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能獨屬於我以外。”
jessica替他說了之後的話。文晸佑沒有開口，算是默認。扳着文晸佑的下巴讓他看着自己，這一次文晸佑卻沒讓她如願，只是一直偏頭不同她視線相對。jessica也是第一次沒有了一定要和他對視的興致，扯起嘴角笑了下，靠在一邊坐着看着他的側臉。
“其實，這已經不能選女人選男友的條件了。”
出神看着文晸佑，jessica輕聲開口：“連最起碼只屬於自己都做不到，再優秀……又怎麼能算男朋友呢？”
文晸佑撓撓頭，無奈轉頭：“我不也一樣嗎？只能有一個，我糾纏這麼多……又怎麼能算女朋友呢？”
jessica抿起嘴角吸了口氣，半響默默下牀穿衣褲。
文晸佑疑惑看着她：“發脾氣啊？”
jessica沒有迴應，只是都穿完之後，轉身看着他：“說來說去，你今天還是和我攤牌的。直說就好了，我最多鬧一鬧，一開始都點破了，何必繞圈子？”
文晸佑皺眉搖頭：“我說沒有就沒有，我講不是就不是。你自己一定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jessica看着他：“那你這算什麼？”
文晸佑一頓，直視jessica：“那你以前算什麼？不是明知道我心裡有誰，明知道我和誰交往，一樣和我一起嗎？”
jessica表情驚愕，愣愣指着他：“你……”
文晸佑失笑：“幹嗎？演電視劇了又？接下來該看機位了，六十度角的那個，捂着眼睛哭記得別偷看鏡頭。”
嗖的一聲，拖鞋飛過去。文晸佑隨手打開，jessica胸口起伏站在那裡瞪着他。腳底下，少了一隻鞋。
文晸佑下牀攬着她到一邊沙發坐下，jessica還是一直面無表情看着他。
等坐定之後，jessica忿忿掙脫開他的手：“所以，這是你那個全都要的混賬想法。我和你講過……”
“你講？”
文晸佑指着自己鼻子：“也該輪到我講一次了吧？”
“mo？”
jessica驚訝看着他。
文晸佑輕笑搖頭：“你當我是什麼電視劇裡左右爲難的爛好人了？”
聳聳肩攤手，文晸佑笑着：“是，我曾經猶豫和茫然過。人之常情，可你該知道我什麼性格。那麼討厭狗血的我，只能黯然痛苦幾人承受什麼什麼多少年後追憶曾經的遺憾，這種事可能發生在我身上？！”
jessica彎起嘴角看着他得意的樣子。就好像照鏡子一樣。互相吸引才能糾纏，她都不相信這個混蛋真的一點都不迷戀自己。哪怕，真的只是外貌。爲什麼說照鏡子？其實兩人當然不像。甚至是性格都不像，更不用說外貌。
可是照鏡子，是指的對應。
jessica的傲嬌招人疼，文晸佑在她眼裡，自負自戀自傲囂張不可一世卻又掩藏在笑容中好像什麼都不在意似的表情裡，纔是jessica喜歡的。莫名的，心中那種忿忿的鬱氣不見了。因爲jessica想通。他說自己沒有安全感，其實只是針對他來說。
jessica的性格向來也是灑脫的。想通他一輩子都不可能是那種猶猶豫豫優柔寡斷的人。他骨子裡比誰都無所顧忌肆意妄爲，只不過掩藏在較好的外貌和涵養下，用笑容示人。他真的要整理關係。不會饒那麼大圈子。
而如果他現在想表達的是他想全都要的那個混蛋想法，那也不用生氣了。因爲jessica也不是今天才知道他這麼想的。
“你幹嗎又笑了？”
文晸佑表情驚愕看着抿起嘴角斜眼看着他。文晸佑呼出一口氣，咬牙就把她揪過來照着後背拍兩下。
jessica輕叫兩聲，撇嘴還手。
文晸佑眯着眼睛看着懷裡擺弄手指的小傲嬌。嘆息開口：“也算你的本事，只有和你相處的時候，我才總是壓制不住要動手揍你的情緒。忍都忍不住。”
jessica噗嗤一笑。歪頭看着他：“你自己混蛋，卻還想打人？”
文晸佑勒着她：“女人性格那麼硬，指望誰能喜歡？”
jessica仰頭得意笑着：“努那不知道人氣多高，如今女飯在少時裡面最多，不用你操心。”
沒等文晸佑迴應，jessica皺眉推開他的手：“所以你的意思是什麼？不是和我整理關係，難道是丟開那個小短身要我？”
文晸佑輕笑：“丟開她要你？你自己信嗎？”
jessica點頭：“想全都要，至少我這裡，你不用想了。”
文晸佑一頓，看着jessica，半響出神笑着：“那你幹嗎還不走，明知道我有這種想法，還糾纏不清幹什麼？哪怕我整理關係你都哭鬧。”
jessica語氣一滯，拳頭第一時間杵在他臉頰：“你少得意，以爲別人都離不開你？”
文晸佑慢慢握着她的手，將她攬着抱進懷裡。jessica瞬間有些不適應，不是不適應這個擁抱，而是這種氛圍和情緒。她感受到此時文晸佑點不一樣，和以往任何時候都不同。
“如果你能離開，我就讓你離開一次。公平來講，都是那麼優秀的女人。指望和別人分享男人，再優秀也接受不了。我能理解，所以最後給次機會。如果還做不到……”
文晸佑喃喃開口，停頓片刻，輕笑開口說出的話，卻讓jessica驚愕不已。
“那就該我做主了。”
jessica擡頭看着文晸佑，試探開口：“你……你真的想……”
文晸佑一頓，轉頭看着她：“想是一直想，真正下定決心，卻是今天找你之前。”
jessica疑惑：“什麼事讓你下定決心的？”
文晸佑沉默片刻，失笑看着她：“問這個還有必要嗎？”
攬着jessica抱着，文晸佑輕聲開口：“以前我一直追着那個小短身不讓她逃。追得多累是我自找的，誰讓我就是放不了她呢？你們都知道的，當面說也不用瞞着誰。可是也正因如此，給你的交代，我不管有意無意，也是逃避掉了。”
jessica身子一顫，頭埋進他懷裡，用力將他抱緊。
文晸佑輕輕拍着她的背，仰頭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語：“要麼就放手，放不開就該做點什麼。不然我也對不起我自己一直標榜的所謂的男人和討厭狗血。”
jessica慢慢擡頭，眼圈已經發紅：“所以你陪我逛街吃飯還買房子？”
文晸佑耷下眼角看着她：“逛街？”
揪着她的下巴，文晸佑輕笑：“沒有我，你找個誰帶你去全是限量版奢侈品牌韓國都沒銷售的街給你逛。”
jessica歪頭輕哼，不一會斜眼看着他：“幹嗎？學女人似的抱怨嗎？”
文晸佑笑着揉着她的頭髮，jessica嘟嘴瞪他幾眼嘴裡嘀咕什麼。
不一會再次擡頭看着她，jessica皺眉：“你給我機會，不還是要放手的意思？”
文晸佑搖頭：“這次不一樣。以前我等着你們自己決定，走了就走了，我不開心難以承受卻也不多說什麼。因爲我就是連女人找男朋友最基本的條件都不具備。哪怕齙牙短腿，沒錢沒勢，可至少會是獨屬於你的。我再好……”
文晸佑停頓一下，沒有再說下去。只是聳聳肩，看着jessica。
jessica嗤笑撥弄他的鼻子：“你再好也只能分成幾份，今天陪這個，明天陪那個，是嗎？”
文晸佑嫌惡推開她的手：“說的那麼噁心，我都想吐了。”
jessica輕哼：“不是你的現狀嗎？好像不是你做的一樣。”
文晸佑瞪着她：“你以爲我願意啊？分那麼多份我不累嗎？我想只有一個女朋友談情說愛的，我也想我的感情生活平平淡淡的，還是不是你們輪着番的勾引我讓我和真愛阻隔？！”
胸口起伏，文晸佑一把將她推到沙發下：“說着說着我就有氣。都是你們勾引我的，還都要我來想辦法解決！女人就了不起啊？！就知道躺着享受！”
“呀！！”
jessica臉頰微熱，擡腿給他一下。半響忍着笑，湊上前看着他：“說勾引，那你現在不是放手給機會了？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能捨得放開。”
文晸佑嗤笑看着下巴搭在他膝蓋的jessica：“又來這套。”
jessica嘟着嘴，輕輕搖晃他的腿：“說嘛，捨得嗎？”
文晸佑呼出一口氣，看着jessica：“你能放手離開找別人，我就捨得。”
jessica聲音發膩：“那我要是……離不開呢。”
文晸佑沉默半響，揉着她的頭髮看着她：“那我……也不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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