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衆人對狩獵場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柴靜笑了笑,說道:“諸位,因爲是朝陽宗一方最先提出的狩獵場,因此我方要仔細的查探一下,狩獵場上朝陽宗是否包藏着禍心。”
迎着衆人殷切的目光,柴靜柔聲道:“諸位不必心急,狩獵場中要求,三個境界的修士必須全部都有,因此每一名修士都會有機會進入狩獵場。經過我三大門派築基後期修士的討論,一致決定,明日參加狩獵場的第一組修士,將由三個境界中,實力較強的修士來擔當,他們將在狩獵場上待半個月,之後由第二組修士接替。”
說完,柴靜開始安排第一組進入狩獵場的修士,築基後期修士三人,雲霄谷柴靜、神劍門的包剛和河洛派的厲飛,築基中期修士六人,河洛派的珠聯璧合夫婦,雲霄穀神劍門各兩位實力強勁的修士,築基初期修士一人,雲霄谷的吉姓修士。
在安排築基初期修士之時,柴靜美目瞄向了方雲龍。見到方雲龍有些憔悴,而且對自己的目光沒有反應,只是一個人在閉目養神,便放棄了讓他出戰的想法。所有的築基初期修士中,實力以方雲龍爲最,這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了,即便是跟築基中期修士相比,方雲龍的實力也絕對排在前列,狩獵場第一組中的築基初期修士,他纔是最佳選擇。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還未從與土赤一戰中恢復過來,想必當日受傷不輕,還是讓他多休息半個月吧。
柴靜目光中的含意,方雲龍心中雪亮,不過他不打算參加第一組進入狩獵場的修士。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己方雖然通過多方渠道獲取朝陽宗一方的消息,但真正實用的寥寥無幾,甚至柴靜所說的路飛,說是會出現在停歸山,卻不見蹤影。
朝陽宗一方則不同,最起碼他們對河洛派的情況非常瞭解,挑戰賽二十場比武,朝陽宗一方只有十場的挑戰資格,卻挑戰河洛派修士多達五場,而且都是針對河洛派修士的弱點進行攻擊。要不是蘇城捨命表現出了遠超平時的實力,自己隱藏了築基中期的真實實力,那麼這五場挑戰,河洛派全部必輸無疑。
通過這件事,可以從側面推測出一個信息,那就是朝陽宗內有智者。狩獵場的出現,沒那麼簡單,內中定有蹊蹺。己方根本不知道朝陽宗到底有何陰謀,主動權完全把握在朝陽宗的手中。柴靜想集中優勢兵力,在第一戰中看破朝陽宗的陰謀,可能性不大。不過柴靜等人也是無奈之舉,天知道朝陽宗的陰謀會在哪個時間出現。或許柴靜等人也存有保存精銳修士的心思,一次讓精銳修士參加過狩獵場,那麼以後他們就不會分散進入,導致遇到未知的危險。
方雲龍通過朝陽宗修士在戰鬥中的瘋狂表現,儲物袋中的物品,參加戰鬥的準備情況以及修士的實力,得出一個結論:朝陽宗對停歸山勢在必得。聯想到停歸山靈礦內神秘的洞窟,方雲龍總覺得有一場暴風雨會降臨在停歸山,到時很可能會出現天翻地覆的變化,自己一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很容易就被暴雨淹沒,連渣都不會剩下。
要想躲開這場暴風雨,就要儘快斬殺三十位修士,從而得到三年的休息時間。二戰結束,自己的手中已經有七位對方修士的門派木牌,只要再有二十三個,那就可以解脫了。要想斬殺對方修士,最佳機會莫過於在狩獵場上。以自己實力和機智,即使朝陽宗有什麼陰謀詭計,保住小命還不成問題。
正因此,方雲龍才表現出一副有傷在身的樣子,間接回絕了柴靜的“好意”。在安排完進入狩獵場的第一組修士後,柴靜簡單交代了衆人幾句,不外乎是不要擅自進入狩獵場,以防有生命危險,並給己方帶來不利的影響。
方雲龍打了哈欠,拖着步子,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跟隨着衆人離開大廳,回到了自己的洞府。這半個月,方雲龍還不能閒着,“天涯咫尺”第二層還沒有練成,必須抓緊時間修煉才行。現在自己在空中可以瞬間移出十數丈,若是練成第二層,瞬間數十丈,那自己就能在此地縱橫馳騁,無所畏懼。
與此同時,在天香藥園的某個房間內,數名修士濟濟一堂,表情更加凝重。奇怪的是,大廳內只有朝陽宗的修士,沒有其他門派的修士。
帶頭人鄭拓沉聲道:“諸位,沒想到兩戰過後,我方竟然殞落了這麼多位同門,真是令人痛心。在休息的兩個月內,正是我等休整,重整旗鼓的時間,希望能夠出現轉機,早日奪下停歸山靈礦,完成師祖交代的任務。”
一縷白衫的顏言輕嘆一聲,說道:“鄭師兄,此次前來停歸山,我派和其他四派都是派來了精銳弟子,總體實力要超過雲宵谷一方。之所以兩戰過後未能前進一步,反而殞落了多位同門,在下以爲,原因有兩點。一是戰鬥方式考慮不夠周,只挑選一部分修士跟對方戰鬥,那就喪失了我方的總體優勢。二是有幾個特別的修士,沒有考慮周全。如河洛派的厲飛、蘇城和雲飛,雲宵谷的柴靜、高磊等人,這令我們非常被動。”
顏言話音剛落,朝陽宗一位帶着面具的築基後期修士說道:“顏師弟,你確定雲飛只是築基初期修士?其實這兩場戰鬥中,最令老夫意外的,便是你口中所說的雲飛了。其他修士或許看不出來,但老夫怎會看不明白呢?第一戰,那是雲飛以一己之力,斬殺了我方六名修士啊!”這位神秘修士從未出現在雙方戰鬥之處,更沒有參加過任何一場戰鬥。
雲霄谷一方曾經打聽到,朝陽宗一共來了五位築基後期修士,但見到的只有四位,這位神秘修士卻從未見到,還以爲消息有誤,沒想到這最後一位築基後期修士,便隱藏在天香藥園之中,而且在衆人中的地位似乎極高,身份還在鄭拓之上。
這位神秘修士剛說完,在一旁倚牆而坐,神色十分憔悴,一看便知是有傷在身的長臉修士,皺着眉頭說道:“曹師兄,第一戰築基初期修士的比武,是我做的監督員,當時我明明看到雲飛如同放棄了抵抗一般,進入了三絕陣,最終是在陣外的雲霄谷一方其他五位修士一起出手,將陣法擊破,殺死了我方的三位築基初期修士,這怎麼可能是雲飛呢?”
神秘修士嘿嘿一笑,沒有回答長臉修士的話,而是轉頭望向一旁的趙小慶,“趙師弟,你的看法呢?”
趙小慶沉思片刻,謹慎的說道:“曹師兄,當時我沒有觀看築基初期修士的比武,後來聽了顏師兄對戰況的描述,我有些懷疑。可能是雲飛捨棄己身,進入陣中,形成絕己,使三絕陣出現一個非常大的破綻,最終導致了己方三位修士的殞落。雖然是如此猜測,但我還是有些疑問,怎麼可能有人將自身陷入絕己境界呢?出現那種情況,十之都會被佈陣修士擊成碎片,爲什麼雲飛敢那麼做,而且還活着走了出來,難道他真的是洪福齊天嗎?”
神秘修士點了點頭,說道:“陣法一道,老夫不熟悉,趙師弟講的非常清楚,破陣的關鍵就是雲飛,導致三位修士殞落的便是他。至於爲何他敢大膽的進入三絕陣中,只能說是藝高人膽大,沒有十分的把握,有誰會用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呢?”
顏言倒吸一口冷氣,說道:“怪不得雲飛看我的眼神之中,充滿了不屑,看來他自信能夠將我擊殺,所以才那麼有信心。至於他的境界,應該是築基初期沒錯、數年前他參加試煉的時候,只是煉氣期十一層修士,才幾年的功夫,能夠進入築基初期已經是不錯的了,不可能是其他境界。”
神秘修士輕嘆一聲,說道:“因爲土師弟敗在雲飛的手上,所以老夫纔對他的真實境界有了懷疑。既然顏師弟肯定了他的境界,那就不必多說了。關鍵是在這次的狩獵場上,好好挫挫雲霄谷的銳氣,將主動權握在我們的手中,待一個月後,我方五十名實力超強的修士來援後,與雲霄谷決一死戰,儘早拿下停歸山靈礦。”
“不錯”,鄭拓點了點頭,帶着幾分恭敬,對神秘修士說道:“曹師兄,狩獵場第一場,難道我們真的要放棄嗎?有師祖送給我們的東西,絕對可以在第一戰中將對方剿殺。”
神秘修士呵呵一笑,說道:“鄭師弟,師祖給的東西只能用一次,但決不能用在第一場狩獵中,因爲老夫估計,雲霄谷第一場狩獵,派出的乃是他們當中實力最強的修士。因此老夫在第一場狩獵,派出的是一些修爲低的修士,他們被賜予了師祖送來的禮物,絕對可以送給雲霄谷一個大大的驚喜,哈哈。”說到這裡,房間內衆人轟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