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皇帝陛下的侄子,威廉公爵是一個非常霸道的人。如果有人敢不聽他的命令,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道森爵士完全明白這一點!
“就因爲我救回來的那個大明人?”道森爵士現在也明白過來,他爲什麼會有這樣的下場。
“是!就是因爲你救回來那個大明人,公爵大人才會下那道命令。
這樣跟你說吧,那個大明人是在巴黎被人暗殺之後逃走的。誰知道陰差陽錯的,被那個什麼約翰帶回來漢堡。
偏偏你又把他的東西給倭國人看了,那個倭國人又出海了。如果消息傳到法國人耳朵裡,又或者被大明人知道。
那麼帶給漢堡的,將是非常非常大的一場戰爭,甚至比上一場戰爭還要慘烈。
我菸捲了戰爭,也不想着看那麼多人死於非命。可公爵大人,卻想利用這場戰爭登上皇位。
道森爵士,如果你是我你要怎麼做?”施密特伯爵靠着大樹,渾身有些無力感,這還是他第一次違抗威廉公爵大人的命令。
“呃……我不知道!”道森現在腦袋裡面,全都是在後悔爲毛要把這個東方人救過來。爲毛要把他送到醫院裡面去,那到神奇的直覺究竟是怎麼來的。
見了鬼了!早沒有那種直覺,晚沒有那種直覺。偏偏就是那一瞬間,居然有了那種該死的直覺。
“現在你唯一的活路,就是去皇帝陛下那裡。把那個東方人敬獻給皇帝陛下,阻止這場戰爭。這樣,你和你的家人也會活命。
呃……也包括我和我的家人。”施密特伯爵心裡在做最後的掙扎,要不要放掉道森爵士。
如果自己現在幹掉他,那麼一切還是按照威廉公爵的意志在行事。對他來說,還有挽回的可能。
“我還有選擇麼?”道森爵士哭喪着臉。現在他的腦袋,已經完全被後悔佔據。
“你別無選擇!現在,告訴我那個老約翰的家。”施密特伯爵,還是挺直了身子。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有太多猶豫。既然決定了,那就按照心裡想的去做。
普魯士再也經不起一場戰爭了,至少十年之內再也經不起了。
“您要去殺了他?”
“總要有人死,公爵大人不止我一個耳目。一會兒你跟着他們,乘着馬車去馬德格堡。我會讓人把那個大明人也接上!
你把那個姓鄭的大明人和這個交給陛下!”施密特伯爵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袋子。
道森爵士接過來,發現袋子很沉。打開一看,原來是鄭森的手錶和皮帶卡子。
“可我怎麼能見到皇帝陛下!”道森臉色發苦,他又不是什麼大人物。皇帝陛下,豈是他能見就能見到的?
“他們會安排的,你跟着他們走就行。記住,把你知道的一切稟告給皇帝陛下。能不能救普魯士,就靠你了。”施密特拍了拍道森爵士的肩膀。
“老約翰家住在碼頭西邊第三座房子裡,那天在船上他的女兒瑪麗還有女婿伊恩也在。”道森毫不猶豫的出賣了老約翰。
“走吧!路上小心,馬丁會陪着你們,一定要讓那個姓鄭的大明人活着。”
“知道了,伯爵大人!”道森爵士走向了樹林外面,走了幾步又回過頭:“謝謝!”
“祝你好運,願上帝保佑你。”施密特伯爵對着他揮了揮手,然後消失在黑暗的樹林裡。
晚上的時候,碼頭邊上忽然燃起了一場大火。數米高的火焰,吞噬了老約翰和他的家人。
誰也不知道,爲什麼火焰會如此的猛烈。只是在第二天早晨火焰熄滅的時候,發現了幾具面目全非的屍體。
“事情都辦完了?”威廉公爵看着施密特問道,手中玻璃杯裡面的紅葡萄酒殷紅如血。
“老約翰一家死於一場大火,全家七口人都沒有跑出來。道森爵士從昨天晚飯之前,就不知道去哪裡了。我也在找,我想上帝應該知道他在哪裡。”施密特站在威廉公爵的身邊,陪着小心說道。
“哦!馬丁爵士也不見了,你知道他在哪裡麼?”威廉公爵繼續晃動杯中葡萄酒,他非常喜歡葡萄酒,尤其是波爾多的葡萄酒。爲此,他專門在波爾多買了一座酒莊,專門供他喝葡萄酒。
“我想上帝會知道,對於您的命令,我從來都是遵循無二。”施密特繼續躬着身子回答。
“嗯!你辦事我還是放心的,坐下,施密特不要那麼拘束。”威廉公爵指了一下身邊的椅子。
施密特伯爵按照威廉公爵的指示坐到了椅子上,仍舊帶着滿臉的謙恭。
“這是波爾多來的葡萄酒,年份很不錯。你嚐嚐!”拿過一個玻璃杯,威廉公爵親自給施密特伯爵倒上。
“謝謝公爵先生!”施密特伯爵接過酒杯呡了一口。
“不知道爲什麼,漢堡的啤酒最有名,可我就是喜歡紅葡萄酒。”威廉公爵手中的葡萄酒不斷晃動,不時還聞一下。
“法國人的葡萄酒的確不錯,尤其是波爾多的葡萄日照十分充足。”對於葡萄酒的好處,施密特伯爵自然也是知道的。
“你說這件事情,腓特烈會怎樣應對?”威廉公爵看着施密特伯爵問道。
“人如果在馬格德堡被發現,法國人和大明人自然不會放過皇帝陛下。我想,您需要準備戰爭了。”施密特伯爵繼續呡着葡萄酒,威廉公爵又給他倒了一杯示意他繼續說。
“如何把我們摘出來呢?”
“這倒是一個難題,畢竟他們的東西曾經出現在漢堡。不管是法國人還是大明人,他們都會追查的。如果他們發現,一系列的意外事件,我們很難清除乾淨手尾。”
“我倒是覺得,我們不必準備戰爭。只要法國人和大明人發難,我就會聯合法國人和大明人逼他退位。然後,將他交給法國人和大明人。至於下場如何?就要看法國人和大明人要怎麼對付他了!
這樣,我們既避免了戰爭,又能夠獲得皇位。還能交好大明和法國人!交好大明人太重要了,他們的科技是我們最最需要的。只要能夠獲得他們的科技,加上我們普魯士軍人的鐵血精神,那麼我們就是無敵的。”
威廉公爵很有氣勢的一揮手,手中玻璃杯中的葡萄酒差點兒灑了出來。
“可他畢竟曾經的普魯士皇帝,如果就這樣交出去,那麼……!輿論會不會太……!”施密特伯爵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好辦法。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可以說成爲了和平,皇帝陛下自願如此。我會將的我叔叔,打造成民族英雄。
腓特烈大帝!多麼威風的名字,他會載入德意志的史冊,光耀千古。”
“您真是……真是……!”施密特伯爵的面孔扭曲了一下。
“可愛的施密特,未來如果我當上皇帝,一定會好好待你的兒子。小蓋茨現在還是騎士吧,我會讓他繼承你的爵位。
原諒我,這件事情要做到完全保密。完全保密,那就是說沒有一個知情人可以活在這個世界上。你對這件事情,實在是知道的太多了。”
“公爵大人,你……!”
“施密特,都說你是個心思細密的人。難道說你沒注意到,我一直都是拿着酒,一口都沒有喝麼?
安心走吧施密特,歷史不會記得你,但我會。”威廉公爵說完,站起身就走。
“你……!你……!”施密特伯爵疼得滾倒在地上,嘴裡有黑色的血流出來。
前往馬德格堡的路上,一輛馬車飛奔着前行。
“不能再這樣趕路了,如果再這樣的話,他會死的。”馬丁爵士看着不斷晃動的鄭森說道。
“我總覺得,公爵大人會派人追殺過來。”一邊的道森爵士,臉色鐵青的看着馬丁爵士。
他還不知道,放他一馬的施密特伯爵,現在還剩下最後一口氣,正躺在土坑裡面。一鍬一鍬的土扔到他身上,逐漸埋沒了他的身體。
“這個人很重要,我們要把他活着交給皇帝陛下。他受了槍傷,不能再這樣趕路了。”馬丁翻看了一下鄭森的眼皮,慌急的對道森爵士說道。
“好吧!”道森也沒有辦法,只能按照馬丁的話來做。
這個大明人實在太重要了,如果他死了,會引發一場劇烈的戰爭。剛剛有統一跡象的普魯士,將會重新迴歸四分五裂。
到了一處驛站,驛卒換過了疲憊不堪的馱馬。趁着馬車停頓的時候,馬丁緊張的給鄭森換了藥。爲了救活鄭森,馬丁再一次給他注射了嬰素提取物。
這是這些年來,被證明最有用的藥物,沒有之一的說法。在歐洲醫學界,這東西被視爲珍貴藥材。純度越高,價值越貴。
從漢堡到馬德格堡,一行四個人跑了整整兩天兩夜。
馬德格堡薩克森的首府,因爲腓特烈出身薩克森,所以他常年居住在馬德格堡,而並不常去柏林。
馬車駛進了馬德格堡的大門,道森和馬丁全都鬆了一口氣。到了這裡,就是皇帝陛下的地盤,威廉公爵再厲害,也不能在這裡耍陰謀詭計。
找到了皇宮門口,馬車立刻被衛兵攔下。道森爵士立刻下車,將手裡的一塊令牌交給衛兵:“我要見俾斯麥首相大人,快!立刻!”
衛兵看了一眼手裡的令牌,冷冷是說了一句:“等着。”
道森和馬丁,望眼欲穿的看着皇宮的大門。卻怎麼等,大門也沒有打開。
“道森,這傢伙如果再得不到救治,估計撐不了多久。”再次翻看了鄭森的眼皮,又摸了摸鄭森脖子上的脈搏,馬丁再次提醒道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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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知道了!你再給他打一針你那個東西。”道森煩躁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