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已經一點臉面都不給了。
可那能一樣嗎?
生日宴在殷家辦,多少人都會給面子來一趟啊。
自己辦,估計很多德高望重的人都不會來了,只剩下那些巴結的人了。
場面壯觀的程度,起碼少了一半。
白翩然一臉委屈道:“媽,流光也是殷家的祖孫,這個家未來也有他的一半!”
你們不能這麼對我們。
卻見殷老夫人眸光淡淡道:“誰說這個家以後有流光一半了?殷家的繼承人位置已經很明顯了,就是琉璃!你們分出去的那些財產,已經夠流光揮霍一輩子了。”
可那些夠嗎?
夠滿足白翩然的野心嗎?
她嫁入殷家就是爲了整個殷家。
現在卻說,他們已經被分出去了,他們的那份不屬於他們,而是屬於殷流光。
意思是連帶着殷流光被一起分出去了。
還有比這對白翩然來說,更殘忍的事情嗎?
殷家繼承人位置,她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兩個老匹夫!
你們偏心,繼續偏,那就別怪老孃徹底的毀掉殷琉璃這個人!
殷驁的想法卻跟白翩然不同,她看着她一臉委屈的模樣,奉勸道:“翩然,我還年輕,還可以奮鬥很多年,流光的未來,有我這個做父親的去爲他拼。”
所以就別不知足了。
殷家這個光環已經賜予了殷流光很多東西了。
不該肖想的東西,無論你怎麼肖想都肖想不來。
對於殷老爺子和殷老夫人將繼承人的位置留給殷琉璃,殷驁本人是沒意見的。
那也是他的兒子,他的後代。
對他的虧欠,這輩子都無法嘗還了。
一個繼承人的身份,只要他要,他就願意拱手相讓。
至於另一個兒子,他有的是信心,給他創出一個輝煌的未來來。
可以說,殷驁的心性其實並不壞,只是有着一雙備受矇蔽的雙眼。
有了白翩然這個老婆,他註定一輩子都乾淨不起來。
因爲陣營已經不同了。
而白翩然的野心,不是一個殷驁就能滿足的,她要的是整個殷家!
眸中飛快的閃過一抹不甘,隨即脣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道:“驁,流光有你這個爸爸,真的是他的驕傲!”
殷驁的虛榮心大受滿足,笑道:“既然媽不同意,那我們在外面辦吧!”
“那好吧……總要尊重媽的意見不是。”
殷老夫人淡淡道:“都消停點就成,我老婆子也沒什麼過多的意見。”
白翩然虛心接受道:“是,媽。”
“走吧,去前面,好不容易一家人都回來了,就一起聚聚吧!”
“好的,媽我扶您過去。”
殷老夫人也不拒絕。
就這麼一起去了殷家客廳。
那裡,阮隨心和引流光已經一起坐到了地毯上,面對着電視機打起了遊戲。
而殷琉璃坐在殷老爺子對面,和他一起下棋。
白翩然好像還不肯死心,走過去又跟殷老爺子提了一遍:“爸,流光過幾天生日,我本來想回家給他辦個生日宴的,但媽說讓我們在外面辦就好,外面辦也沒什麼,就是我覺得……人家會不會因此看不起流光,畢竟流光也是殷家的子孫,人家會隨意猜想。”
殷老夫人皺眉道:“有什麼看不起的?難道不在家裡辦生日宴,流光就不是我親孫子了嗎?”
白翩然委屈道:“我和驁本來就已經搬出去住了,我們怎樣都無所謂,可不能委屈了流光啊!”
“不讓家裡辦,就是委屈了流光?殷戰,這事兒你怎麼看?”
殷老爺子頭也不擡道:“去問隨心,現在這家,她說了算~!”
殷琉璃詫異的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
殷老爺子撇了撇嘴道:“現在配得上你親手給我拿梨汁不?”
殷琉璃淡淡道:“爺爺你不必如此。”
“難道還不配?那我老頭子再幹點別的。”
“不必……”
“那你小子到底拿不拿?”
“……”殷琉璃直接默默的起身了。
殷老爺子感嘆一聲道:“哎~!想這臭小子給敬回孝心,簡直比登天還難。”
而白翩然此刻心裡已經不能再絕望了……
已經到了要看阮隨心臉色行事的地步了麼?
不帶這麼偏心的啊啊啊!
可向來爲了目的,她都是不達手段的!
爲了殷流光的未來,爲了讓外界認爲殷流光是殷家二老最疼愛的祖孫。
並沒有備受冷落。
她也是下了血本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朝着正在和殷流光一起打遊戲的阮隨心走了過去。
卻突然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因爲怎麼說,在她那裡都是錯的。
殷流光看到她,愣了一下道:“媽,你有事嗎?”
“嗯,是關於你的事兒……”
“我什麼事?”
“你不是快要過生日了嗎?我想給你在家裡辦個生日宴……你爺爺讓我來問問隨心的意思。”
阮隨心打遊戲正在打通關,沒空搭理她。
直接將人給晾在那裡半天。
殷流光皺眉道:“媽,我生日哪裡都可以辦,爺爺既然讓你來問隨心,那肯定就是不同意。”
很明顯,你們現在都快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了,人阮隨心會同意嗎?
肯定不會。
一切能夠打擊白蓮花的事情,阮隨心都是很樂意去幹的。
幾乎頭也不擡的插嘴道:“殷流光,你腦子可比你媽媽好使多了,明知不可能,還偏向虎山行~!
看在你的份上,我就不多說了,讓她繼續自取其辱吧!”
白翩然雙眸赤紅道:“阮隨心,你不要欺人太甚!”
“殷流光,沒有慾望就沒有太多的期許……更不用爲達目的不折手段了,人心也不會因此變得醜陋,你要永遠的記住,你擁有得已經夠多了,不屬於你的東西,永遠都不要去肖想。”
殷流光一點就透,他知道她指的是殷家繼承權這件事。
淡淡道:“本來就沒多大興趣。”
白翩然直接頭頂冒青煙了。
阮隨心!
難怪殷流光那麼無慾無求,只對你感興趣。
原來你私底下都是這麼教育他的。
她白翩然的兒子,豈能一點野心都沒有?
他也是殷家的子孫好嗎?就因爲晚出生了兩年,就一點繼承權的機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