滲。緊盯掙脫繩子跑向門口的鬱小瀾,冷笑:“呵,你以爲你可以離開這個房子嗎?”
“就算你捅了我一把,你就以爲你可以出得去嗎?”
鬱小瀾驚恐地看了他一眼,手在門上焦急地摸索着,卻仍舊未找出一絲馬跡。
蘇
捂着傷口,痛苦地站了起來,眸裡已是憤怒,“我死了,你也別想活着出去!”罷,從胸前拔出了碎片,碎片鋒利地一角割傷了他的手,他扶着牆,一步一步艱難地往她哪走去。
他捏着碎片,擡起手往她那扇去,鬱小瀾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按在門上,用盡力氣不讓他得逞。只是男生的力氣不是她可以控制,他摩擦着門,碎片一點一點靠近鬱小瀾的額頭,那鋒利的一角散發出銳利的光芒。
她已慢慢失去了掙扎的力量,看着碎片一點點靠近自己,眼角落下了一滴淚光。
砰的一聲落下。
她倒在了地上,他手中的碎片也落在地上。
蘇哲死了。
他由於被鬱小瀾按捺着摩擦那道門而觸碰了他精心設置的機關,不爲人知的角落射出了箭,準準地穿過他的腦袋,門也因此被打開了。
柳絮在微風的吹拂下飄揚,在絮尾飛舞時凌落了一地的枝葉,微風捲起陣陣葉舞。一對老年人被一對年輕的男女相攙來到公墓前。
“閻,我帶着冷閻和冷蘭來看你了。”一少女傾扶着女老年人把花放在了公墓前,身旁的男老人眉濃目明,雖然臉上有許多皺紋卻還是掩蓋不住他英俊的容顏。
“我和言也很快就去陪你了。”她淡笑,眸間抹過一絲清澈,看着身邊與自己同樣年老的冷言,放在他臂間的手緊緊抓住他的衣服。冷言顫巍巍地說道:“亂說什麼呢,我都還沒去呢……”
兩人對視着都露出真摯懷念的笑容。
六十年前的他們,自從蘇哲死後,冷言的死亡邀請自動判定爲他勝利,他終於得到了完整的水晶寶盒。
鬱小瀾因認爲自己不乾淨而在逃離蘇哲的禁錮後逃到一個小村莊內。是冷言辛苦找到了她,並表明自己不嫌棄她。兩人終於還是在一起了。
他們把水晶寶盒編成了一份文件,就
在重新相遇的第二天,埋在了閻王的墓前。
一個月後,他們在威尼斯舉行了盛大的婚禮,並在兩年後產下了兒子冷閻,又再兩年後產下女兒冷蘭。
從前有兩兄弟。由於是同父異母,哥哥的母親很早就病死了,管家把哥哥領到弟弟生活的住所,從那後兩兄弟生活在一起。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兩兄弟都是如此冷酷。弟弟的母親對哥哥很刻薄,父親也疼愛弟弟多一些,弟弟的成績優異,從小就被父親安排出國學習政治,參加多鐘不同類型的比賽並且拿到了很多獎項。而哥哥雖然沒什麼出彩,但一直安分守己,他深知如果惹了父母厭煩,他就連最後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兄弟倆雖都冷酷,但關係維持得很好,弟弟出國仍舊用MSN與哥哥保持聯繫。
哥哥開始暗自努力,做出十多令父母對他另眼相看的事情,漸漸,哥哥在父母的心裡也有了些地位。
三年後,弟弟回來了。他以優異的成績提早兩年修完所有學位回來了。卻在兩週後收到消息,弟弟的母親去世了。
那是兩兄弟闊別三年來第一次見面。
雖然許久未見面,但是兩兄弟早已親密無間,兩人僅僅相差一歲,一樣的冷酷,一樣的英俊。
就在母親的葬禮結束後,弟弟與父親在書房裡談了很久的話,哥哥站在房外,眸裡是無限的冰冷。
一個月後,父親因傷心過度病逝。
而父親的遺囑寫明:父親所打理的修羅社由弟弟繼承當家,且父親手下所有的產業都由弟弟繼承,哥哥必須留在弟弟身邊輔助弟弟。
哥哥很不甘,認爲自己三年來在父母前任勞任怨,如此努力卻依舊比不上弟弟,從此與弟弟的關係惡化,兩人是兄弟的關係不再向外公佈,沒人知道他們是兄弟。
哥哥便是蘇哲,弟弟是閻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