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會的,我答應外公的事情就一定會好好做到的。”
“成,外公就再信你一次!”
“那好……等等,外公,我需要一樣東西,我派阮大連夜回去取。”
“什麼?”
“咱們家後院,埋在樹底下的那些木匣子……”
“你瘋了!”
“我就要那個!外公,給我一盒嘛!”
“那個太危險了。”
“我不會打開的!你放心好了!”
“行……你讓阮大回來拿。”
“好,謝謝外公!等我回去了,一定好好孝敬你,保準再也不氣你了!阮意回去敢氣你,我就幫你抽她!”
“沒大沒小,那是你親媽!”
“那又如何?這個世上除了外公對我而言,是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之外,其他的人,都往後排吧!”
“去去去……聽你瞎掰,信你纔有鬼,記得,三天後!”
“放心好了,那我先掛電話了啊!”
“等等……那小子……真傻了?”
“外公你不信問阮大阮二,若不是傻了,我能哭成這樣?”
“你行了……我老頭子今天也算是漲了見識了,以爲這輩子聽你哭成這樣,會是在我躺棺材裡的時候。”
“啊呸!外公你若是躺棺材裡了,我絕對比這哭得傷心一百倍。”
“成了成了,不聽你扯了,傻了……傻了也好,免得再生出波折來。”
“那外公,我掛電話了啊,愛你麼麼噠……”
迅速的將電話掛斷,阮隨心面上的笑意頓消,只剩下無限的沉重。
阮大走上前來道:“小小姐,要讓我回去取什麼東西?”
阮隨心立刻道:“你立刻趕回去,然後連夜趕回來,我外公會將東西交給你,另外記住……那木匣子絕對不能打開,否則你就會有危險!”
阮二突然猜到她要阮大回去取的是什麼東西了。
立刻一臉肅色道:“小小姐,對付那女人,需要這麼高深的玩意兒嗎?”
“需要!立刻去辦就是。”
“是,小小姐!”
阮大領命而去,既然家主都同意了,他自然是能聽信命令的。
阮二卻皺眉道:“小小姐,小心得不償失。”
“我傻啊我!難道我還自己先打開看看不成?”
“……”也沒多聰明。
明明有很多法子可以使,她卻選擇了一個危機性最強的。
突然,屋內傳來一聲聲如同野獸一般的嘶吼聲。
阮隨心心底不由一突,猛地朝着屋子裡衝了過去。
就見保鏢大叔們被揍飛出來的畫面。
毫無疑問,是殷琉璃開始發狂了。
一行保鏢全部都一起上,都制止不住他。
就連芙蕖,都被他給打傷了。
阮隨心臉色陰沉的衝上前去,還未來得及阻止,臉上就捱了一拳。
而後,整個屋子的人都開始傻眼了。
就連殷琉璃,都僵住了……
被打得生疼生疼的阮隨心,眼淚都開始冒出來了。
尼瑪!
世界上還有她這麼苦逼的人嗎!
談個男朋友已經很不容易了,還要被男朋友失去理智的揍一拳。
那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嘩啦啦的往下掉。
殷琉璃都已經沒有理智了,心卻生疼生疼的,很難受。
不知道爲什麼揍了那麼多人,心裡一點感覺都沒有。
獨獨揍了眼前這個人,心裡會難受成這樣。
已經打不出第二拳了。
整個人如同一個不知所措的孩子一般,眸光通紅的站在那裡。
阮隨心心裡都委屈死了,只覺得日了狗了。
老天爺你坑爹啊!
要安排這樣的劇情給老子走!
看着殷琉璃那如同一個孩子做錯事了一般,不知所措的模樣。
她心裡生不出任何埋怨,除了心疼依舊是心疼。
再也忍不住衝上去,將他緊緊的摟在懷中,輕輕拍打着他的後背,安撫着。
“沒事兒,琉璃寶寶……我不疼,你乖乖的就好,我不疼……不要自責,也不要難受。”
殷琉璃奇蹟般的,被她安撫了下來。
阮隨心將他按坐在沙發上,輕輕的安撫了好一會兒,他情緒才變得平靜下來。
卻依然沒有恢復神智。
保鏢大叔們安排的心理醫生和神經科醫生都過來了。
阮隨心摸了摸被打的臉道:“讓進來吧!”
“是,少夫人!”
不一會兒,兩個中年男女,走了進來,
阮隨心跟他們打招呼道:“你們好。”
“阮小姐好!”
“都坐吧!情況我先跟你們說一下,但你們一定要保密,若是惹來殺身之禍,就莫怪了!”
“阮小姐放心,我們做這一行的對客人的保密性都很高。”
“那成,情況我就跟你們簡單的說一番吧,你們瞭解一下,然後看看有什麼治療的法子嗎!”
“好!”
接下來阮隨心花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將自己所知道的,殷琉璃從小到大的事情,都詳細的說了一遍。
聽得兩名醫生,面色越來越沉重。
全部說完,阮隨心都開始口乾舌燥了。
恰好芙蕖暖心的遞來一杯果汁,她一口全喝了。
就聽心理醫生分析道:“這種類型的病人,在我的客人中,心理方面有問題的,是常見的,但精神方面有問題的,極少!據我分析,應該是受到了強大的刺激,導致精神崩潰。”
阮隨心將視線落到精神科的醫生身上。
就聽她說道:“這種類型的病人,在我們醫院是常見的,幾乎都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心理接受不了,精神上會發生巨大的變化,但大多數都是不願意相信那些發生的事情是事實,才導致一直都沉侵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阮隨心挑眉道:“可一開始並不是現在這樣,他都知道去報仇,失去理智……是後面才變得這麼委屈,像個孩子一般。”
“這是病人冷靜下來之後,會有的反應,按照土話說,就是被刺激傻掉了,按照我們醫學方面來將,就是病人的思緒,已經沉侵在他這件事對他巨大的打擊背後,也就是這位病人,人生中最低谷,最痛苦的時候了。”
“那就是他媽媽去世的那段日子了。”
“按分析,應該是這樣,看情形,也是這樣……如果不盡快治療,病人就永遠的活在那個時候了,再也變不回正常人了。”
阮隨心心底一緊道:“這要去怎麼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