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知縣挑開門簾,一看正在刺繡的秋蓮,頓時心花怒放,心想這回我得好好看看,多麼漂亮的女子,柳眉杏眼秀髮披肩,真乃超凡的嬌豔。在黃知縣愣神之時,禹生向秋蓮介紹說:“這是知縣大人。”“對了,自我介紹一下吧,本知縣姓黃。”黃知縣打量着秋蓮問,“妹子芳名?”“民女魏秋蓮,大人您坐,”秋蓮說,“我給您沏茶去。”“不必客氣,”黃知縣一擺手兒說,“我們公務在身,坐一會兒就走。”秋蓮給黃知縣倒上了一杯茶,黃知縣忙上前搭訕道:“久聞美名果然是名不虛傳呢。”“大人您別這樣說,”秋蓮謙虛的講道,“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黃知縣看秋蓮又坐回原處刺繡,便湊上前去摸着那枕巾上已刺好了的蝴蝶說:“你的手藝真的是不錯啊。”黃知縣正說着的時候,他手摸着的那隻蝴蝶“噗!”的一下飛走了。“誒,這是怎麼回事兒?”黃知縣驚奇的問秋蓮。“我正想問您呢,”秋蓮說,“大人您這手怎麼這神奇呢,我一針一線好不容易刺繡好的蝴蝶,怎麼讓您一摸就給摸飛了呢?”“這……”黃知縣被秋蓮問得張口結舌。“進來,”黃知縣招呼屋外的衙役說,“進來把那隻蝴蝶給我逮住!”“我看你往哪兒跑,”那衙役手裡拿着一塊紅綢子布頭兒,進屋跳着高兒的滿屋子抽打追着蝴蝶喊叫,“我看你往哪兒跑。”金毛兒跑進來,一竄一竄的追着搶奪衙役手裡的紅布頭兒,“去,我看你往哪兒跑!”那衙役驅趕着金毛兒,追着蝴蝶,累的直喘氣,就是逮不住那隻蝴蝶,最後那隻蝴蝶還是順着門簾子縫隙飛走了。秋蓮看着那條已是空白的枕巾,“叭嗒、叭嗒……”的掉起了眼淚。“誒呀,都怪我,”黃知縣帶着歉意說,“秋蓮,你費點兒事兒再繡一隻吧。”秋蓮聽了“噗嗤……”的笑了一聲之後說,“您說的倒輕巧,繡一隻蝴蝶可費事兒了。”“對不起,對不起!”黃知縣說着就要過去握秋蓮的手,秋蓮急忙把手縮了回去。“我就納悶兒了,”黃知縣用手撓着後腦勺兒說,“這刺繡出來的蝴蝶怎麼能一摸就飛了呢?”“它不樂意了唄,”秋蓮說,“大人,我說一句不好聽的話,要是有人老摸您,您樂意嗎?”“不樂意我也不會飛了呀。”黃知縣說完之後看了看秋蓮。“這怎麼說呢。”秋蓮低聲的說了一句。“怎麼說我也飛不起來,”黃知縣較起真兒來,摘下帽子湊到秋蓮跟前說,“那你摸摸我,我要看看我會不會飛!”“民女不敢。”秋蓮說完後退了一步。“有啥不敢的,”黃知縣說,“大人不怪你。”秋蓮聽了之後二話沒說,上去就摸了摸黃知縣的腦袋。“誒、誒……”黃知縣驚喜的叫道,“我真的飛起來了。”黃知縣飛了有一米多高之後“噗嗵!”一聲掉了下來坐在了地上。“大膽,”那衙役在一旁瞪着眼睛叫道,“你竟敢戲弄知縣大人!”“誒,別這麼說,”黃知縣站起身右手拍着屁股,左手一擺對那衙役說,“我覺得挺有意思的。”然後黃知縣突然轉過身來問秋蓮:“你是不是會變戲法兒?”“民女不懂戲法兒,”秋蓮答道。黃知縣看秋蓮又坐回到原處刺繡,便又湊上前去還是想摸一摸秋蓮的手,秋蓮趕緊把手縮回去放下了手裡的活兒。黃知縣見秋蓮那副注重貞節的神態,只好指着那些刺繡品說:“你心靈手巧,就不要在本官面前遮掩了,看的出來,你多才多藝是個很難得的人才。”“大人過獎了,”秋蓮說,“民女做點兒手工活兒只是爲了掙點兒零花兒錢。”黃知縣笑着說道:“這能掙幾個錢,我看不如到縣城裡做點兒事,這樣吧,我在縣衙裡給你找點兒事做你看如何?”“謝謝大人,”秋蓮推辭說,“恕民女直言,我實在是離不開這個家,再說其它的活兒民女也不會做。”“本知縣乃一片好心好意,接受與否你最好是考慮考慮。”說完黃知縣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