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隨心看着白酒,雙眼冒精光道:“琉璃寶寶,好久沒和你一起喝酒了呢!”
“不是不喜歡酒味了嗎?”
no~!
怎麼可能不喜歡。
那會兒真的是懷孕了不知道,對酒味特別敏感。
她阮隨心怎麼可能不喜歡酒呀?
他不在的時候,她經常一個人坐阮家後山上的樹上喝酒,喝醉了直接躺樹上睡了。
導致整個阮家都在找她,都沒找着。
第二天她自己跑回去了,差點沒給阮老爺子氣死。
後面彙報了行蹤之後,衆人也就習慣了,找不着人去後山樹上搜。
但不能告訴他是因爲懷孕了纔不喜歡酒味。
只是笑眯眯的道:“你不在的時候,我經常買醉,又迷戀上酒的味道了。”
殷琉璃一怔,眉心微微合攏道:“喝了很多?”
“也不多吧,差不多兩大酒缸子的酒,外公親自釀造的,被我偷喝完了……追着我繞了家裡跑了好幾圈。”
“喝酒傷身……”
“不喝傷心吶,琉璃寶寶放心吧,以後你在了,我就不喝了,就偶爾喝喝盡興~!”
“好……”
“那咱們乾一杯,在監獄裡慶祝下我家琉璃寶寶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往後餘生,都平平安安的。”
“好。”
但,卻發現就一瓶白酒,也沒個杯子啥的。
幹個屁的杯。
你一口我一口的湊合着喝了。
不一會兒阮隨心就開始有些面紅耳赤的了,殷琉璃的臉上倒是看不出什麼來。
只是心底卻有些複雜。
看她喝酒的樣子就知道,這兩年沒少喝過。
腦海裡立即閃現出,她一個人夜深人靜的時候,思念他,充滿孤寂感的畫面,心裡就心疼。
默默的拍了拍她的頭道:“乖,喝差不多了,休息會兒。”
“可是琉璃寶寶,我好高興啊,我還想喝呢。”
殷琉璃看着酒瓶裡最後一點酒,直接一飲而盡道:“沒了。”
阮隨心眼睜睜的看着他把酒喝沒了,瞪眼道:“琉璃寶寶,你個大壞蛋!”
殷琉璃輕笑道:“嗯,我是大壞蛋。”
“還承認,你也不要臉了?”
“跟你……不要了。”
阮隨心直接就詞窮了。
現在她家琉璃寶寶變了,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默默的看着他的變化,慢慢的適應起來,只覺得這樣的琉璃寶寶真的好可愛。
酒勁上頭,就想撩了。
哪怕身在監獄,哪怕要那啥也不太方便,周圍都是人。
但,關她屁事!
她只管撩!
那麼剩下的就輪到咱們的琉璃寶寶頭疼了。
可憐,身上還有傷呢,差點被整瘋。
最後還是用棉被將她整個人包裹在被子裡,而後摟在懷中,這廝動彈不得才作罷的。
一張喝酒喝紅的臉,看起來醉得跟個貓兒似的。
若不是環境不允許,身體不允許,殷琉璃才懶得去忍!
你敢撩,我就敢上!
折騰到最後,阮隨心憋屈的睡着了,殷琉璃纔將被子鋪開,兩人一起相擁而眠。
小小的空間,暖心的畫面。
周圍一片沉寂。
沒多久,殷琉璃也睡着了。
暗衛小哥哥們也四周潛伏住,裹好了身板,別說着監獄裡還真冷。
明明是封閉的空間,卻總感覺有陰風颳過似的。
突然,監獄外響起了腳步聲。
幾個暗衛小哥哥們都開始警惕了起來。
沒多久,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幾人視線裡。
是黑執事……
也難怪,他進來這裡肯定是沒人阻擾的。
黑執事默默的走到牢房前,看着裡頭點着蠟燭,燈光很昏暗。
離牆邊上的乾草上,鋪着牀墊,上面躺着兩個被棉被包裹着的人,用地面積很小,很明顯就看的出來,阮隨心縮成一團被殷琉璃摟在懷中睡着的。
黑執事眸中迅速的閃過一抹失落,隨即,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來。
小瓶子裡裝着白色的粉末,他蹲下身子,正欲將白色的粉末,圍繞着監獄周圍的空間灑一遍。
暗一及時閃現出去,什麼都沒說,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
黑執事也沒有反擊,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道:“望月國的監獄到了晚上,老鼠蟑螂成羣……這不過是防老鼠蟑螂的藥物罷了……”
暗一見他面上表情很真誠,鬆開他的手腕道:“打擾了。”
而後,再次隱匿到黑暗之中。
黑執事也沒放心上,繼續將白色粉末,灑在牢房的四周。
完事後,又默默的看了一眼睡熟的兩人,而後在心底嘆息了一聲,轉身離開。
那麼美好的畫面,似乎很難屬於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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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要……但不急。
這輩子竭盡全力去實現吧……總之,到死之後不想留下遺憾。
從未想過他這樣的人,有生之年還會這麼去愛上一個人。
還愛得那麼的卑微,那麼的無法自拔。
若放在還沒有遇到她之前,只怕說出來他自己都不會信。
可事實就這樣發生了。
心裡有些發堵……卻沒有任何權利去做些什麼。
唯有默默的離開。
那喝酒喝得血紅的沉睡中的臉蛋,像只貓兒依偎在另一個人懷中的畫面,久久在腦孩裡散之不去。
走出監獄沒多久,就遇上亨利和夜北極了。
兩人看到他,很是訝異道:“呀,黑執事你也過來看琉璃了?”
黑執事淡淡道:“已經睡了,不必去打擾。”
“兩人都睡了麼……哎,黑執事你心裡不好受吧!”
“幹你何事,嘴巴閉上,最好什麼都不要說。”
“別這樣,咱們也是心疼你啊……哎,愛上一個有主的人。”
下一刻,亨利的肚子就被黑執事一拳頭砸中,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黑執事!你居然對我動手!”
“已經提醒過你讓你閉嘴了!”
“……”媽的,有氣找老子出!
“現在,立刻,馬上離開,誰也不許去打擾!”
亨利退開幾步,一臉嘲諷道:“真搞不懂,喜歡的人和另一個男人睡在一起,你還這麼守護着是爲了什麼!”
黑執事臉色再次一沉,就要動手,亨利已經有所提防的後退了好幾步。
“好了好了,不說了,咱們走就是!”
夜北極默默的看着兩人之間的互動,眸光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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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執事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道:“奉勸你別跟他走太近。”
說完,留下一臉懵逼的夜北極,轉身就離開了。
亨利直接崩潰道:“臥槽,黑執事,你什麼時候學會挑撥離間了!北極,你可別聽他的,哥哥對你可沒什麼壞心思。”
夜北極一臉淡定道:“無妨,聽聽就算了。”
亨利是什麼樣的人,他心裡門兒清,自然不會輕信。
就聽亨利道:“黑執事也是挺煩人的,動不動就動手!有氣也不敢找殷琉璃出,怕阮隨心生氣,倒是拿我當出氣筒了。”
夜北極淡淡道:“亨利……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嗯?”
“你一直都很能忍,不會主動去激怒黑執事自討苦吃。”
亨利摸了摸鼻道:“這不是想這兩人早點鬥起來,最好魚死網破一個,咱們就能少一個競爭對手嗎?”
“有些事,操之過急不得……總之我是順其自然便好,既然琉璃睡了,我就先回了。”
今晚本就沒想來的,是這廝拉着他一起來的。
他纔沒那心思去上趕着找阮隨心開虐。
亨利見他也走了,感覺有些無趣,也回了自己的王子宮殿。
小公主房間裡,珠珠兒守了她一整夜,最後困了趴在牀邊上睡着了。
入夜,一道黑影趁着守在外面的侍衛們打瞌睡之際,潛伏了進來。
是暗五,整個看起來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但睡醒後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自己周圍的環境,得知自己在王宮公主宮殿裡頭,他有些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