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洋洋也紅着眼眶道:“爸爸……我也走了,我會想你的。”
這一句是她媽媽教她說的,就爲了喚起她爸爸的同情心。
可卻終究還是沒忍住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爸爸別忘了給我打生活費……”
莫家家主臉色不由一黑道:“去去去……快滾!”
感覺多看一眼都是礙眼的。
多年的綠帽子,在這一刻被摘掉,這種感覺是輕鬆的。
阮綿綿也不好繼續打擾了。
告辭道:“那莫叔叔,我就先走了啊!嬌嬌……明天學校見。”
“嗯,去吧!”
阮隨心率先走出了莫家,剛到門口。
就聽見一聲淒厲的大吼道:“賤人!老孃今天要撕爛你的臉!”
下一刻,她的臉,就毫不設防的被撓了一下。
撓出一道血痕來。
而莫家母女已經被殷琉璃的保鏢們協力制服!
殷琉璃看到這一幕,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
臉色堪稱陰沉。
莫夫人和莫洋洋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珠子都瞪圓了。
殷琉璃,整個京城沒有人不認識他。
畢竟是京城有名有着撒旦之稱的惡魔人物。
沒有人敢去招惹。
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殷琉璃直接無視她們,朝着阮隨心走去。
看到她臉上那道觸目驚心的血痕,眸光不由一涼。
下一刻,莫家母女的命運就被定下了。
“丟出京城!終身都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是,少爺!”
莫洋洋驚慌道:“不要!媽媽……我還要在皇家學院上學呢!嗚嗚……我不要離開京城。”
莫夫人絕望道:“殷少,我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們把!”
她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她女兒的未來不能因爲她被毀了啊!
離開了皇家學院,她女兒怎麼去傍大款吶!
她後半輩子該靠什麼活啊?
可殷琉璃的命令,向來如同聖旨一般。
也就在阮隨心身上,破過例。
很快,她們就被帶走了。
殷琉璃和阮隨心上了車。
司機開着車回了家。
阮隨心心底突突道:“殷琉璃,你爲什麼幫我?”
前排的保鏢替他回答道:“因爲少爺不想您將莫小姐帶回家!”
“閉嘴!”殷琉璃冷冷道。
阮隨心當即明瞭。
“原來你也不想我們的關係被別人知道是嗎!那我就放心了。”
感覺鬆了口氣啊!
殷琉璃眸光涼涼道:“也?”
他沒有不想!
現在已經無所謂了。
“嗯?”
“理由!”
媽個蛋!
說話說長一點會死啊!
是問她不想被別人知道的理由嗎?
那老子就好心的告訴你。
“因爲我外公!他是位特別嚴厲的人,要是知道我早戀或者已經是別人未婚妻了,哪怕是被逼迫或是假扮的,他也絕對饒不了我!”
“假扮?” wωω.тт kān.¢ o
“難道不是?”
“……”
“喂!殷琉璃……難道你以爲我們現在的關係是真的啊?”
“……”不然呢!
“咳咳……殷琉璃,你可千萬別對我情根深種啊!我以後可是要離開京城的。”
“閉嘴!”你先能離得開再說!
“哦!”
果然是她多想了。
也果然是她自作多情了。
殷琉璃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對她情根深種?
看着車窗外的光景,她雙眸閃過一抹迷茫。
外公讓她來替媽媽報仇,可這仇到底怎樣纔算報了呢?
顧家母女已經被她給坑慘了。
渣爹直接躲出去不回家。
她都不知道該何從下手了。
哎,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突然,阮隨心發現這不是回殷琉璃別墅的路。
她一臉疑惑道:“這是要去哪?”
“月色。”
“去那裡幹嘛?”
“唱歌。”
“哦。”好吧!
是因爲她光榮的大勝了一場,要給她慶祝麼?
表示謝了。
於是,車開到了月色外頭停下。
阮隨心和殷琉璃從車上下來。
殷琉璃的保鏢們立刻送上一枚ok崩。
殷琉璃接過,看着她道:“過來。”
“哦。”
她不明所以的走了過去。
而後臉上就被貼了個東西。
“什麼玩意兒?”
“創口貼。”
“哦,謝了……不過我很少跟用這些玩意兒,小傷而已!”
“進去吧!”
“好。”
兩人算是難得的相處和睦。
阮隨心只覺得不容易啊,也懶得繼續作死了。
殷琉璃難得對她態度好了起來。
月色ktv最大的包廂裡,此刻空無一人。
阮隨心不由疑惑道:“就我們兩個嗎?”
“不是。”
“那還有誰?”
“一些朋友。”
“閔修和凌南他們嗎?”
“嗯。”
“那好吧,趁着他們沒來,我先唱幾首,一會兒人多了,會影響我發揮的。”
殷琉璃和他的保鏢們嘴角止不住的抽了抽。
能有人影響到你發揮?
人越多,你發揮越彪悍好嗎!
阮隨心,去給自己點了一首《天之大》。
還是上次那一首。
因爲她發現殷琉璃聽她唱這首歌的時候,很入迷。
所以下意識的點了這首歌。
而此刻,她只想唱給他聽。
他算是唯一一個能夠因爲這首歌,跟她產生共鳴的人了。
舒緩的音樂聲響起。
殷琉璃不自覺的放鬆,靠坐在沙發上。
眸光淡淡的看着她,一抹異樣的情緒,一閃而逝。
阮隨心。
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一刻,他突然想要了解她了。
明明內心和他一樣,住着一個孤獨的靈魂。
可她卻能活得那麼的肆意瀟灑。
而他,卻永遠都做不到。
一首歌唱完,他整個人從懷戀媽媽的思緒中,被拉回。
就看見她拿着話筒,臉上洋溢着恬靜的笑容道:“殷琉璃,這首歌送給你,紀念我們的媽媽。”
我們的媽媽?
殷琉璃不由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她這句話的意思是,她的媽媽,和他的媽媽。
簡稱他們的媽媽。
“好聽嗎?好聽我再唱一首,關於媽媽的歌,我會很多的。”
話落,她就聽見門外傳來一句:“清揚,站這裡幹嘛?怎麼不進去!”
臥草!
瞿清揚?
他什麼時候來的?
我的個天啦!
都聽到了嗎?
聲音。
認出來了嗎?
感覺今天還真是命運波折的一天,一件一件的災難,沒完沒了。
隨着包廂的門被打開了,阮隨心整個人朝着殷琉璃的懷中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