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見着了他人,在酒吧的一個角落的沙發上坐着,面前放了好幾個空瓶子,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他看上去臉色尋常,不像一般醉酒的人,不過這也正常,有人喝再多都面不改色,但是還是會醉。
我在他身邊坐下:“我知道這一次你一定傷了心了。蘇嘉悅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她確實是做得太過了,不過你確定不是有人造謠嗎?畢竟人紅了是非也多。”
“她自己都承認了,難道還有假嗎?湯寒,是我不好嗎?她爲什麼這麼對我?”
“怎麼會呢?你特別好,真的。都是那個蘇嘉悅,脾氣差也就算了,沒想到人品也這麼差,你跟她分手得了,咱有錢又長得帥,往外頭一站多少美女惦記着,就你上次在我們學校演講完了之後,好多女同學跟瘋了似的蒐集你的照片和新聞,真的我不騙你,所以啊,咱不要蘇嘉悅了,找個更好的,比她好一千倍一萬倍。”
我說的慷慨激昂,他目不轉睛地看着我,弄得我不好意思了,撥撥劉海說:“我的意思是,你行情好着呢,爲什麼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啊,外頭有一片森林。”
“你說過去的感情,能放下嗎?”
“能啊,爲什麼不能啊?就該快刀斬亂麻給它狠狠一刀,然後迎接新的開始。”
“我不信,我看你就沒放下。那個男人叫什麼來着?沈延是嗎?你還惦記着他呢。”這人醉酒還有這麼好的記性,還知道拿沈延來搶白我,也是讓人服了。
我沒好氣:“誰說我沒放下的?我早就放下了,不就是一個男人嗎?搞笑呢,我湯寒會在乎一個不要我的男人……”
這話沒說完,我的嘴巴就被人給封住了。
烈酒的味道,在他的呼吸之間抵達我的脣齒,他的雙脣有一點微薄的涼意,他的手掌心輕輕地託着我的側臉,他的輪廓在這暗淡夜色裡淹沒……
等我終於清醒過來回過神的時候,猛地一下子推開了他,起身就要走。
一定是我嚐到了酒精的味道,也有些醉意了,不然爲何輕易迷失在他方纔的那個吻裡,差點忘了分寸。我是想走,卻沒有走得了,手腕被人握在掌心,掙脫不得。
他是真的喝多了,雖然拉着我,眼睛卻已經閉着靠着沙發躺在,意識不清。我安慰自己,他說不定是把我當成蘇嘉悅了,又或者他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醒酒之後也會什麼都不記得的。
如何去抱怨一個爛醉如泥的男人?我只好又轉身推他:“喂,起來了,不要在這裡睡覺,我送你回你家去。”
他不動,我拉他:“你醒一醒,跟我回去。”
好不容易我扶着他站起來,我一邊扶着他一邊架着他的胳膊往外走,這裡就在申藍國際附近,好在他還有意識,不至於讓我太辛苦,不過也是好一番折騰才把他弄到牀上。
躺下來周霖山纔算安穩:“幾點了?”
我看手機:“快一點了。”
“你別走了,這麼晚了去哪都不安全,在這裡睡。”
“現在知道關心我了?早做什麼人了,也不知道是誰大晚上的一個電話把我給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