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禹生心裡想什麼呢,他想的是怎麼把生意做大做好。”誒,有個事兒跟你商量一下,”禹生衝着秋蓮說,“我尋思着想在縣城裡租間房子,作布匹批發的門市。”“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嗎,”秋蓮告訴禹生,“生意上的事兒你自己拿主意,我只管老老實實的刺繡。”“不是,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禹生進一步講,“我是想讓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在哪兒租合適,租房子這不是小事兒”“你不就是想讓我跟你看看房子去嗎?”秋蓮當時就答應,“明天就去!”
正月二十一,禹生又帶上秋蓮和兒子趕着驢車去了縣城。來到縣城之後,禹生對秋蓮說:“咱們先到西關兒看看,那兒靠近大道,平時過往的人比別處兒多。”秋蓮聽了之後說:“那就走吧!”一會兒工夫,禹生他們就來到了西關。沿着西關的大街,禹生趕着驢車注意觀察着道路兩旁的房子。“看!”秋蓮往前一指說,“那家門口貼着房屋出租呢?”“過去看看,”禹生說着就把車趕到了那家兒門前停住了。“磅、磅——”禹生上前輕輕的敲了兩下兒門。“哽吱——”一聲,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臉部微胖,留着鬍鬚的老者。他看了看站在眼前的這三口兒人,笑呵呵的問道:“你們有啥事兒嗎?”“看您這門上貼着房屋出租,”禹生指了指大門說,“您是房東吧,我們想看看這房子。”“那你們進來吧,”房東把禹生他們三口子領進來說,“就這個房子,把着道邊兒,適合開雜貨鋪,這條街來來去去的人也多。”“您說說價吧,”禹生說,“看合適的話我們就租了。”“那看你們是長期租還是短期租,”房東說,“如果是長期租,租金肯定是便宜。”“我們打算長期租,”禹生說,“我想在這兒批發布匹。”“你要是長期租的話,”房東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說,“這個數是一年的租金。”“行了,”禹生從口袋裡掏出些銀子遞給房東,“這是給您的訂金。”“但有一樣兒得先說在頭裡,”房東說,“就是吃水遠點兒,得到還鄉河挑水去。”“那可夠遠的,”秋蓮問,“您家裡沒有井?”“後院兒有口石井就是沒水,”房東說,“都已經幹好幾年了。”“走,咱們看看去!”秋蓮邊說邊拉了下兒禹生。房東領着他們來到了石井旁,秋蓮往井裡看了看之後問房東:“您家裡有竹竿兒嗎?”“有,”房東不解的問,“你找竹竿兒幹啥?”“您就拿去吧,”秋蓮說,“這井的泉眼堵住了,我給捅開。”“你可神了,我們挖都挖不出水來你捅開?”房東看了看秋蓮說,“好,我你給拿去!”不一會兒房東就拿着一根兒竹竿子過來遞給秋蓮說:“給你!”秋蓮二話沒說,拿着竹竿子往井裡捅,捅了十幾下也沒捅出水來,房東來勁兒了:“哼,能捅出水來你可本事大了!”秋蓮顧不上理他接着捅,房東藐視的目光看了看秋蓮之後,又低頭看着井底。秋蓮捅着,捅着,房東目不轉睛的看着、看着……“呲——”的一下一股清泉從井底噴了出來,“可了不得啦!”房東喊了一聲,“噗嗤——”一下,被那股噴出的清泉衝擊而坐在了地上。“快起來,”秋蓮過去拉着房東的手說,“看把您給摔的!”房東被秋蓮拉起來之後,拍打拍打屁股上的土說:“沒事兒!”然後他又走到石井旁,看那涌動着的清澈泉水就要溢出井口。“壞了,”房東有些慌亂的樣子,“這下成翻水兒井了。”“您別急,”秋蓮指着井口兒說,“它不會再往上冒了。”房東盯着石井看着,真的,那清澈的井水就沒有再往上漲。“大妹子,你咋兒這麼大本事啊!”房東說,“房屋出租在大門上貼二年了,就是因爲沒有水,談一份兒黃一份兒,看來還是咱們有緣分呢!”“水的事兒解決了比啥都強,”秋蓮對房東說,“您看這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啦!”“那你們慢走啊,”房東說,“明天過來時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