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令觀禮臺上其他各派的來賓面面相覷。根本無人能夠知道,河洛派廣場之上,近萬名弟子是何時,是如何消失的。
看到衆多觀禮來賓迷惑的樣子,杜掌門暗自得意,這次佈置的河洛大陣,乃是近百年來,在元嬰期祖師的帶領下,劉長老和衆多尋天閣煉器閣等弟子,研製而成。整個陣法攻防幻一體,端的厲害無比。
杜掌門哈哈一笑,“各位前輩,各位掌門,此次的慶派大典圓滿結束,感謝各位的光臨。下面將要進行的是,在我河洛派比武場上舉行的門內****,若是感興趣的可以前去觀看。當然諸位遠道而來,可以先到迎賓樓休憩一下,再行觀看,在下要主持比武儀式,就先失陪了。”
杜掌門對各位掌門和結丹期長老團團作揖,然後轉身離去。旁邊自有河洛派的迎賓修士,等候其他門派修士的決定。
觀禮臺上衆人在杜掌門走後,相熟之人相互攀談,然後各奔東西。有前往比武場觀看的,有和河洛派老友相互交流的,有在迎賓修士的帶領下前往迎賓樓休息的等等。不一會,整個觀禮臺便人去臺空。
其他五大派的煉氣期弟子,在掌門人的帶領下,一起前往比武場。雖然比武剛剛開始,並不會出現精彩的比武場面,看不到河洛派□□弟子的真正實力,更不會了解到神根弟子紀菲樺的實力,但是總歸是第一次對河洛派煉氣期弟子的瞭解,不容錯過。
至於其他五大派的掌門人,一則是河洛派掌門主持的儀式,不去似乎說不過去;二來也可以觀看一下河洛派煉氣期弟子的情況,並給自己帶來的弟子指點幫助。
看着五大派掌門人各自帶着弟子離開,前往比武場,三聖地的三位結丹期長老,心中均是一笑。三聖地的實力明顯比六大派高出不止一籌,每個聖地至少有六七名元嬰期祖師坐陣,他們的煉氣期弟子,其資質無不在其他煉氣期修士之上,所受到的指點和所修煉的法術,都遠超過其他門派的弟子,因此根本無所謂看不看其他門派的實力。
三聖地之一,朝陽宗的結丹期修士龔長老突然開口道:“水師妹,莫非你也有興趣去看河洛派煉氣期弟子的比武?”
被龔長老稱之爲水師妹的,正是三聖地之一雲霄谷水蓮水長老。三聖地之間,雖然一向勾心鬥角,但在表面上卻是一直以同門相稱,典型的面和心不和。
水蓮依舊是一臉冷傲,一身雪色衣裙顯得更是翹楚動人。聽到龔長老的問話,水蓮頭也不回的說道:“嗯,龔師兄,告辭。”
說完,水蓮靈力運轉,便欲朝比武場飛去。龔長老呵呵笑道:“難得水師妹有興趣去看比武,正好我也想去看看……”
龔長老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到水蓮已經飛往比武場,便悻悻的不再言語,連忙追了上去。不過龔長老卻沒有發現,水蓮的眼中浮現出深深的厭惡之色。
自從在獵獸鎮和方雲龍分別之後,水蓮的眼前經常浮現出方雲龍壞壞的笑容,而方雲龍調戲般的言語更是時常在水蓮的耳邊響起。或許自己應該恨他,應該讓他形神俱滅,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水蓮卻恨不起來,只是剛離開方雲龍幾日的時間,便恨不得回到他的身邊。
回到雲霄谷後,水蓮的師傅,一名元嬰期的修士,施展大神通來治療水蓮的傷勢,並送給水蓮不少的靈丹妙藥,因此在短短的一年時間裡,水蓮的傷勢大有好轉,已經達到了築基後期的實力。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但只要水蓮不調動全身的法力與人爭鬥,那麼根本不會發現水蓮有傷在身。
水蓮得知雲霄谷接到河洛派慶派大典的請帖之後,心中頓起波瀾,方雲龍溫暖的懷抱,溫柔的撫摸,似乎就在自己眼前。於是水蓮便要求前往河洛派觀禮,理由是爲自己的記名弟子蔡琳,觀察河洛派煉氣期弟子的實力。
雲霄谷的掌門正發愁讓哪位長老前往河洛派,見一向不喜俗務的水長老主動要求,心中雖有些詫異,但卻十分樂意。當然雲霄谷掌門並不知道水蓮傷勢的真實情況,不然他絕對不敢同意水蓮前往河洛派的。
見到水蓮和龔長老先後離去,三聖地玄生門的裘老道望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嘿嘿一笑,然後忽的消失不見,正是玄生門的絕學無形遁。
洛山深處的一個山洞之中,一位髮鬚皆白,滿臉皺紋的老者,盤膝而坐。周圍乳白色的氣體緊緊圍繞,緩緩進入老者的身體。若是仔細觀看,就會發現,這些乳白色的氣體竟然是純正的靈氣。如此精純濃厚的靈氣,只怕這裡至少有靈眼之類的存在。
只聽老者輕聲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洞門外傳來一個聲音,若是方雲龍在,自然能夠聽出,這就是劉世元劉長老的聲音。“稟師叔,一切都準備好了。”
能夠被劉長老尊稱爲師叔的修士,那就是元嬰期的存在,莫非這位老者便是河洛派僅有的兩大元嬰期祖師之一?
老者悠悠一嘆,“百餘年來,自從有了生存試煉之後,我派內□□弟子損失慘重。不過卻不能不參加,畢竟這是代表了我們河洛派在整個豫洲修真界中的顏面。只是生存試煉舉行的時間,恰好在我慶派大典的一年後,煉氣期弟子中□□的實力,在門內****之中被其他門派摸得一清二楚。”
老者苦笑一聲,“其他門派的門內****,都是在數年前或者數年之後,在門派內部進行,根本不予我等知曉。即使是當時摸清了對方的實力,但誰能保證,幾年後參加生存試煉的弟子,還是這一批弟子?他們的實力幾年裡會沒有變化?”
說到這裡,老者臉上的苦楚更甚,“當年祖師定下規矩,慶派大典之後門內****,就是爲了讓其他門派看到,我河洛派後繼有人。但誰能夠料到,今日卻成爲我們的軟肋,但願這次能夠好一些。”
老者最後仍是一聲深深的嘆息,然後陷入了無休止的修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