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衆人臉色劇變,不由紛紛望向實力境界最高的祁老。只是冷哼一聲,便將衆人震得口吐鮮血,便是太上長老傀師叔也沒有這番實力。祁老畢竟是活了數百年的人精,當即明白己方惹到了不能惹的人物了,連忙躬身,對着空氣說道:“晚輩影傀門門下弟子,不知前輩到來,未克遠迎,還請恕罪。”說完祁老神識一動,便將掩息陣撤去了。區區一個掩息陣,在元嬰期修士面前,有跟沒有沒什麼兩樣,還不如光棍一些,顯得實誠。
祁老話音一落,一道白光閃過,在衆人的面前,出現了一位傾國傾城的少女。肌膚賽雪,黛眉如畫,一汪秋水爲眸,兩瓣櫻花作脣,端的是人間少有,仙界難尋。少女美目如劍,直刺在衆人身上,使得這些在修真界也算是高手的結丹期修士,身體止不住的一陣顫抖。
“哼,你們不是說對我予取予奪嗎?還呆在那裡做什麼?”少女眉頭一皺,冷冰冰的對衆人說道。
此話一出口,衆人頓時冷汗淋漓,直把後背打溼。祁老心中苦笑一聲,看這少女的模樣,身體上沒有了任何妖獸的特徵,那就說明她至少已經是九級妖獸了。以這樣的實力,別說在場的十一位結丹期修士,便是加上傀影從門內帶來的元嬰初期傀儡,也難以從她的手中逃出。
祁老連忙矮下身去,恭恭敬敬地說道:“前輩,晚輩方纔所言,乃是一時失口,並非對您無禮。前輩這樣地高人,晚輩等人尊敬還來不及,哪敢對您動手?”
祁老一邊對少女致歉,一邊對師弟師妹們打手勢。衆人自是明白祁老的意思,雖然不忿被一介妖獸逼迫至此,但卻明白,若不趕緊低頭認錯,只怕在劫難逃,於是紛紛躬身行禮,爲自己的失言無禮而悔過。
少女譏笑一聲,卻是放出了龐大的靈壓,將眼前躬身彎腰的十一位結丹期修士壓得擡不起身來。芊芊玉指輕輕一指,少女對着那位滿臉鬍鬚的中年修士冷聲道:“剛纔你說的不錯,強者的確有權對弱者予取予奪,我也很贊同這句話。”
少女話音剛落,只聽噗的一聲,彎腰躬身的中年修士,已經化作了一團血霧。一位結丹中期的修士,竟擋不住少女的隨手一擊!這一幕落在其他十人的眼中,頓時懼意大生,慌不迭地的運轉靈力,祭出法寶護住周身,然後才一臉警惕的望着眼前的少女。
見到眼前的修士祭出了法寶,少女冷笑一聲,卻是毫不在意,依舊是一臉輕鬆的站在那裡。在稀鬆陽光的照耀下,樹林中落下斑駁的影子,偶爾落在少女玲瓏有致的嬌軀上,隨着微風不停的擺動。少女緩緩的擡起晶瑩的玉臂,目光落在潔白如玉的如蔥玉指上,輕聲道:“多少年沒有人在我面前亮出法寶了,很好,今日我倒要看看,影傀門的修士有多大的能耐。”
感受到少女身上傳來的濃烈殺意,祁老心中一顫,以少女至少堪比元嬰中期修士的實力,若是真要打起來,己方剩下的十人就全部交待在這裡了。“唉”,暗歎一聲,祁老連忙收起了法寶,對少女說道:“前輩且住,晚輩無知,多有冒犯,還望海涵。晚輩離開門派之時,本門傀師叔曾送予晚輩一物,言道,若是遇到前輩這樣的高人,可以呈獻給前輩,以求前輩能夠饒過我等。”
說完,祁老慌忙從懷中掏出一件令牌樣的東西,恭恭敬敬地的送到了少女的身前。祁老此招,顯然是出乎衆人之意料。不過聽說是本門太上長老所賜,而祁老也撤去了法寶,衆人有樣學樣,便也收起了法寶,不過還是一臉小心的望着對面傾國傾城的少女,大氣也不敢喘一聲,生怕一個不小心惹火了少女。
已經準備大開殺戒的少女,見到祁老拿出的令牌之物,俏臉微微一變。待將令牌接過,仔細觀察一番後,少女卻又陷入了沉思。
見到少女接過令牌,一身殺氣變得若有若無,祁老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當日離開山門之時,太上長老便賜下了此物,卻沒有交待用途,只說是開派祖師影傀上人留下之物。若是在太行山脈遇到了不可匹敵的妖獸,送上此物,或許可以救他們一命。眼前的少女,看似嬌弱可愛,但卻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一個不小心,己方這一行人便會全軍覆沒。祁老只好獻上此物,看看能否救得衆人了。
在祁老一行十人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少女終於結束了沉思,玉手一翻,便將令牌收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祁老終於鬆了一口氣,按照太上長老的說法,只要對發收下了令牌,十有便不會難爲衆人了。小命得保,祁老卻不敢露出絲毫的僥倖之色,依舊是一臉恭敬的彎着腰,等待少女的安排。
美眸流轉,配在天香國色的少女身上,顯得分外妖嬈。只是眼前的修士,卻不敢擡頭看一眼這難得一見的美景。少女看了一眼衆人,冷聲道:“留下斬殺的妖獸材料,滾!”
這一句話,聲音雖不高,但蘊含的力量卻是不小。先前曾在猝不及防下,被少女的一聲冷哼,震得口吐鮮血的衆人,這一次雖是多有提防,但實力的差距實在太大,於是乎,再次噴出了一口鮮血。衆人怯生生的望向祁老,等待祁老拿主意。少女要求他們,將費了一個月才斬殺的妖獸材料,統統貢獻出來,這讓衆人如何接受。
但形勢迫人,只能吃大虧,保小命。祁老乖乖的將腰間的一個儲物袋放到地上,躬身道:“多謝前輩饒命!”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往前方行去。
見到祁老如此動作,衆人明白,要想活命,就得出血了。於是衆人紛紛將裝着妖獸材料的儲物袋放在地上,然後跟着祁老,迅速離開了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