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夕婆眯起了眼睛,看向了婉凌,說道:“你一個女孩子,整日裡全是打打殺殺的,這可不好,這一點你就不如金修士了,能讓他們改邪歸正,總好過讓他們橫屍街頭。在一百年前,人類們相互扶持,這纔不至於被妖獸消滅,到了現在,反倒自相殘殺了起來。”
婉凌說道:“奶奶,這一百年前的事情,你都說過了無數遍了,我知道了,我要去找我哥哥了。”說完,跑出了房間。
若夕婆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暗自說道:“再過幾個月,我就要去五行世界了,這裡還是這個樣子,我又怎麼能放心離開呢?還是早早地把她嫁人才是啊!”
若夕婆向院中看去,見到了和葉山站立在一起的金骨它。
葉山看向了焦氏四兄弟,向金骨它問道:“這裡又不是榮國,你把他們四個收了來有什麼用?”
金骨它說道:“葉前輩,我和你不同,你爲你修煉上的事情操心,而我也要爲我的家庭着想啊!”
葉山微微一笑,金骨它和自己同是妖王,可是年紀上的差距卻也使金骨它變得不同。
在這個世界中,能升到妖王的人,都已經接近老年人,就算是中年人,家庭之中的事情也都穩定,再也不用爲孩子、妻子的事情操心。只有金骨它不同,剛剛二十歲,就升到了妖王,家庭的事情還在變幻之中。
葉山問道:“他們四個能幫上你什麼忙?”
金骨它突然小聲說道:“榮燕之戰,遲早都會發生,我要在兩邊都建立起自己的穩固勢力,不管將來哪一個妖王成爲最後的大陸妖王,我都要保證家族的完整。”
葉山一愣,說道:“榮燕之戰,你不想爲榮國而戰嗎?” Wшw▪ ttκΛ n▪ C ○
金骨它說道:“榮國並不是我的國家。”
葉山更加驚訝了,問道:“那你是哪一個國家的人呢?”
金骨它說道:“我是原來的齊丹人,我的國家被燕國滅了,我的族人逃到了大宣國,而我又被大宣國趕了出來,去榮國經商。於是和霧隱山結識,今日又跟葉前輩來到了燕國,你說我應該算是哪一個國家的人呢?”
葉山嘆了口氣,說道:“這樣說來,不光你不是榮國人,就連我也不應該算是榮國人啊!”
金骨它說道:“不管現在我是哪裡人,也不管將來會變成哪國人,我都要爲我的將來做好打算。實際上,十二個兄弟相殘,最後誰成爲最後的勝利者,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葉山眯起了雙眼,說道:“你看事情的方法與我不同,看的比我更加深遠啊!不過,這個四個山賊又有什麼關係呢?”
金骨它說道:“我已經開始安排焦氏四兄弟在鳳棲城買房子,我要在這裡做生意。”
葉山說道:“鳳棲城是百花堂的天下,在這裡做生意,還能做好嗎?”
金骨它說道:“我要做的生意,必是城中沒有的生意,而這生意又是百花堂需要的生意。”
葉山問道:“什麼生意?”
金骨它微微一笑,說道:“鏢局!”
葉山長吸了一口氣,過了好長時間這才說道:“金老闆還真是一個生意人,你的生意頭腦比你那特異的體質還要強大。一眼就看出了城中的需要。這個城中女人多,她們再強壯,也做不出鏢局這樣的生意,你收了山賊做鏢師,這真是再合適不過的事情了。”
得到了葉山特殊方式的誇獎,金骨它呵呵一陣傻笑。
房間之內若夕婆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金骨它這樣年輕,就成了妖王,在他的身上有什麼特殊的歷史呢?我離開了這裡,他能給我們家族帶來繁榮嗎?
一切猜測都不如當面的回答,若夕婆向身後的一個侍女說道:“你去把忠義夫妻和婉凌叫來,就說我有要事。”這個侍女答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忠義夫婦就是婉凌的父母,他們接到了若夕婆的召喚,立刻來到了若夕婆的房間之中。
他們剛剛走進了門,就看見了自己的女兒和若夕婆在房間之中站立。不知道若夕婆說了什麼,招惹了婉凌,婉凌竟在房間中大跳,叫聲震耳欲聾。
婉凌說道:“我反對,我抗議,我堅決不同意!”
忠義夫婦大驚,立刻跑進了房間之中,問道:“怎麼了?”
婉凌說道:“奶奶要把我送給大猩猩!”
忠義問道:“什麼大猩猩?”
若夕婆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兩個來的正好,我有件事情要和你們說······”
忠義說道:“什麼事情,母親請講!”
若夕婆說道:“再過不久,我就要到五行世界中去,可是在這裡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婉凌這孩子。婉凌也不小了,也到了該出嫁的年齡,所以我看中了一個人,今天把你們叫過來,只是一起商量一下。”
“哦?”忠義問道:“不知母親看中的是誰家的孩子?”
若夕婆說道:“他是從芙蓉山來的修士,名叫金骨它,年紀很輕,就已升到了妖王的等級。像這樣體質的人,將來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所以想把婉凌嫁給他,把他留在咱們家族之中。”
“年輕的妖王?”這時婉凌的母親說道:“這可不妥,我們對他一點也不瞭解,他這樣年輕就成了妖王,以後你離開了這裡,誰又能壓制得住他呢?”
若夕婆說道:“你的腦子裡難道就只是這些私立的東西嗎?如果這裡有妖王坐鎮,而皇城又有我哥哥支撐,百花堂只會興旺,永遠也不會倒塌,你們就不能看的更遠一些嗎?”
婉凌的母親低下了頭,心中卻說道:“失去了控制的百花堂,還是我們的百花堂嗎?”
忠義說道:“母親對這個金骨它瞭解多少呢?”
若夕婆說道:“他能在嫵媚塔中找到真愛,在皇城的路上對婉凌秋毫不犯,遇事冷靜,心懷仁義之念,對待山賊並不是全力絞殺,而是收爲部下,嚴加管教他們的言行,這樣的行爲,我猜你們哥幾個都不能達到吧!”
忠義“哦~”了一聲,沒有了話說。這時婉凌的母親說道:“只是不知金修士的家中情況如何,是否已有妻妾。如果已有妻妾,我家的婉凌到了他家豈不是很吃虧的事情。”
若夕婆一愣,這個她倒是沒有問過。
忠義問道:“還有就是,金修士已成妖王,他本人是否樂意與我女兒成婚?”
婉凌這時插嘴道:“不對,不對,你們這是在說些什麼?你們可曾問過我的想法。像他這樣的人,就算是他想要我,我也不想嫁他!”
若夕婆和忠義夫婦嘆了一口氣,可是並沒有把婉凌的話放在心上。
若夕婆說道:“你們說的對,我還不知道金修士的想法,我要親自問問他。”
婉凌說道:“你們怎麼能這樣?你們怎麼不聽我的話呢?”說完婉凌甩手離開了房間,向外走去。
婉凌離開了房間,正向前行,金骨它這時從牆角走了過來。金骨它微微一笑,說道:“婉姑娘好!”
“好個屁!”婉凌白了金骨它一眼,轉身向前走去。
金骨它撓了撓頭,他不記得自己招惹了這個小姑奶奶啊。
金骨它來到了若夕婆的外面,見侍女正好出來,於是說道:“請幫我傳個話,就說金骨它想見若夕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