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玉璽之後,許如雲又祭出了一條繩索樣的古寶,化作一條長龍,搖頭晃尾的朝魔獸尊者飛去。這根繩索古寶的威力同樣不容小覷,乃是當年在白虎靈府,方雲龍從巨大白虎雕像中得到的縛仙索古寶,相傳其真身縛仙索,連神仙都能夠捆縛,這一件雖說是殘次品,但對付魔獸尊者,還是綽綽有餘的。
見到許如雲接二連三的祭出瞭如此多的法寶古寶,魔獸尊者臉色大變。這天子劍,魔獸尊者可以用御獸笛擋住,九龍玉璽可以用長劍古寶相抗,但縛仙索,卻是難爲他了。
大喝一聲,魔獸尊者從懷中掏出了一件長鞭古寶,化作一道黑光,朝縛仙索而去。這件長鞭古寶是魔獸尊者從上古修士洞府中得到的,威力極其強大,只不過耗費靈力太大,要不是看到縛仙索難以抵擋,只怕他也不會掏出這件古寶來了。
魔道艦船上,千邪王眉頭緊皺,不由長嘆一聲。想不到許如雲修煉的噬魂銷骨功有如此大的威力,幾乎比任何一件古寶威力還要強大,完全剋制了魔獸尊者最強大的招式以及他最擅長的神通;更想不到許如雲身家如此豐厚,祭出的法寶古寶威力如此之大,魔獸尊者技窮矣,落敗只是時間問題了。
待看到刑雷真人跟範老怪打的有聲有色,一時之間難以分出勝負,千邪王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正魔兩道聯合攻擊豫洲,卻也存在競爭問題,若是正道勝了一局,魔道卻是敗了,那麼不但在最後瓜分豫洲修真資源中,魔道會落於下風,而且魔道要想收服範老怪等豫洲的幾位元嬰中期高手,也會增加極大的難度,必須想辦法找回場子才行。
千邪王對血一和鬼羅山人點了點頭,兩人立即會意,身形一晃,越衆而出,來到了豫洲修士的面前。不同於刑雷真人和魔獸尊者兩人在距離豫洲修士百丈之處,發起挑戰,血一和鬼羅山人兩人直接飛到了空中千丈高的地方,居高臨下的對豫洲發出了戰書。
此時豫洲修士僅剩下了凌仙子和苦頭陀兩位元嬰中期修士,以實力而論,這兩人只怕不是血一和鬼羅山人的對手。
血一哈哈一笑,從高空中俯視着白色雲朵上的凌仙子和苦頭陀,說道:“凌仙子,苦頭陀,上面打的熱火朝天,不分勝負,老夫看着有些手癢了,不知哪位願意來跟老夫切磋一下呢?”
鬼羅山人嘿嘿一笑,說道:“本山人聽說豫洲修士藏龍臥虎,高手如林,一直未能請教,不知凌仙子和苦頭陀,哪位來跟本山人較量一番呢?”
齊洲魔道兩大元嬰中期高手同時挑戰,豫洲修士的臉色頓時一變。論元嬰期修士的數量,豫洲如何是齊洲的對手?這樣的挑戰,擺明是欺負人嘛。難道還真以爲豫洲修士個個跟方雲龍和許如雲一般,可以以元嬰初期的實力挑戰元嬰中期嗎?
豫洲修士臉色大變之時,再遭痛擊。齊洲魔道出動了高手,正道豈會閒着?本來歐陽雨霏打算出戰,會一會豫洲的頂尖女修凌仙子,看看誰是兩大洲第一女修,不過卻被歐陽離用目光阻止了。
雖然不知道歐陽離的用意,但兄長對她的照顧以及愛護之情,歐陽雨霏心知肚明,自是不會違背兄長的意思。於是,正道正天盟的蔡絕城和天晶樓的穹晶老人兩人身形一晃,飛到了空中,出現在血一和鬼羅山人的身旁。
蔡絕城哈哈一笑,卻是對血一說道:“血一老鬼,不如你先下去休息一會,讓老夫來領教一下凌仙子和苦頭陀的身手吧。”
正魔之戰中,蔡絕城跟血一戰過數場,一向是勢均力敵不分勝負。兩人都想着如何壓對方一頭,這一次露臉的機會來了,找軟柿子捏的好時機,蔡絕城毫不客氣的跟血一搶了起來。
穹晶老人嘿嘿笑着,對鬼羅山人說道:“老鬼,你那幾招都已經過時了,就別拿出來丟我齊洲的臉了。這豫洲修士就交給老夫,你回去熱上一壺水酒,待老夫戰勝對方之後,回去跟你痛飲三杯如何?”
齊洲正道天晶樓與魔道天羅教都是以陣法禁制聞名天下的,兩者本就相互看着不順眼,這又屬於正魔兩道不同的陣營,數萬年來不知戰過了多少次。穹晶老人和鬼羅山人從築基期的時候便鬥陣,一直鬥到了現在。
金象山一戰,穹晶老人和天晶上人在正道其他高手的協助下,將鬼羅山人佈下的陣法禁制破除的乾乾淨淨,臉上大爲有光,卻不料被鬼羅山人稱之爲陣法界的恥辱,只知道以強大力量摧毀陣法禁制,簡直就是破陣的蠻夫,這讓穹晶老人大爲慍怒,此次見面,自是少不了冷嘲熱諷。
鬼羅山人冷哼一聲,用眼角的餘光瞥過穹晶老人,淡淡的說道:“蠻夫,陣法界的恥辱,老夫懶得理你。”
相比於鬼羅山人不聲不響的挖苦反擊,血一便顯得有些暴跳如雷了,對蔡絕城大喝一聲,說道:“蔡小子,老子縱橫修真界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嘎子待着呢?區區豫洲兩位元嬰中期修士,不用你們出手,老子一人包圓了!看老子一個人把豫洲這些兔崽子給滅了,你們就在後面等着撿漏就行了。”
對蔡絕城喝罵完,血一扭頭對豫洲修士喝道:“豫洲的烏龜兔崽子們,有沒有膽子跟你血一爺爺比劃兩下?哼,看老子不把你們的屎尿打出來……”
血一這一番喝罵,即使開始時對蔡絕城說的話,也讓豫洲衆人氣的不輕,而他最後跟豫洲修士說的話,如此囂張,如此視豫洲修士如無物,頓時讓整個豫洲修真界的修士們沸騰了。
所有的豫洲修士,從煉氣期弟子到元嬰初期修士,紛紛捏住了手中的法寶法器,雙目噴火的望向血一,只待一聲令下,十萬修士十萬兵,將會一起轟向血一,將他轟成渣滓。
可是衆人怒火雖盛,卻不敢擅自出手,這血一可是元嬰中期修士,實力之強,絕不是這些煉氣期、築基期,甚至結丹期修士能夠與之相鬥的。十萬的煉氣期築基期修士,在距離千丈之遠的地方,發出的攻擊根本對血一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
況且對方十數萬修士不是吃閒飯的,衆人一旦出手,破壞了修真界約定俗成的規矩,那麼得到的報復,將是任何人無法承受的。尤其是惹惱了這位元嬰中期的煞星,血煞門的大長老血一,那後果不堪設想。畢竟修士也是人,會有害怕恐懼的情緒,有的時候甚至比凡人還要怕死。
血一囂張的話,引起了衆人的憤怒,眼下只有豫洲最頂尖的元嬰中期修士可以與之相抗衡,才能應戰。於是衆人的目光落到了元嬰中期的凌仙子和苦頭陀身上,期待他們兩人能夠代表豫洲,出手好好的教訓一下血一。
凌仙子和苦頭陀對血一說出來的話,同樣感到了無比的憤慨,不過他們卻十分的無奈。按理說,對方都踩到鼻子上了,只有出手相鬥,跟他比過,才能挽回臉面,可是凌仙子和苦頭陀手中緊緊握着得力的法寶和古寶,卻沒有出手。
不是凌仙子和苦頭陀兩人不敢跟血一等人戰鬥,就算以一敵二他們也不會畏懼的,因爲元嬰中期修士,不是煉氣期築基期修士,在實力相差不是非常大的情況下,要想分出勝負,沒個三五天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們雄厚至極的靈力在那裡擺着呢。
凌仙子和苦頭陀兩人對對方的實力都非常清楚,他們即便以一敵二,最多也不過是當縮頭烏龜,任由對方轟擊,就算打不過,逃走的話,對方也很難攔得下來的。
造成凌仙子和苦頭陀兩人無法出手的真正原因,就在於他們身後的近十萬豫洲修士。就算凌仙子和苦頭陀兩人,擋下了血一、鬼羅山人、穹晶老人和蔡絕城四位元嬰中期修士,可是齊洲正魔兩道還有六位元嬰中期修士沒有出手,一旦他們趁凌仙子和苦頭陀等人陷入戰場時,對豫洲展開攻擊,那麼豫洲這十萬修士,就只有閉目等死的份了。
似乎看到了凌仙子和苦頭陀的猶豫,血一的笑聲更加的張狂,“怎麼啦,豫洲的小崽子們,都被老子嚇尿褲子了,哈哈哈哈……”
在血一囂張大笑,豫洲修士滿臉憤怒,卻又無可奈何之際,從遠處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血一,實力不是用嘴說出來的,嘴上說的再厲害,沒一點實力,又有何用?讓在下領教一下你的實力,看看是否跟你嘴上放出來的一般。”
聲音嫋嫋,似乎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過來的,又像是在衆人的身邊喊出來一般。衆人紛紛扭頭望去,在空中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
終於,從豫洲方向,極遠的高空中,閃爍出一個黑點。這個黑點,不停的閃爍着,每一息便消失一下,再出現的時候,已經移動了很遠的距離,
很快,這個黑點漸漸的變大,跟衆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依稀能夠看到此人的眼眉了。
血一似乎認出了來人的模樣,正要嘿嘿一笑,說上幾句場面話,卻看到來人速度不減的直接朝他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