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好戲

蓋茨比咬着他的脖子,呢喃着:“尼克……如果我有事情瞞着你,你會怪我嗎。”

尼克隨着他的節奏輕哼了起來:“什麼事。”

“其實我……”蓋茨比望着他迷濛的雙眼,有些不忍心打斷他。

“嗯……”尼克頓了一秒,摟緊了蓋茨比,竟主動去吸他的脣。

哦,多麼美好。幹嘛還要說那麼掃興的事呢。下次吧。蓋茨比搖了搖頭,甩開煩人的想法,繼續投入。

就這樣折騰到夜裡,他們疲憊的睡去了。

第二天上午,蓋茨比醒來才發現尼克已經走了。看錶,原來已經八點半。

他想起有什麼事情沒做,趕快套長褲。客廳裡的電話突然叫了起來。

蓋茨比只好抓着褲子跑了過去。

原來真的有急事。

赫爾佐克說,“L”總店的人明天到達西卵,約見面時間。另外,今天上午九點合夥人山姆有預約,但蓋茨比現在還沒有出現,問要不要取消。

蓋茨比說:“不用了,我馬上過來。”

放下電話套好衣服他就趕了過去。經過花園,正好看到赫爾佐克在等他。

赫爾佐克曖昧的笑着鞠躬:“先生辛苦了。”

蓋茨比咳了一聲,摸了摸下巴:“有早餐嗎。”

“爲您準備好了,在書房。”赫爾佐克跟着他上去。上樓的時候,簡短的說了一下山姆的來意。

因爲蓋茨比的重點逐漸轉向股票等金融方面,原先的假酒生意變得有些冷清。其他領域也在下滑。

山姆感覺到了,想找蓋茨比談一談。他不希望蓋茨比有更值得信任的合夥人。如果蓋茨比有了新的發財領域,他當然也不想放過。

從另一方面來說,這是要分一杯羹的先兆。

蓋茨比笑着轉頭問赫爾佐克:“以你之見,多少錢可以打發他。”

這可是一隻老狐狸,恐怕不是幾十萬就可以搞定的。赫爾佐克皺起眉頭,對蓋茨比說:“要不要實話實說。”

現在的股市雖然很賺錢,還沒有到一鳴驚人的時刻。蓋茨比回憶着記錄下來的圖紙,目標很明確。

在不久的將來會有一次股災,很可怕。

他搖了搖頭。

赫爾佐克識趣的笑了笑,又說:“對了,溫莎公爵的管家打電話來說,這個週末公爵閣下渴望跟您見一面。您要出現嗎。”

用“真身”出現。

蓋茨比點了點頭,在那一天,他還有更重要的要做。

赫爾佐克瞭解他,沒再追問。

蓋茨比到書房換了一身新西裝,頭髮梳得很整齊。書房裡面還有一間小房間,是可以臨時休憩的地方。

九點整。山姆準時出現了在他的面前。

這是一位和藹的長者。外表慈祥,很穩重。但蓋茨比總能透露表面的溫和看到對方的八面玲瓏。

山姆從來不會輕易使人難堪,他總是讓別人感受到他的善意和關心。

即便是說到分錢,山姆依然風度翩翩。

所以,蓋茨比也放心的“打太極”,假裝不明白他的來意。山姆繞了兩次話題都不能說到“藥房”上面,也很識趣的不說了。

最後,他點了點面前的咖啡,笑道:“你的口味變了?”

“偶爾試試新的東西也很不錯。”那是藍山咖啡。自從和尼克同居之後,蓋茨比就很經常在家裡放一些尼克喜歡的東西,這樣回家的時候順便可以帶回去,假裝是在街上買的。

“唉,你們始終是年輕人,我這種老頭子就不去強求了。”滴水不露,山姆也有點不開心,他風雅的調侃了一句就下樓。

“等等,尊敬的山姆叔叔。”這樣的稱呼會親切一點,蓋茨比拿過一盒沒開封的藍山咖啡追出去:“您帶回去試試吧。”

“好,我們週末見。”山姆見聞這個週末某位著名的公爵會出現在蓋茨比的宴會上,他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好的。”蓋茨比也感覺到了什麼,沒有說破。

會見的時間不長,只有一刻鐘。蓋茨比卻覺得有些累了。他按了按呼喚鈴。

赫爾佐克出現了,表情有點古怪。

他緊張的說:“先生,有奇怪的人出現了!”

“我看到了。”蓋茨比走到窗邊凝望花園的方向,有一抹奇怪的影子。

某個戴着墨鏡的女人,圍着黑色圍巾,鬼鬼祟祟的在大門前徘徊。

一會兒她跑開,一會兒又走回來,假裝找人的窺探着。

想不到喬丹還是找了上來。這個女人的報復心真的很強。

就這副德行還想裝成間諜,真是不自量力。

蓋茨比想了一會兒,笑着脫掉了西裝,叫過赫爾佐克吩咐了幾句。

五分鐘後,蓋茨比和他都出現在了花園裡,只不過某些很有趣的事也同時出現了。

做賊心虛的喬丹緊張的伸長了脖子。她看到了他們從樓上下來。

頓時,她興奮得想要叫出來了,她想,果然蓋茨比真的是大富翁,她終於證實了這個大秘密!

可是赫爾佐克始終擋在蓋茨比的前面。她看不清楚。

她的脖子伸得更長,都快要扭到了,急得滿頭大汗。

穿着管家制服赫爾佐克還是踢正步般的擋着蓋茨比。

“快走開呀,討厭。”喬丹拎了拎令她捂出一頭汗的絲巾,自言自語。

那邊的兩個人像是聽到似的,馬上就分開了。

喬丹驚喜的跳了起來,可是捂住了嘴巴。

哦,天吶。她看到了什麼。

穿着一身褐色工字褲的蓋茨比提着大剪刀,走得很疲憊。前胸和褲子髒兮兮的,顯然是正在工作中。

怎麼會是這種打扮。只有修剪草坪或者修花的工人才會這樣啊。

受不了打擊的喬丹心臟要爆炸了。完全忘了她在偷窺,就這樣呆呆的繼續看下去。

赫爾佐克嚴肅的轉頭,對蓋茨比吩咐道:“小子,我已經說了兩遍,如果你還是記不住,我會告訴蓋茨比先生開除你。記住在下午四點之前你要把你負責的區域全部修剪整齊,否則你不要指望發薪水,聽明白了嗎。”

蓋茨比倦倦的答了一聲:“知道了。”

“這種態度……”赫爾佐克朝着喬丹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很大聲的吼道:“你早上沒吃飯啊!”

“對不起先生。”蓋茨比咳了幾聲,按着胸口虛弱的低下了頭:“昨天通宵我實在是受不了,可以讓我休息一會兒嗎。”

“如果你不怕沒錢還債,隨便。”赫爾佐克冷峻的瞪了他一眼,走開了。

還,還債!?喬丹瞪圓了雙眼,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