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斯和勇士都在飆速度,麥迪遜花園廣場的歡呼聲一陣接着一陣,球迷看得興高彩烈,現在還不是後世速度快得飛起的年代,大多都是落陣地慢慢消磨的時代,能夠看到兩個球隊腳不着地的飛奔,而且雙方的快攻都命中率很高,的確看起來非常的精彩。
ESPN三人組看球迷看得興高采烈,都不由得露出苦笑,果然進攻獲得球迷,這種比賽就跟爆米花電影似的,能抓住眼球,但是論戰術的複雜性和比賽的級別,這種比賽和落陣地是沒法比的,但並非就說這種比賽就能夠隨便打出來。
事情恰恰相反,打快哪隊都能打,但要打出高水平,並不那麼容易,就現在場上的兩隊,金州勇士的打法接近亂戰,雖然庫裡掌控着球權,但是隊友的處理球不行,所以球出去就很難回來,誰拿到誰打,雖然命中率也還可以,但技術含量當真不高。
而尼克斯這邊的快攻則是非常有層次感,尼克斯每次推進都是三線下快攻,誰衝進籃下吸引防守,哪個跑到底角拉開空間,哪個在logo處掩護,哪個隨後空切接應,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安東尼在下面看得嘖嘖稱奇,比賽的強度不高他當然知道,但是尼克斯體現出來的組織性讓他頗爲驚訝,他在掘金的時候球隊大多是打陣地進攻,雖然節奏快,但絕對不是炮轟戰術,蓋慈比在這種快節奏下依然牢牢掌控着比賽的節奏,別說安東尼很佩服,連比盧普斯都得表示敬佩。
“昌西,你說我們也要打這種戰術嗎?”安東尼問比盧普斯。
比盧普斯點點頭道:“應該會打,但據我的瞭解,尼克斯並不依賴炮轟戰術,這支尼克斯和太陽是本質不同的兩支球隊,無論是球隊的配置還是控衛,都是不同的。
這支尼克斯不僅能快,而且能慢得下來,上個賽季的尼克斯已經展現了這一點,五小的陣容是這個賽季纔出來的,這樣的球隊到了季後賽纔是最可怕的,隨時可以根據對手的情況制定策略,只要戰術制定出來,就能夠執行。”
安東尼有些愁眉苦臉:“這種節奏我怕是打不來。”
比盧普斯笑道:“你不僅可以打得來,而且你會打得很好!”
安東尼疑惑道:“爲什麼?我在丹佛大多都是落陣地後持球打,如果讓我快起來打,我怕我適應不了這個節奏。”
比盧普斯笑得更加歡暢:“你放心吧,蓋慈比是個很聰明的控衛,他打快的時候,你可以快下持球直接攻擊籃筐,或者快下三分接球出手,或者跟進襲擊籃筐,這個對你來說不難吧?”
安東尼展眉道:“的確不難,反正不就是跑嘛,這個簡單。”
“而且,當快不起來的時候,尼克斯就會落陣地,有蓋慈比在的時候,你和小斯可以相互掩護,應該大部分是小斯和蓋慈比打擋拆,然後你側翼遊走,隨時接球攻擊,這個對你來說也不難吧?”比盧普斯道。
安東尼撇了撇嘴:“難是不難,但是這樣我豈不是成了角色球員?”
比盧普斯笑道:“這就是巨星組合在一起的壞處了,每個人都得作出妥協,而且你並非沒有發揮巨星能力的機會,擋拆這些戰術一旦被限制的時候,那就是你發揮的時候了,蓋慈比大多是外線攻擊,小斯得跑起來打,我也是外線球員,低位技術最好的就是你,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你纔是解決問題的人,你說你是角色球員?”
安東尼滿意的點點頭,他的確不知道怎麼和蓋慈比以及小斯相處,蓋慈比是個二年級秀,但是他是球隊實際上的老大,小斯雖然沒有承認,但是對蓋慈比非常的尊重,尼克斯從老闆到總經理,以及看場上的球員對蓋慈比的指揮都非常的服從,可以看出蓋慈比的威望很高,如果讓自己去做他的小弟,那尼克斯這個地方呆着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第一節半節時間到,勇士和尼克斯打出了很高的得分,比分是22:26,德安東尼把蓋慈比換下場休息,蓋慈比坐到安東尼和比盧普斯的旁邊和兩人說話。
“卡梅隆,昌西,你們在生活上有什麼困難嗎?你們是想在這邊租房還是直接購買房產,有需要的話我可以讓人幫你們找好,一定不要和我客氣。”蓋慈比一邊擦汗一邊笑着說,這些話大多都是廢話,像安東尼和比盧普斯這樣級別的球員,身邊都有人專門負責這些事務,根本用不着他們操心,但是蓋慈比這句關心話卻讓他們感覺受重視,被關心了,一下子拉近了彼此間的關係。
安東尼和比盧普斯都笑着表示感謝,幾人說笑了幾句,安東尼關心戰術的安排,雖然他和德安東尼有過交流,但是仔細的還得和蓋慈比這個實際上的場上指揮官溝通。
蓋慈比笑道:“原本是想着訓練的時候才和你們溝通,怕你們旅途太疲勞了,但你們想知道,我就和你們先簡略的說一下。”
安東尼和比盧普斯都點點頭。
“簡單來說,我們常規打法是傳切,我們稱之爲傳切體系,裡面揉合了普林斯頓戰術,三角戰術和其他一些掩護的打法,最重要的思想就是德安東尼教練的動態進攻思想,就是要動起來打,這是常規打法;
第二是特殊情況的打法,核/武器摁鍵,這是專門爲卡梅隆你安排的戰術,說到底就是需要你的單打能力,在球隊打不開的時候,就需要你在低位幫球隊鑿開銅牆鐵壁,但並非單純的單打,而是更接近利用你的威脅爲隊友創造出空切上籃的機會,但如果對手不夾擊你,你就要堅決的打!”蓋慈比這話很有意思,明明只是一個低位策應,卻讓他說得安東尼很重要似的——核/武器!
安東尼聽得眉開眼笑。
“最後就是我們的死亡五小了,嗯,這個名稱是我們自己起的,意思就是當我們祭出這個陣容的時候,不是對手死就是我們亡,這是專門用來搏命的,威力十分的可怕,但要求也比較高。”蓋慈比的臉色有些凝重。
安東尼主動問道:“什麼要求?”
蓋慈比看了安東尼一眼道:“五個在場的球員,必須在協防上都有所貢獻,因爲我們個子矮,所以在對付對手內線的時候要隨時夾擊,然後其他的人要隨時保持輪轉換位,如果做不到就會漏洞百出,死得很慘的反而是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