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勾動了地火,等李梟從烈火中掙脫出來降溫的時候。一切已成事實!
王氏臉上帶着意猶未盡的微笑,柔情似水的眼神兒,足以讓李梟再次投身烈火。再加上貓兒一樣的呢喃,老天爺!就算是來個鐵鑄的羅漢,也要受不了還俗。
春風化雨梅開數度,直到身體被榨乾,李梟纔算是得到了休息。
上岸的魚一樣在牀榻上喘着粗氣,這小騷狐狸太他孃的難馴服。李梟用足了十成功力,最終才把人弄得渾身酥軟,蛇一樣的纏着自己。
一般男女這點兒事兒,都是女人吃虧。可李梟怎麼算,都他孃的自己吃虧。被一個寡婦給禍害了,好不容易打造的好名聲就這麼毀掉,心裡還有些悵然若失。
難怪女人都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兔子不吃窩邊草這種事情,其實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兔子不餓。
出來這麼多天,兔子早就餓的眼睛都紅了。心底那點兒小小的堅持,越發的不牢靠。現在有一顆鮮嫩的青草喂到了嘴邊上,就算是斷腸草都得啃兩口。大不了吃過了之後,摳嗓子眼兒再吐出來。這種事情其實享受的不是結果,而是過程。李梟不得不承認,過程很享受。
太他孃的享受了!
王氏的酥媚入骨,遠不是德川千姬那種少女可比。尤其是王氏今年二十五歲,正式褪去了少女的青澀,剛剛有那麼一點點少婦的成熟。李梟覺得,這個年紀的女人絕對是女人一生中的黃金年齡。
摟着王氏李梟就會想到德川千姬,想到德川千姬心裡就涌起了濃濃的愧疚感。
這種感覺不是好東西,因爲李梟在愧疚之餘身子抖了一下。八爪魚一樣纏繞着李梟的王氏“嚶嚀”一聲,昂起玫瑰色的小臉兒,眼睛貓一樣看着李梟。
我的個老天爺!這小寡婦還讓不讓人活了!
睡眠是恢復體力的最好方式,越是體力透支人就會睡得越香甜,相應的,時間也就越長。
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李梟纔算是睜開眼睛。手往身邊一摸,空蕩蕩的只留一抹餘香。看起來,功力還是不夠精純。奮力耕耘了一個下午連帶一個晚上,耕地的牛累得散了架,土地卻啥事兒沒有。第二天一早,被雨露滋潤過一樣悄悄溜走了。
在牀上躺了好一會兒,李梟才猛的起身直奔屏風後面。一晚上釋放了不少緩存,可內存已經快滿了。
一陣雷霆暴雨,身子抖三抖渾身舒坦。
轉出屏風的時候,發現杏兒端着銅盆剛剛進門。看到李梟沒有往日的笑意,噘着嘴一副被人欺負了的模樣。
“滿爺來找過大人,說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啓程回濟南。”放下手裡的銅盆,把毛巾打溼擰得半乾,杏兒走到李梟面前給李梟擦臉。
平日裡杏兒給李梟擦臉,那是溫柔可人,軟軟的小手撐開毛巾,小心在李梟的臉上蹭。今天完全變了樣子,手法極其粗糙,像搓澡大過像擦臉,好幾次青蔥一樣的小手指都差點兒插到李梟鼻孔裡。
早餐是錯過了,只能跟午飯二合一。
中午吃的居然是餡餅,還是牛肉餡兒的。在除了遼東之外的地方,吃到牛肉還挺稀罕的。畢竟山東是農業大省,耕牛是每家每戶的寶貝,都當家人一樣的照看。即便是死了,好多人家也念着老牛吃苦耐勞了一輩子,給老牛一個全屍。而不是將牛肉賣掉!
“哪來的牛肉?”李梟吃着牛肉餡餅,有些奇怪的看着滿桂。遼軍的規矩,出兵時士卒們吃什麼李梟就吃什麼。李梟這裡有厚厚一大疊牛肉餡餅,不用問軍營裡面肯定也有。
能夠讓兩千條大漢吃飽,這可不是一頭牛能夠填進去的。
“魯王府送來的,說是酬謝巡撫大人遠道而來辛苦。看起來你確實辛苦,那小寡婦在你房裡待了一個下午連帶一個晚上。走的時候臉皮兒都發光,別告訴我你們一晚上都在談論國家大事。”滿桂說話的時候,臉上帶着極度猥瑣的笑。
“吃你的吧,牛肉餡餅還堵不上你的嘴?”被人拿了話把,李梟沒好氣的吼了一嗓子。
“好好的一個少年郎,喜歡什麼不好喜歡寡婦。我可聽說了,小寡婦最纏人。不過俺老滿也理解,男人嘛……!”滿桂一抹嘴,拍了拍李梟肩膀似乎是在安慰李梟。表情猥瑣,場面溫馨。
“滾!”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明裡不見人頭落,暗地使君骨髓枯。”滿桂吟着詩走了。
見鬼了!大字不認識一筐的滿爺,居然會念詩。
李梟知道,這是滿桂在提醒自己。女人有很多,可魯王妃碰不得。一旦李梟和她的事情傳揚出去,絕對會令皇家蒙羞。蹲在朝廷裡面,整天想找李梟麻煩的錢謙益們,絕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李梟很想說自己是無辜的,是被人陷害的。
每當有這個念頭的時候,李梟都會鬼祟的四下看看,然後心裡罵自己一句不要臉。
男人睡女人嘛!算不得大事,既然作爲男人,那就得有擔當。王妃算個啥,老子沒睡娘娘已經算是給了皇帝大人面子。
如果按照歷史走向,最後皇帝不也是砍掉了閨女的胳膊,逼得老婆上吊。最後自己也在煤山上自掛東南枝!皇家的嬪妃,沒少讓李自成那王八蛋禍害。
吃過了餡餅,喝一碗牛肉湯,李梟覺得現在能打得死老虎。隊伍已經準備完畢,隨時可以回濟南,李梟卻不着急了。看樣子,似乎打算在兗州常住。
兗州知府尹繼善樂得鼻涕泡都快出來了,如果是別的軍隊在地方駐紮,那絕對是地方官員的噩夢。可李梟的遼軍絕對例外,兗州府的人很快喜歡上了這支軍隊。一支買菜居然知道付錢的軍隊,絕對會受到百姓的好評,尤其是那些賣東西的商販們。
有了李梟帶着兩千騎兵駐紮兗州,梁山泊裡面的那些水匪好像憑空消失了。這都十天了,居然一次盜搶案件都沒有。對尹繼善來說這就是奇蹟,要知道平日裡幾乎每天都有梁山賊人打家劫舍的報案。
最囂張的時候,甚至衙門的差役都不敢到鄉下去。
沒有了盜匪,尹繼善心裡的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遼軍一不搶掠地方,二不尋釁滋事,三還能改進當地民生。這樣的軍隊,尹繼善覺得駐紮越久越好。
滿桂不知道李梟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好幾次流露出不滿,卻也沒多說什麼。男人在女人身上犯錯誤,那他孃的就不叫錯誤。至少滿桂是這麼認爲的,他只是單純的認爲,李梟應該找個黃花大閨女,而不是一個二手寡婦。如果這個寡婦恰好還是王妃的話,那就更加不應該。
李梟似乎不在意,王氏似乎也不在意。每天晚上,王氏都是悄悄的來。第二天早上悄悄溜走,跟上班打卡一個樣。
這種感覺很奇妙,好像是在偷情一樣。李梟悲哀的承認,偷情這種事情是有癮頭的。難怪說!好多狗男女寧願冒着浸豬籠的危險,也要偷那麼一把。
偷情這事情,古往今來幾千年裡面,好像就沒有一個有效的辦法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