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隨心眸中含淚道:“那你保證下次不這樣了。”
“好,我……都聽你的。”
只要你不消失,怎樣都可以。
可以說……殷琉璃真的被逼得太苦了。
苦到讓身邊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爲他心疼。
爲他心酸。
“殷琉璃,我說消失……真的不是開玩笑的,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我自己的處境!我什麼都不告訴你,是因爲知道那些對你並沒有什麼好處。”
“我不怕!”我只想知道爲什麼。
阮隨心隱忍了半天的淚花,還是沒忍住,從眼角滑落了。
“你怕不怕,我現在都不能說,殷琉璃……如果我們能走到頭,以後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好。”你不說,我就不問!
他擡起一隻手,動作溫柔的替她抹掉了眼角的淚痕。
“別哭,我聽話。”
阮隨心深呼吸了一口氣道:“殷琉璃,你要乖乖的知道嗎!所有一切我心底都已經有了底,知道去怎麼做纔是最好的方式。”
“你只需知道我阮隨心,終其一生都不會對一個名字叫殷琉璃的男人放手就行了!”
“好。”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哪怕你消失,我也不怕了。
因爲……你不會放手。
我更不會。
阮隨心。
即便前路再艱難,曲折再多,我都會毫不猶豫的陪你一起走下去。
所以。
很多時候一段感情最怕的就是其中一人會放手。
而他們都是那種不撞南牆絕不放手的人,撞了更不會放手。
哪怕最後拼得頭破血流,都是死也不會放手的那種人。
那麼孤僻的內心,走進來一個人有多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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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捨得放開對方的手呢?
光想想都覺得殘忍好嗎!
所以,阮隨心纔會毫不猶豫的給了殷琉璃這個承諾。
很早以前,剛開始和殷琉璃在一起的時候,她是沒這麼大決心的。
而這一刻,卻有了。
因爲這樣的殷琉璃,讓她沒有辦法去鬆手。
必須握緊了!
將這些話說給殷琉璃聽的阮隨心,心裡沒來由的鬆懈了許多。
知道有未來就成。
至於未來是什麼,她不會去想的。
反正,就是死也要死在一塊。
就這麼簡單。
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意來,擡手輕撫他的臉,眸中散發着柔光道:“殷琉璃,我喜歡你,特別特別的喜歡。”
“謝謝。”
謝謝你喜歡我。
“不用謝,因爲我知道,你也喜歡我!無論我多奇葩,多愛作死,你總能容忍我,我就知道,你比我喜歡你,還要喜歡我,對不對。”
“對。”
“所以……殷琉璃,我妝都哭花了,你還喜歡嗎!”
殷琉璃嘴角不由一抽。
又要作死了嗎?
卻不由自主的回答道:“喜歡。”
“那我就不補妝了,殷琉璃,這裡是你媽媽的舊居嗎?”
“嗯。”
“你看看你,你媽媽的遺物都被你毀得差不多了,你媽媽泉下有知得多傷心啊!看看,我親兒子居然這麼不待見我,留這麼點念想他,他都不知道珍惜。”
“……”
“殷琉璃,要是以後我們都老了,我先死了,你不高興了把我東西都砸了,我鐵定從棺材裡坐起來跟你沒完的。”
“……”那就更要砸了。
人家殷琉璃巴不得你從棺材裡坐起來跟他沒完好嗎!
只是。
你特麼的都死了,確定能坐得起來?
表示可以的!
阮隨心這麼不要臉的人,炸個屍的事情,她還是能做到的。
而此刻,她只想逗逗他。
將兩人剛剛不由自主的患得患失的悲涼情緒,給拉回來。
憑什麼來的時候都好好的,走的時候悽悽涼涼的?
她偏不!
怎麼來的就必須怎麼回去。
堅決不讓白蓮花和殷渣渣影響到他們一點一滴的心情。
於是。
“殷琉璃,你還傻站着做什麼!還不快將這裡都還原了,小心我婆婆真的被你氣的從棺材裡爬起來跟你沒完了!”
說完,她自顧自的彎腰蹲下,開始收拾殘局。
不讓保鏢大叔和殷家的傭人收拾,而是自己動手。
這對殷琉璃過世的母親,何曾不是出於一種尊重。
殷琉璃心底莫名的被她的動作給暖到了,再也忍不住彎腰從她身後摟住了她。
阮隨心收拾東西的動作不由一僵。
“殷琉璃,你特麼別以爲抱着老子就能躲懶,趕緊起身收拾了!本宮還有事情沒處理清楚呢!”
“嗯?”
“蘇蜜,也就是你的便宜表妹,給我頂崗了,然後被殷家給轟出去了!現在證明本宮是被白蓮花栽贓的,一會兒你爺爺他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
“蘇蜜。”
說起這個,阮隨心就來勁了。
她不由挑眉道:“那還不是被我的狂霸酷拽吊炸天,能文能武,能長袖善舞,遇事永遠都能淡定的非凡氣度,超凡無敵的魅力給折服到了,特麼拼死的也要拜我爲師!”
那麼。
他要當師孃了嗎?
殷琉璃嘴角止不住的一抽。
門外的保鏢大叔們也是齊齊一抽。
表示一個阮隨心還不夠,要來第二個嗎?
突然間就覺得好恐懼了怎麼破?
殷琉璃一臉無語道:“那你收了?”
“不然呢?人家爲了她師父我,可是下了血本!就衝着她一腳給白蓮花踹暈了,還打着替你母親報仇的幌子,我就得收了她啊!”
“不提別的,就衝着她那麼豁得出去,那麼的不要臉……就已經繼承了本宮的八成功力了,就算我不收,人家都會以爲是我教出來的,所以……我覺得還是收了算了!”
“且她那麼爲我未來婆婆出了口惡氣,我怎麼着也得爲我未來婆婆還了她這人情啊!”
而且收蘇蜜這個徒弟也不虧。
都不需要教她什麼,人家腦子就能轉得飛快。
雖然不能跟她阮隨心比,但人家至少也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好嗎!
還自帶模仿功能!
來京城三天不到的時間,就已經給她模仿給透徹了。
她還能說什麼?
受着唄~!
反正是徒弟,來孝敬她老人家的,又不是師父,需要她去孝敬的。
所以。
“殷琉璃,你要當師孃了你知道嗎!”
“……”
“到時候讓她給你敬茶喲~!”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