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說句實話。”
童憶坐在鄭檸辦公室：“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鄭檸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不發一語好像沒聽到。
童憶看着她，起身來到窗前擋住她的視線：“這家公司不再是你的，你也就是高級打工職員而已。不和我說和誰說？李總？”
李總是鄭檸所在經紀公司的老闆。樑粉是這個公司一姐，人氣還有咖位口碑都算上。是鄭檸的功績，她來了纔給樑粉捧紅的。
可此刻也成爲雷點。
“現在說這個有意義嗎？”
鄭檸扯起嘴角：“他也不是看證據說話的人。”
“他是。”
童憶看着鄭檸：“不然出事的時候直接就打壓樑粉了，不用等到現在。”
指着鄭檸：“顏煌說一句話很對，總有人怕他覺得他霸道不講理。可是實際上不說以前，這次是不是你先搞鬼？！顏煌還在國外拍戲，和他姐都沒聯繫，你非得整這麼一出，都不說他。你把小嬴弄個全網黑，什麼意思？！你對我都沒交代。”
“我給你她弄得全網黑？！”
鄭檸失笑：“她獲獎，獲得女神，這些是我讓的嗎？”
童憶開口：“至少你別落井下石。不顧忌以前一個公司……”
“我被他踢走了！！”
鄭檸突然打斷：“我被他從我的公司踢走了！！”
童憶看着鄭檸，就這麼看着，許久之後嘆口氣：“我現在有點理解顏煌了。”
搖頭開口：“你忘了他爲什麼踢走你嗎？”
指着鄭檸：“踢走你之前，人家爲公司爲了小嬴拉了那麼多資源，不需要你感激，人家目的就是希望你對她好點。結果呢？！弄到一個破房子當工作室，直接生病了。而且還要炒緋聞？”
鄭檸開口：“那是正常的運營手段。”
童憶開口：“合同只寫着藝人和經紀公司是合作關係。有事要商量，而不是你公司全權做主。只是藝人習慣了被公司支配而已，不代表這就是對的。人家顏煌有能力解約，賠付違約金，憑什麼一切都聽你的？你不反思不商量，硬要頂，差點公司都不保，你當時做事不說想着小嬴，你想過我嗎？”
鄭檸擺手：“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童憶邁步就走：“好。當我沒來過。”
走到門口，鄭檸突然叫住她：“童憶。”
童憶回頭，鄭檸沉默許久，嘆口氣指着沙發。
童憶看着她，將門關上，坐在沙發翹着腿。
鄭檸起身坐在一邊：“那你來是幹什麼的？替他傳話？”
童憶失笑：“你不配。真的不是挖苦你，他現在眼裡心裡都沒你，更別說樑粉。他一直都是一心一意只有他姐而已。所以你就腦子有病，非得人家給你來個狠的你才發愁。做事之前都不考慮後果，現在你承擔得了嗎？”
鄭檸開口：“實際上也沒有事實證明就是我們做的。”
童憶笑：“你就指望這個？你這算報仇嗎？偷偷摸摸給人添點亂，小心翼翼的。惹不起還要惹，腦子怎麼想的？”
鄭檸無奈：“別說這個了。現在什麼情況？”
童憶搖頭：“我去談了。之後的事我讓他不要管，我來處理。但是沒解決之前，樑粉是不可能被撤銷雙贏封殺的。”
看着鄭檸：“不過反正雙贏出產的綜藝比較多，影視劇也幾乎就是電影，電視劇也沒多少。對樑粉影響不大。”
“什麼？”
鄭檸失笑：“聽說雙贏不再和樑粉合作，那麼以後有樑粉的項目雙贏都不參與，其他投資方選誰？！”
童憶皺眉：“你還知道？我一和你講道理你就說現在說這些沒用，現在你說這些有用嗎？”
鄭檸沉默，許久開口：“那你的意思呢？”
童憶開口：“沒什麼選擇。一是你退圈，樑粉被放棄。”
鄭檸笑：“這不就是沒選擇嗎？”
童憶看着她：“還有一個選擇，跟沒說一樣。就是你也好樑粉也好，想什麼辦法取得顏煌的原諒，撤銷打壓。”
鄭檸看着童憶：“怎麼取得原諒？”
童憶搖頭：“所以我說跟沒說一樣，我要是知道不就好了？”
起身看着鄭檸：“還有我希望你時刻記得我的立場。你走之後雖說小嬴股份最多，但成峰娛樂也好，小嬴也好，都應該是我照顧的。你這次不念舊情直接搞事落井下石，我也仁至義盡了。鑑於你現在承受顏煌的直接打擊，我都不和你計較給我一個交代。就這樣，怎麼選擇隨便你。”
說完直接離開，開門時候宋一瑤正要來說話。
看到童憶，有些尷尬：“童憶……”
童憶輕笑：“跟着她就幹這些事。對小嬴下手也沒個輕重，活該你們都被封殺打壓，我看退圈都沒用。你敢退圈就讓你消失。”
宋一瑤臉色發白，鄭檸呵斥：“進來！！”
童憶呵呵笑，對着鄭檸挑挑眉毛，鄭檸沒理會她。
進出不說。
——
“你到底怎麼了？”
一路回去嬴雪白也不理顏煌，臉色很不好。
顏煌也不多說，直到回家被幾隻狗圍着，顏煌也隨腳踢開。
坐在沙發上，嬴雪白看着顏煌：“我認識你幾年了？”
顏煌坐在她身邊：“恩……”
算了算：“都快九年了吧？”
嬴雪白看着他：“九年……怪我。當時我以爲我只是救了一個貧困生，沒多瞭解你。今天我更是很多事都被你瞞着。”
顏煌咂咂嘴，看着嬴雪白：“其實吧……”
嬴雪白起身要走，被顏煌拽着抱住坐在腿上。
“放開我~”
嬴雪白掙扎，顏煌開口：“我是要告訴你的。就現在你聽不聽？”
嬴雪白看着他不說話，顏煌沉默許久，對着她：“等體檢報告出來我再……好好好。”
嬴雪白又要走，顏煌攔住。
看着她，顏煌開口：“我怕你爲難。”
拉着她手：“我不能生育。”
“什麼？”
嬴雪白想過無數答案，唯獨這個沒想到。
“我不能生育。”
顏煌看着她：“就是去凌瓏那裡解決問題，過程我不說了。但是我把自己搞的不能生育。那個團隊就是給我治病的，但基本上是沒希望了。”
“然後呢？”
嬴雪白詢問，顏煌驚訝：“還然後？你還想更狠的？”
嬴雪白不敢置信：“就爲了這個？可你不是和很多女人都……”
“我只是不能生育。”
顏煌開口：“不是失去男人功能。”
嬴雪白看着顏煌，就這麼看着。持續半分鐘，擡手抽他臉一下。
有點狠。
顏煌笑着揉着臉，是該抽的。
“就爲這？”
嬴雪白看着顏煌：“搞出這麼多事？”
顏煌開口：“那你說吧。我一直信誓旦旦可以給你所有一切，任何男人加起來可以給你的我都可以。但最後你做一個母親的資格都沒有，身爲一個女人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我還敢說我能給你一切最好的嗎？”
嬴雪白失笑：“領養唄。沒有生育能力的多了去了，都不結婚了？”
顏煌示意：“那也是結婚後知道的。還有，你父母都是單傳。到你這還希望能多生幾個，小紅也是女孩。最後都不能有自己孩子……”
嬴雪白開口：“照你這麼說，我就是能有自己孩子也不姓贏，要姓顏。”
顏煌開口：“可以改姓啊。”
嬴雪白驚愕：“所以領養的不能改？”
顏煌開口：“領養的不是親生的，沒有血緣關係。”
啪的一聲，嬴雪白又給他一下。
顏煌無奈：“你別激動……”
“我不激動？！”
嬴雪白狠狠捶他，顏煌也只是承受，不過終於說出來了，也不用瞞着，倒是好受多了。
對別人不說是不需要，對她不說就是不想她爲難。
實際上他也知道一旦自己說了，她不會做別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