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怎麼說呢?
哎……
事實上文晸佑真的什麼也沒做而且也沒有那個意思。樸初瓏也沒有。而且樸初瓏說的也是實話,被文晸佑嚇得非得往他懷裡鑽。文晸佑當然也是故意的,可不是騙女生上,牀啊。但是,被親眼抓了個現形,還能說什麼?
尤其剛剛還在電話裡和金泰妍說,你抓着再說。抓不着就什麼都算不了。這纔多久,就給抓住了。還是少時集體,真是。
第二天……很默契的。
少時全都沒來看文晸佑,樸初瓏有些自責,文晸佑擡手給她幾下,她愣了一下,一如既往的嘿嘿笑,文晸佑嘆口氣,也只能算了。
畢竟還有別的事要做。比如,接受審判。
“當時到底什麼情況?”
在一個類似法庭的大房間,古樸。但其實肯定又不是法庭,就是這樣一個建築而已。兩邊各四家家主,一共八家,承四十五度角各自坐在一邊。而和八家正對面的,是手纏着繃帶身上包紮着的文晸佑。但是此時的問話,卻不是問文晸佑,而是問一個躺在移動救護牀上的男人,仔細看會知道,這是那天被裴浩賢開槍打的那個領頭的。
此時他還沒死,雖然很虛弱。差一點點子彈就打中心臟,幸好偏了一些。救回來了。這就是所謂的7日後談判日。文晸佑歸根結底沒有傷到骨頭。所以傷也在恢復。至少自由行走沒問題。槍傷流血是因爲拽着裴浩賢拉大傷口,事實上沒有太嚴重。
不過此時還是纏着繃帶坐在那裡,大多都是皮外傷可是看着也不是那麼自在。坐在這裡。又不是真的法院。那麼就開始了。主要是先問清當時的情況然後纔開始扯皮。此時裴浩賢的父親坐在那裡旁聽,但是沒參與。
這次裴家的家主,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實際上快七十了。家族事業一直沒放手,顯然也是個老當益壯的。頭髮鬍鬚花白,其他三位家主都很尊重。包括白家的。哪怕白家家主如今是領頭。偶爾看文晸佑一眼,文晸佑感受到裡面的寒光。
那就……不看唄。文晸佑就是低頭。等着問話纔會多說幾句。
“我看不如讓你們這邊這位先說吧。反正當時他也在。他說什麼你們未必信。”
聽到提問,白家家主想了想。示意對方。
對面議論一陣,金家家主平靜看着文晸佑:“晸佑先說吧,他受傷不宜多講,到時候根據你講述的情況。他來補充。”
文晸佑沉吟一會,沒多想,開口講述起那天的情況。
其實有什麼好說的?裴浩賢抓住樸初瓏威脅文晸佑一個人去見他。到了廢棄樓上去手就被捆上,然後一頓毒打折磨。雙方都上去勸也沒用,最後趁着一個機會,文晸佑用隨身攜帶的刀割破捆着手的繩子逃脫。之後的事也都講了。
“我不知道這位領頭的,居然還有一把槍。”
文晸佑伸手示意躺在那的領頭保鏢,看着衆人開口。
“這是我真的沒想到的事。”
衆人都點頭,卻是白家家主皺眉:“你整次這件事下來。心思縝密,細節都算的很好,這裡居然沒想到?”
文晸佑剛要開口。
金家家主轉頭:“被折磨。被槍擊追殺,什麼樣的人能一點算計都不出差錯,我們試問自己能不能做到?卻要求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從小做藝人的子弟做到?”
白家這邊一個宋姓家主皺眉:“其他都算計好,這個地方沒有算計到?”
文晸佑在兩邊要爭辯之時舉手:“其實我不是沒算計到,只是沒敢想。”
衆人都看着他。文晸佑放下手,指着那個躺在那的領頭保鏢開口:“我給他講明瞭利害關係。我說把那個女孩送下去,我就和他一起下去。畢竟不管我倆誰出事,都是兩邊開戰的結果,誰都不想看到。我纔是被威脅過來的,挑事的也不是我。之後至少我也還了兩刀給他,這件事就算扯平,之後交給雙方家長去處理了。我相信那個領頭的不會想鬧大。不管他自己還是各自陣營。而且裴浩賢還在我手裡,他不可能犯傻。可我沒想到他居然真敢留一把槍。”
躺在那的領頭保鏢此時也是張張嘴,喉嚨有些沙啞。
這個理由也確實合理,金家家主笑了一聲,看看周圍幾人,搖頭對着白家家主:“我倒是也想知道。他還留一把槍幹什麼?就是要置我們晸佑於死地嗎?”
白家家主皺眉沒說話,突然面無表情的裴家家主,就是那位老爺子,突然看着文晸佑:“帶刀幹什麼?”
文晸佑一愣,白家家主突然開口:“對了,帶刀幹什麼?!”
文晸佑驚訝,失笑開口:“他找個人質威脅我讓我自己去一個地方,我不帶刀還帶炸醬麪嗎?”
“哈哈!!”
張家家主笑出來,很沒遮掩看着那邊笑。文奉勳也是笑了笑,掃了那邊一眼,沒有多說。
金家家主也是皺眉笑着看着白家家主:“你們裴家的小子,帶刀帶槍還帶人,我們這邊晸佑就自己去的,帶把刀你們都問。”
裴家家主轉頭冷着臉看着金家家主,開玩笑他也不是這邊的,誰理他?
金家家主看都沒看他,只是看着白家家主:“說來說去我們這邊的就該死,你們那邊要殺人,我們這邊帶點防備的武器都不行,等着讓你們殺?”
白家家主搖頭:“不管怎麼說,死的是我們這邊的人。”
“他是故意的!!”
突然一聲大叫,衆人轉頭,旁聽的裴浩賢父親突然指着文晸佑大叫:“他就是故意的!他是故意殺了浩賢的!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
這邊金家家主在這笑,張家李家都是不屑笑着。文奉勳反而很平靜。白家家主皺眉看了裴家家主一樣,裴家家主對後面一個老人使了個眼色,似乎是管家之類的。管家帶人,將大叫的裴浩賢父親帶出去了。隨後不久,恢復了安靜。
“我來說一句吧。”
文家這邊陣營的李家家主看着對方:“這殺人也分故意和正當防衛。不是誰殺人都償命的。更何況晸佑也沒殺人,他只是努力想救你們裴家小子,可是沒有救得了。居然也要被問責?”
對面宋姓家主嗤笑:“你在這裡講法律?這裡誰是在意法律的人?”
張家家主皺眉探身:“那還說那麼多廢話,就開戰吧?”
裴家家主冷哼:“就等着這句呢。”
白家家主安撫裴家家主,轉頭看着張家家主:“別動不動就開戰。處理事情大家都該有點誠意。”
金家家主搖頭:“我們已經很有誠意了。事是你們先挑起的,開槍也是你們先開,最後又不是反擊,而是兩人一起掉下去。晸佑救自己的同時也救你們家小子,他自己都差點掉下去,而且還是被你們家的人推着一起下去的。當時那個姓高的貼身管家也在,也看見了。明擺着就是要一起死,這怎麼能怪到我們晸佑頭上?”
白家家主皺眉:“可終究是我們這邊死人了。”
張家家主站起:“他活該,自己找死還要拉着我們這邊,我們不說怪他就不錯了。不然只是死了就算了?他輸了又輸不起,偷偷回來要報復我們晸佑。誰知道是不是你們裴家故意放他回來的?”
裴浩賢爺爺,也就是裴家家主拍桌子站起:“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張家家主嗤笑:“家族直系子弟出生到死基本都有保鏢保護一輩子,不露面而已。就算不用貼身,也能時刻掌握行蹤。居然可以消失兩天你們才知道,不是你們故意放的是什麼?”
李家家主也點頭:“這個風氣很不好。私下大家鬥歸鬥,可是幾十年前就定下規矩,誰都不許對誰家子弟下手。不然你也殺他也殺剩不下幾個。這居然偷偷就回來,輸不起還要置人於死地泄憤。我們這邊是不是也可以這麼做?”
“那你就來!”
裴家家主指着李家家主叫囂。
李家家主皺眉站起,此時白家家主無奈叫着:“好了好了都別吵了!!”
示意宋家家主拽着裴家家主坐下,這邊金家家主也擺手示意文奉勳。
都坐好之後,白家家主看着躺在那的頭領保鏢:“剛剛文家二少爺說的話你也聽到了。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是不是講的都是事實?”
有個管家過去將耳朵貼在他嘴邊,就看領頭保鏢嘴動了動,隨後管家點點頭,看着白家家主:“他說,情況就是文家二少說的那樣。沒什麼出入。”
文晸佑一直看着兩邊吵,沒說話。
此時算是情況都講清楚了,白家家主看着金家家主,隨即開口:“那就先讓他們兩個下去吧。我們單獨談,別參與第九個人。”
金家家主攤手笑着,示意隨便。
文晸佑被文承佑扶着出去了,頭領保鏢也被推走,其他的該離開都離開。最後的最後,就是掌握韓國各種資源權利最核心的八個人,單獨留在屋內,決定一件……
很無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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