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達姆的這一句驚呼,頓時引得衆人注目無比,什麼叫做你怎麼還沒死?皇后等人紛紛看着秋玄,馬庫斯眉頭一皺,難道……馬庫斯靜靜的看着秋玄。
“果然是你!”秋玄的聲音猶如臘月寒雪,冰冷刺骨,秋玄猛然站了起來,眼睛之中冒着濃郁的殺意,令人不寒而慄。
秋玄的身形剛動,就被一個人給攔了下來。秋玄回頭一看,馬庫斯對他搖了搖頭,說道:“先把事情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馬庫斯不想皇后因此受到什麼傷害,也不願與秋玄動手,所以他制止住了秋玄。
一旦秋玄把薩達姆怎麼樣,皇后絕對不會坐視不管,那最後自己就得跟秋玄打上一場了。只是馬庫斯所不想見到的,畢竟與秋玄結下仇怨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秋玄看見了馬庫斯給自己打眼色,心裡頓時明白了馬庫斯的擔憂,默然點了點頭。秋玄緩緩的坐了下來,凝視着薩達姆,沉聲說道:“你爲什麼要派人殺我?如果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別怪我血洗你薩家!不管你家背景如何,我都會讓你知道我說的話會變成現實!”秋玄瞥了一眼坐在上座的皇后。
好狂的口氣,馬庫斯倒吸一口冷氣,看來秋玄也真得是怒了,不然也不會這般說話。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惹得秋玄說要血洗薩家,可想而知其中恩怨並非簡簡單單刺殺那般簡單了。
不管因爲什麼事情,馬庫斯都相信秋玄絕對有這樣的能力血洗薩家!
皇后眉頭緊皺,怎麼秋玄有着如此之大的殺意。艾麗莎卻被秋玄充滿血腥的話語給震驚了,隨即恢復了過來,想到自己身後有着皇后的撐腰,而且兩個兒子又是朝中大將,又豈會被這個小小秋玄給嚇倒。
“好大的口氣,我薩家滅你滿門了嗎?還是跟你有殺父之仇,竟然要血洗我薩家。”艾麗莎一臉的怒意,指着秋玄喝道。
“閉嘴!”秋玄猛然一拍桌子,那張桌子頓時在秋玄的手下,化爲一團木渣,秋玄站了起來,身體微微前傾,直視着薩達姆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薩達姆雖然快到白銀鬥師級別了,但是在秋玄強大的威勢之下,身體不由退後了幾步。馬庫斯坐在秋玄的身後,分明的看清了秋玄的手筋緊繃緊握着劍身,顯然情緒很激動,心中暗自戒備起來。
艾麗莎被秋玄一喝,臉色頓時蒼白起來,她不過是一個平常女子,又怎麼能在秋玄的氣勢支撐得下呢?皇后此時也看不過去了,一臉薄怒,輕喝道:“馬庫斯,拿下他。”
秋玄也聽見了這句話,不過身體沒有任何的變化,依舊凝視着薩達姆。
馬庫斯爲難的看了看秋玄,又看了看皇后,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皇后看出了馬庫斯的躊躇,怒道:“馬庫斯你連本宮的話都不聽了嗎?”
“這……”馬庫斯沉吟了一會,站起身來,走到皇后的身邊,低聲說道:“娘娘,還是先看看再說吧,臣也沒有把握贏他,就讓薩達姆把事情說一次,先弄清楚再說,而且這個秋玄的身份,也不簡單,他的真名叫做葉秋,睿親王葉冉的兒子。”
馬庫斯說完,悄悄的立在一旁,他相信皇后肯定會權衡的。皇后聽到這話,心裡恍然,難怪自己看見這個秋玄有點眼熟,原來是他是皇叔的兒子,皇后自然知道秋玄與葉冉之間的事情。
皇后還知道一件事,雖然秋玄是被葉冉給逐出了家族,但是宗族上的族譜上卻沒有刪去秋玄的名字,這裡面到底有什麼意義,她也不得而知。
這下秋玄的身份一下就成爲了她的皇侄,皇后思量再三,最後還是同意了馬庫斯的意見。自己與艾麗莎的感情再好,她也是外人,說起來秋玄纔是自己的家人,秋玄也是皇室之中的人,自己若是幫了艾麗莎
,那怎麼向皇室交代?
皇后忽然說道:“小薩,你就把事情一一說出來,不管是對是錯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不能有任何的隱瞞。”
艾麗莎不知道皇后怎麼突然就改變了注意,幫起秋玄來,心裡頓時一急。皇后也把艾麗莎的表情看在眼裡,對她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自由安排。”有了皇后這一句話,艾麗莎心裡多少放心了一點。
薩達姆在秋玄的注視之下,原本放不下臉面說,但是有了皇后一句話,正好有了一個臺階可下了,對皇后恭聲說道:“是。”
“臣沒有派人刺殺秋玄,他純粹是滿口胡言,在誣陷臣,還請娘娘做主。”薩達姆橫視秋玄一眼,有了皇后的支持,薩達姆的底氣足了很多。
秋玄眼睛一瞪,怒道:“如果跟你沒有關係,那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死?那你爲什麼要怕我!”薩達姆一進來看見自己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沒有死,這樣的話如何不讓人懷疑他!
秋玄說的話很有道理,皇后幾人看着薩達姆等着他的解釋。對於薩達姆的話,馬庫斯願意相信秋玄說的是真的,也不願意相信薩達姆,不管是爲人,還是實力上,薩達姆都比不上秋玄。
以秋玄的實力,如果真的要想要殺薩達姆,薩達姆絕對逃不過去,絕對不可能活下來。
薩達姆這時遲疑了一下,良久才口說道:“臣與秋玄原本有一點小過節,但是沒有到相互拼命的地步,至於秋玄這次的事情,得從幾天前說起。”
薩達姆之所以見到秋玄如此的震驚,就是因爲他知道一點密衛的消息。
當下薩達姆就把那天他與凱德在璇璣樓喝酒,看見秋玄的事情給說了出來,還有那中年男子也給說了出來。
薩達姆說完之後,皇后一臉的疑惑,不解的看着薩達姆,以秋玄的身份,皇室不可能對秋玄動手,秋玄也有沒有做出什麼有損害皇室之事,如果真是因爲當年與葉冉的事情,那秋玄現在的名字也不能還能留在族譜裡面。
這一切透露出一絲詭異,皇后謹慎了起來,事情如今已經關係到皇室,由不得她不慎重對待。
馬庫斯也是一臉的震驚,彷彿看見鬼一般,嘴裡低聲說道:“這不可能啊,怎麼會這樣呢?”顯然馬庫斯知道什麼消息。
客廳之中唯一不知道密衛的人恐怕就是秋玄還有艾麗莎了。
秋玄緊皺着眉頭,那這樣說來,那就是皇室中的人對自己下手了,自己似乎沒有惹上皇室的人吧?秋玄也不是沒有懷疑過薩達姆說謊,但是從薩達姆的口中,不但清楚說出了自己穿什麼衣服,跟什麼人在什麼一起,還有什麼時間,這一切都非常的吻合,沒有絲毫的捏造,還有那中年男子的出現等等薩達姆都描述的很清楚,看不出有絲毫說謊的跡象。
原本一件刺殺事件,忽然變得撲朔迷離起來,當秋玄以爲找到正主的時候,卻發現不是真正的兇手。
“你說的可是真的?”秋玄沉聲說道,眼睛望着薩達姆。薩達姆傲然一笑,冷道:“我有必要騙你嗎?
秋玄默然,他找不出薩達姆騙他的理由。以兩人的矛盾,薩達姆真的沒有什麼必要殺死自己,如果是下絆子什麼的,秋玄相信薩達姆絕對會做。但是這件事上,真的有太多的詭異之處,秋玄忽然說道:“其實你也不怎麼討厭,謝謝你告訴我這麼一條線索,我會去找那什麼密衛的,我說過不管是誰,我都會要他付出帶價!”
說完,秋玄拂袖而去。馬庫斯沉思了一會,頓時大步追了上去。
“秋玄,等等!”馬庫斯在後面高呼道,秋玄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不知道馬庫斯找他有什麼事情。
馬庫斯把秋玄拉到一處較爲僻靜的地方,對秋玄說道:“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就是密衛的統領。”馬庫斯隨後從懷裡拿出一
塊金牌,在秋玄眼前晃了晃。
秋玄猛地退後一步,說道:“原來你是要殺我!”秋玄眼中閃現出一絲怒火,他一直都把馬庫斯當作一個朋友,卻沒有想到會是他想要殺自己。
馬庫斯一聲苦笑,無奈的看着秋玄,說道:“不是我,如果真的是我要殺你,那我還會跟你說明我的身份嗎?這不是有病嘛!”馬庫斯現在他也在鬱悶之中,到底是誰冒充了密衛,而且還有密衛的手令?他想借着秋玄這個機會找出這個人來,所以他纔會跟秋玄坦白身份,因爲他想要與秋玄合作。
秋玄聽馬馬庫斯如此一說,心裡微微一想,馬庫斯的確說得不錯,如果真的是他,那怎麼可能對自己坦白身份呢?秋玄接過馬庫斯手上的令牌,細細的看了起來。一條金龍在令牌的正面,反面刻着一個密字,整個令牌通體金黃,估計是鍍金而成。
打量了一下,隨手把令牌扔回給馬庫斯,秋玄說道:“說吧,你跟我之所以這麼坦白,要做什麼?”秋玄不相信馬庫斯對自己這般坦白沒有任何的企圖。
馬庫斯呵呵一笑,把令牌收回懷裡,笑道:“兄弟果然聰明,一猜就猜到我的意思,我想跟兄弟你合作,一同找出這個人來。”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馬庫斯臉色嚴肅的看着秋玄。
密衛本就是他手裡的力量,如今卻出了這樣的事情,馬庫斯想要找出這個人的心思,不必秋玄少多少。
“這話怎麼說?”秋玄眉毛一挑,平靜的說道。
馬庫斯正色的看着秋玄,正經的說道:“第一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竟敢用密衛的身份行事,第二這件事我對你沒有下過任何追殺的命令。”
秋玄點了點頭,沉思了一會,說道:“那你想怎麼做。”秋玄現在知道馬庫斯的想法了,也覺得他的想法不錯。“我出人力物力配合你行事,怎麼樣?”馬庫斯這個條件很優厚,秋玄也心動了,畢竟有一個組織幫助自己,絕對比自己一個瞎燈黑火的獨自去尋找要快捷的多。
現在秋玄心裡都希望那羣隨火雲出去歷練的少年們,能夠出師就好了,那就能夠幫上自己一點忙了。秋玄現在深感一個人力量實在是太小,就算強橫得無邊,那也是有限的強橫,也絕對比不上千萬人的力量。
“好,我答應你。”秋玄現在得知那什麼密衛不是馬庫斯的人,現在如何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那人,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了。幸好有馬庫斯的出手,不然秋玄一時間還真的會不知道怎麼找,現在都沒有一點的線索。
由於皇后在這裡,馬庫斯也沒有多少時間與秋玄相談,兩人約定了一下時間,明天兩人在仔細詳談,有關行動的事情。
秋玄離開了薩家,而馬庫斯自然就是去保護皇后去了。
秋玄站在薩家門口,望着萬里無雲的天空,心裡一嘆,這件事不能花太長的時間了,否則就沒有時間去找藥材了。
一年的時間,說起來很長,但是秋玄知道要去的地方很遠,除了趕路的時間,真正拿來尋找藥材的時間,不超過四個月。
兩味不同的藥材,分佈在天南地北的,要想找到談何容易。更何況最後一味龍丹藥材,那更加是挑戰極限了,那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是秋玄沒有選擇,完不成也得完成,不然榮玥就沒有任何希望了。榮玥爲自己負傷,自己怎麼說都不能負她。
秋玄深深吸了一口氣,現在越發的感覺身上的擔子重了,無形的增加了很多東西,他也不知道這些壓力來自哪裡,但是真的很壓抑的。
秋玄甩開腦海之中的雜念,朝璇璣樓行去了。今天出來找線索的事情,基本就告一段落了,只要等到明天在和馬庫斯具體商量行事。
(第二更,十點左右,搞定第三更,鮮花就是動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