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方雲龍收取北坎玄水之光後,歐陽家修士先後離開了天心洞,並開啓天心洞禁制。爲了以備不時之需,歐陽家留下了兩位元嬰初期修士,就在天心洞附近打坐修煉。
這兩位元嬰初期修士,自以爲方雲龍被封在天心洞之中,有陣法禁制存在,方雲龍什麼事情都不可能知道,故而說話之間,根本沒什麼顧忌,卻不知,天心洞的陣法禁制在歐陽家元嬰期修士中算是強大的存在,但在方雲龍的眼中,只是普普通通而已。
三年來,方雲龍雖不曾對歐陽家所在的天正山查探過,但天心洞旁邊這兩位元嬰初期修士,所說所做,都沒有一點瞞過方雲龍,方雲龍自然也早就知道,這兩位元嬰初期修士,分別叫做歐陽儲和歐陽濱。
通過歐陽儲和歐陽濱兩人的談話,方雲龍知道歐陽離在他的幫助下,體內沒有了九幽燭雷焰的掣肘,實力很快便恢復了,而且在碧睛獸內丹的幫助下,實力更進一步,要不是被卡在了瓶頸之中,那他很可能會成爲齊洲數千年來第一位大修士。
歐陽離實力恢復,歐陽家擁有兩位元嬰中期修士,在齊洲正道,根本沒有與之相抗衡的門派家族,故而歐陽家打算衝出天正山這個山旮旯,準備霸佔齊洲正道了。
頭一年,方雲龍從歐陽儲和歐陽濱的口中,得到的都是一些令他們振奮不已的消息。歐陽家的勢力快速的擴張,不少中小門派紛紛依附,加上先前正天盟的一衆世家高手,可以說,歐陽家不戰而屈人之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佔據了齊洲正道的大半壁江山。
現在唯一沒有表示屈服於歐陽家的,只剩下以老牌正道三派之一金雷門爲首的七派聯盟,而另一個老牌正道三派之一的天晶樓態度一向比較曖昧,算是處在歐陽家和七派聯盟之間的中立派了。
這兩年,齊洲正道暗流涌動,而此次方雲龍被驚動,主要是因爲他突然聽到了歐陽儲和歐陽濱兩人的談話,跟他有着非常密切的關係。只聽歐陽儲哈哈大笑着對歐陽濱說道:“濱弟,爲兄剛剛得知一個好消息,我歐陽家一統齊洲正道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歐陽濱一愣,問道:“這麼快嗎?儲兄,難道咱們現在就打算攻擊七派聯盟?這不太可能吧,七派聯盟的實力雖然及不上咱們歐陽家的正天盟,但實力也不容小覷,大戰一起,沒有一二十年是不可能將其拿下的,屆時你我雙方死傷定然不少,很可能會便宜了天晶樓或者齊洲魔道啊。”
歐陽儲呵呵一笑,說道:“濱弟,你考慮的確在理,大長老的意思便是能不打就不打,一定要不戰而屈人之兵,儘量整合齊洲正道所有的力量,如此才能夠一舉擊敗齊洲魔道,將齊洲變成我正道,正天盟,乃至我歐陽家的天下。先前我歐陽家收服的一衆門派家族,便是在大長老這一策略的指揮之下完成的,這一次自然不會跟七派聯盟大戰。”
歐陽濱稍作沉吟,說道:“儲兄,那你的意思是,咱們跟七派聯盟結盟,形成一個新的聯盟?”
“哼!”歐陽儲冷哼一聲,說道:“濱弟,區區七派聯盟,連一位元嬰中期修士都沒有,只是仗着元嬰初期修士和結丹期修士衆多,纔敢跟我歐陽家相抗,我歐陽家又怎麼可能跟他們結盟呢?他們又憑什麼,跟大長老平起平坐呢?濱弟,你可記得天晶樓?”
歐陽濱一愣,說道:“天晶樓?小弟怎會不記得呢?只是天晶樓在三年前從我歐陽家離去之後,便封山修煉,不問齊洲正道風雨,在我歐陽家跟七派聯盟之間保持中立,難道這件事跟天晶樓有關?”
歐陽儲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濱弟,爲兄要告訴你的好消息便是,天晶樓要併入我正天盟,成爲我正天盟的一員,接受大長老的指揮安排。哈哈,有這麼強大的勢力加入,七派聯盟又豈能跟我正天盟相抗?”
“什麼!”歐陽濱大驚,說道:“儲兄,三年前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天晶上人提出併入我正天盟的條件,乃是晶景迎娶嫣然聖女。只是最後被方雲龍給破壞了,方雲龍更是放下狠話,誰要是敢染指嫣然,他就要滅他滿門。天晶上人怎麼可能有膽子跟方雲龍對着幹呢?”
歐陽儲輕嘆一聲,說道:“濱弟,方雲龍實力強悍,他放下那樣的狠話,天晶上人又豈敢違背?其實這就是天晶樓封山修煉的原因了。”
聽到歐陽儲的話,歐陽濱更加迷惑了,“儲兄,既然天晶上人不敢跟方雲龍對着幹,晶景無法迎娶嫣然,那天晶樓又豈會如此輕易的加入我正天盟?難道大長老許諾了他們別的條件?”
歐陽儲輕嘆一聲,說道:“濱弟,你說的對,也可以說不對。晶景無法迎娶嫣然,天晶樓就不會加入正天盟,可是你難道忘了,多年前,天晶上人和雨霏仙子之間的事情嗎?”
“啊!”歐陽濱一拍腦袋,說道:“儲兄,當年天晶上人對雨霏仙子的癡情,較之今日的晶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後來雨霏仙子嚴詞拒絕了天晶上人,聲稱除非天晶上人高她一個大境界,否則絕不考慮嫁給他。要知道當時雨霏仙子已經是元嬰初期境界了,天晶上人怎麼可能高雨霏仙子一個大境界呢?自那之後,天晶上人算是死了心,再也沒有糾纏過雨霏仙子,更沒有再提求娶雨霏仙子之事。一兩百年過去了,衆人早已忘記了當年的這件事,怎麼現在又提起來了?”
歐陽儲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濱弟,你不知道的是,這一次是雨霏仙子主動找上天晶上人,願意跟他雙修,條件跟三年前晶景求娶嫣然時一模……”
歐陽儲話未說完,只見眼前金光一閃,便失去的焦距,待目光凝聚過來後,卻發現他的身體已經被狠狠的擠到了石壁上,還有一隻堅強有力的大手,掐在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