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
我他媽的剛剛從國內,調過來十萬人。
一車皮一車皮拉來的物資比山堆的都要高,你他孃的告訴我,對面不打了?”
李梟震驚的看着星夜從國內趕來的鄭森。
他很懷疑,這個學生的腦子壞掉了。
“普魯士外交部長親自來電,說要就戰爭前景談判。
希望以和平的方式,結束這場戰爭。
這樣大的事情,我不敢做主,所以……所以來見您。”
“嗯!”李梟鼻子裡面“嗯”了一聲。
雖然說在維亞濟馬地區,幹掉了普魯士十幾萬人。
可對面還是有兩百萬規模的聯軍部隊,這還只是北線。
不包括中線以色列,奧匈帝國聯軍,還有南線以法軍爲首的聯軍部隊。
這可足足有四百多萬人,還都是作戰部隊。
明軍雖然精銳,但數量太少。
加上數量龐大且戰鬥力低下的俄軍部隊,數量也還不到對方的一半。
就目前來說,優勢在聯軍這邊。
現在,不但北線的普魯士人,中線,南線的聯軍都在醞釀着進攻。
三線如果一起進攻的話,明軍和俄軍根本無法抵擋。
兵力空虛的南線部隊,已經開始準備收縮。
以時間換取空間,戰線最終點或許會回到去年的起點……察裡津格勒。
現在忽然間要談判,這幕後是什麼原因呢?
放煙霧彈?
掩護即將到來的進攻?
有這麼大優勢,還整的這麼複雜?
“既然來了,那就談。
反正都是扯淡的事情,談吧!
戰場上得不到的東西,別指望在談判桌上得到。”
“諾!”
“談判地點定在哪裡?”
“雅典!”
“那你就去吧,路上小心點兒。
飛艇非的太慢,很容易被幹下來。”
“是,老師。我會小心的!”
鄭森離開之後,李麟走了進來。
身後,跟着連體人一樣的趙良棟。
本來,李梟已經給趙良棟放假,讓他回大明和虎妞完婚。
可趙良棟也是個死心眼兒,非要留在司令部裡面,等到大戰結束之後,才肯回去完婚。
現在,他和李麟是李梟侍從室裡面的參謀。
“柏林傳回來消息,柏林發生了大事情。”李麟遞過來一個文件夾子。
“說!”李梟沒有接,而是點燃了一根雪茄。
鄭森帶來的訊息太過突然,李梟得研究這裡面到底藏着什麼貓膩。
“柏林一個公爵在柏林大學被暗殺,然後就引起了柏林大學學生的不滿,他們在柏林大遊行。”
李麟悻悻的收回了文件夾子,看起來情報參謀這個活兒並不好辦。
如果事前沒有仔細看過,這一次非的現眼不可。
“然後呢?”
“腓特烈的禁衛軍當街開槍,打死了幾……幾十個人。”
“還真夠狠的。”李梟搖了搖頭,果然能當皇帝的,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兒。
“前方還傳回來一個消息,這一次鼓動學生遊行的,是一個叫做國社黨的組織。”
“國社黨?”李梟聽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嗯!
全稱叫做國家澀會主意工人黨,黨魁叫……!”李麟翻開了文件夾子,查找黨魁的名字。
“阿道夫.***!”李梟手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
“是,是叫這個名字。”李麟回頭看了一眼趙良棟,兩個人的眼神有些怪異。
以前無論是多麼大的事情,都沒有見過李梟有這樣的表情。
“奶奶的!”李梟大大的抽了一口雪茄。
一朵蝴蝶煽動一下翅膀,穿越上千公里之後,就會形成颱風。
李梟沒想到,颱風會來的這樣猛烈。
將那個瘋狂的惡魔放了出來!
那是一個差一點統治地球的人,雖然他在俄國遭受了失敗。
但,在後世,這個傢伙還是擁有無數狂熱的擁躉。
李梟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居然也會出現在這個年代。
等等!
“剛剛,鄭森說的那個普魯士外長叫什麼來着?”李梟忽然間問道。
“叫……!”李麟趕忙翻開文件夾子,找了一會兒才說道:“叫裡賓特洛甫!”
“媽的!”李梟狠狠的摔掉了雪茄。
怪不得剛剛聽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不過腦子有些跟不上,一時沒有注意。
“通知柏林,速查國社黨高層。
主要查,保羅·約瑟夫·戈培爾、赫爾曼·威廉·戈林、魯道夫.赫斯,還有……”
李梟一時還想不起別的名字,腦子裡只有這些威名赫赫的人物。
“爸!您怎麼知道?”李麟驚訝的看着李梟。
然後從文件夾子裡面,拿出了一份名單。
李梟看着這張名單,無奈的拍了一下腦門兒。
該死的!
老天爺真是要玩死老子,把這些傢伙組團送來了。
就是不知道,隆美爾、曼斯坦因、古德里安那些傢伙出來沒有。
可隨即想了想,即便這些傢伙出來也沒啥。
畢竟,這個時代普魯士還不是德國,更加沒有進化出坦克這一逆天大殺器。
“行了,知道了。
給柏林那邊發報,如果可行的話,幹掉阿道夫。
不用強求,能殺就殺,殺不了也無所謂。”
李梟自失的搖了搖頭,自己還不夠心狠手辣的標準。
如果是阿道夫做這件事情,肯定會發出不惜一切代價幹掉自己的命令。
算了!
反正也就這樣了!
“下去吧!”李梟擺了擺手,這消息的信息量實在有點兒大,需要緩一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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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梟還在緩,可柏林卻並不太平。
“俾斯麥,你必須下令,直接抓捕那些國社黨的黨徒。
不然,戰爭債券的事情沒的商量。”卡爾的銀行被劫掠一空,這傢伙現在暴怒的像頭雄獅。
腓特烈的電話打不通,他乾脆直接來找俾斯麥。
“我說卡爾,這種事情你找我一個老頭子辦不來。
國社黨盤根錯節,跟皇帝陛下甚至也有牽連。
不是我下令抓,就能夠抓得到的。”
俾斯麥已經老成精了,他當然不會得罪卡爾,但也絕對不會出手幫助卡爾。
“皇帝陛下不接我的電話,我現在也找不到他。”卡爾知道,俾斯麥有意在推脫。
可他現在真的找不到腓特烈!
“如果是我,出現了這麼大的變故,一定乖乖待在最安全的地方。
你覺得,對於皇帝陛下來說,最安全的地方是哪裡呢?”
俾斯麥笑眯眯的看着暴怒的卡爾!
“哪裡……!馬德格堡,一定是馬德格堡。”卡爾茅塞頓開。
馬德格堡是一座戒備森嚴的堡壘,而且那裡作爲腓特烈常年居住的地方,各種設施非常齊備。
現在飛艇和電報都非常方便,腓特烈完全可以做到,在馬德格堡遙控柏林的一切。
“我什麼都沒有說,是你自己猜到的,與我無關。”俾斯麥舉起了雙手,頑皮的眨着眼睛。
“去欠你一個人情!”卡爾說完,轉身就走。
與其在這跟一個滑溜得像泥鰍的老傢伙墨跡,還不如儘快去馬德格堡,找到腓特烈說個清楚明白。
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抓住國社黨的那些高層。
把他們全都吊死在勃蘭登堡大門口!
居然敢唆使人搶劫自己的銀行,如果不讓他們付出代價,那今後自己的生意還怎麼做。
“他很憤怒!”卡爾剛剛離開,俾斯麥辦公室的裡間走出來一個人。
“阿道夫!這次你們搞的太大了,一天時間內,柏林市內希伯來人的產業全都遭到了洗劫。
不但卡爾的銀行被搶空了,那些米店、布店、麪包店,那些希伯來人的產業,都被搶掠一空。
甚至,還有數百名希伯來人被打死。
足足有兩千多人受傷或者是失蹤!
希伯來人遭受了這麼大的損失,卡爾不暴跳如雷纔是奇怪。”
如果卡爾知道,剛剛國社黨的黨魁阿道夫就坐在辦公室的裡間,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呵呵!
首相先生您不是也覺得,希伯來人在普魯士,伸手伸得太長了麼?
既然手伸得長,那就需要好好的修理一下。
我們做到了!”
阿道夫無所謂的攤了攤手!
“雖然帝國的高層不喜歡希伯來人,可他們畢竟掌控着帝國的命脈。
你這麼幹,皇帝陛下也不會護着你的。
很快,抓捕你們的命令就會下達。
你準備怎麼辦?”
俾斯麥笑眯眯的看着阿道夫,眼神裡面看不到責備,只能看到善意和鼓勵。
阿道夫笑了笑,他早就看透了帝國高層對希伯來人的不滿。
不過政客就是這樣,雖然對希伯來人不滿,但也不會有人做出頭鳥,得罪那些掌控着國家經濟命脈的人。
畢竟,他們也要在這個社會生存下來。
也要時常舉辦一些宴會,人情往來送一些禮物。
或許,私底下還要養一個,或者幾個女人。
這些,都離不開一個錢字。
沒有希伯來人的贊助,他們是沒辦法過好日子的。
不過不滿就需要發泄,阿道夫就是他們推出來的出頭鳥。
“雖然希伯來人遭受了損失,可我覺得還不夠,您覺得夠了麼?”
阿道夫看着俾斯麥問道。
俾斯麥沒有說話,只是聳聳肩攤攤手。
這種問題上,他是不會多說一句話的。
“前天晚上,希伯來人商店櫥窗的玻璃碎了一地。
報紙上說,那是水晶之夜。
今天晚上,我們就要搞一個長刀之夜。
帝國的戰士們正在前線浴血奮戰,可你看看卡爾這些囊蟲。
他們還在利用戰爭債券的發行權,來重新勒索帝國一筆錢財。
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那就是把希伯來人都抓起來。
讓他們把錢吐出來,然後一腳踢走。”阿道夫囂張的說出了心中想法。
“很不錯的想法,不過我沒有讓你做,你做了之後,我也不會給你擦屁股。”
俾斯麥再次攤了攤手。
“我明白,首相大人。
我們弄到的那些希伯來人的財產,會按照三七分成的方式,與您分享。
你們七,我們三!”
阿道夫說出了分贓計劃。
“很吸引人的比例!”俾斯麥點了點頭。
“那麼說,您同意了?”
“我沒有說拒絕!”俾斯麥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到現在爲止,一句實誠話沒說。一句準話,也沒撂下。
將來出了事情,根本算不到他的頭上。
阿道夫對俾斯麥的欽佩,簡直到了五體投地的地步。
“至於皇帝陛下那邊……!”
“我知道要做什麼,再見,阿道夫先生!”
“好吧!再見,祝您愉快。”
既然俾斯麥下了逐客令,阿道夫也不好意思強留。
走出了俾斯麥的辦公室,阿道夫立刻回到國社黨在柏林的總部,柏林大學裡面。
在那裡!
一衆幹部正等着阿道夫的消息!
阿道夫從容的走進人滿爲患辦公室,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
“羅姆,可以幹你想幹的一切事情了。”
“真的!”羅姆瞪大了眼睛,他盼了好久的好消息真的來了。他卻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現在,立刻,馬上,展開長刀之夜行動。”
Www. тt kan. ¢O 阿道夫有力的揮舞着手臂。
“萬歲!”一大羣黨徒,興高采烈的衝了出去。
“跟我走啊!”衝鋒隊隊長羅姆高喊了一聲,一大羣人立刻興沖沖的走了。
只留下了戈培爾博士和格林這些人!
“你們也出去吧,一會兒有我客人要見。”阿道夫揮揮手,把衆人趕了出去。
從前天開始到現在,他只是睡了五個小時,可直到現在他仍舊神采奕奕。
靠在椅子上想睡一會兒,卻怎麼都睡不着。
大約五分鐘之後,房門敲響。漂亮的女秘書愛娃.布勞恩帶着一個人走了進來!
這個傢伙穿着很時髦的風衣,禮帽的帽檐壓得低低的,一副大口罩差點罩住整張連,只留下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在外面。
“出去,愛娃!”
“是!”愛娃.布勞恩轉身走了出去,並且順手帶上了門。
“漢斯,你不必這樣。很快,我們就能掌控柏林了。”阿道夫笑着看向孔庭訓。
“我們大明人有一句話,小心駛得萬年船,在一切沒有搞定之前,我們還是要小心。”孔庭訓摘下了口罩,露出一張東方人的面孔。
“馬德格堡那邊準備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