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骨它輕輕地在她身上拍了拍,她才睜開了眼睛。看見了眼前變得空曠,已經脫離了水中,榮朵兒這才從恐慌中安靜了下來。而後她才明白自己努力抱着的是什麼東西,可是她卻沒有一點想鬆開的意思。
金骨它和她是情敵,可是現在也體會出她只是一個小女孩,一個不會水的膽小的女孩。不過這不能成爲饒恕她的理由。
金骨它說道:“你想在我身上掛一輩子嗎?”
榮朵兒說道:“是啊!現在我很傷心,很傷心,自然不想下去。”
金骨它哼了一聲。
榮朵兒雖然這樣說,但她還是很快地跳到了地上。
榮朵兒說道:“你不陪着柳言,和她生小孩,跑到我這裡來幹什麼?成心看我笑話嗎?”
金骨它說道:“我是被柳言轟出來的,她說我不找到你,她就這輩子也不理我。”
“什麼?”榮朵兒不信地看着金骨它,她在發愣,一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金骨它嘆了口氣,說道:“你贏了,你贏取了她的心,使她拋棄了我。”
榮朵兒也不知道現在是應該得意還是應該悲傷,她說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金骨它說道:“我說的當然都是真的,否則我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榮朵兒說道:“剛纔我還以爲你是來殺我的呢!”
金骨它說道:“我要殺你,還用等到現在嗎?我還會和你拼酒嗎?只要把你拉出酒樓,擰斷脖子,扔在大街上就可以了。”
榮朵兒一顫,卻發現金骨它只是在嚇唬她。榮朵兒說道:“你就是太粗魯了一些。”
金骨它說道:“我粗魯?我哪裡粗魯了?”
榮朵兒說道:“剛纔在聚妖閣,你怎麼能那樣對待柳言?你不知道柳言會很痛嗎?”
金骨它想了想,發現自己做的確實粗魯了些,自己完全沒有去想柳言的感受。他說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她現在不喜歡我了,開始喜歡你了,還把我從家中轟了出來。我還真丟人,被你個女人搶去了老婆。”
榮朵兒說道:“就是你的大男子主義和你的粗魯使你失去了老婆,我可不會同情你的。可是看在剛纔你救了我的事情上,又使我不忍心罵你了。算了,我原諒你就是了。”
金骨它說道:“你個女人和女人結婚,怎麼生孩子啊。”
“你······”榮朵兒白了金骨它一眼,說道:“兩個人相愛,又何必非要有孩子?再說了,如果柳言喜歡,我去給她生一個就是了。”
金骨它說道:“你揹着她去找男人,你就不怕她不喜歡你了嗎?”
榮朵兒並沒有聽出金骨它的譏諷之意,她認真地想了想,說道:“我們當然會去找一個雙方都喜歡的人,這個可就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了。”
一句話說得金骨它徹底崩潰,他低下了頭。
榮朵兒說道:“金骨它,你和柳言怎麼認識的,能告訴我嗎?”
金骨它氣着說道:“柳言沒有告訴你嗎?”
榮朵兒說道:“她不肯告訴我,我才找你問的。”
金骨它說道:“反正你們兩個也要在一起了,我告訴你也無妨。柳言是我們城中的第一舞女,可是她的老闆開始逼她接客。在我們那裡,只有被贖身的舞女,纔可以逃出這一關,所以她找到了我,希望嫁給我。那時我還不知她的心意,我否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