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家以後一定要按照這裡的風格設計一個後花園!”凌楚楚咧着嘴角,雙手扶着鞦韆繩,落空的雙腿在空氣間晃動着,一臉的愜意悠然。
早晨本還有些疲憊的,現在內心的喜悅將小小的插曲瞬間衝散,更多的是雀躍不已。
身後的腳步聲傳入她的耳畔,凌楚楚微微蹙眉,還沒轉過身,便見一襲白色長袍的男人站立在她的面前,眼前放大的人影,看得她一怔。
陽光映襯下,如雕刻般的五官菱角分明,朦朧的光輝襯得他黃色的皮膚更加的白皙,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
褪去了臉上的凌厲,顯得柔和了些許,冷傲孤清卻又盛氣凌人,一眼望去,仿若下凡的仙人……
她從沒沒有見過他身穿淺色的衣服,沒想到卻將兩種氣質發揮到了極致。
“你、你怎麼來了?”凌楚楚內心蕩起一絲漣漪,緊張的問。
歐陽伏農側目凝視一眼面前的女人,神色冷清,“用餐時間到了,正好順路過來叫你。”
“哦……”凌楚楚低下的頭忍不住再次偷瞄了男人一眼,心彷彿漏了一拍,全身一震。
“你不是餓了嗎?”歐陽伏農見她心不在焉,眉頭一皺。
“是!”凌楚楚表情一怔,繼而才反應過來,立刻點了點頭,瞬間又恢復了以往的神采奕奕,“晚飯已經好了嗎?那我們趕快去走,我都快要餓死了。”
說話間,她起身摸了摸空癟的肚子。
“昨日不是已經提醒了你,不放在心上,能怪誰?”歐陽伏農瞥了眼女人,吭哧一聲。
“那是因爲昨夜突然不舒服,導致我貪睡了,這能怪我嗎?”凌楚楚跟上男人的腳步,鼓着腮幫子。
“藉口。”歐陽伏農冷聲道。擡頭看向偌大的花園,一陣清風拂開,淡淡的菊花氣息吸入鼻翼間。
“不相信我算了!”凌楚楚憤憤然,眉頭一皺。
她的可信度有這麼差,不就是撒了幾次小謊嘛?有必要每次都這麼懷疑她嗎?
“唉!我說歐陽伏農,爲什麼你每次都猜透人家的心思?老實說,你是不是回什麼歪門邪道?”
電視劇裡不是有那種讀心術嗎?該不會他也會吧!那她的處境可就危險了!這樣想着,凌楚楚腦海一驚。
歐陽伏農眼神閃過一抹無奈,冷冷斜視她一眼,“你也可以如此認爲。”
“什麼叫可以認爲?”歪着腦袋思前慮後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等擡起頭來的時候,男人只留下了一抹高貴而霸氣的背影。
哼!又在耍她,這樣很好玩嗎?
雖然她有的時候是笨了點,可也不帶這麼瞧不起人的!
誰說他帥氣逼人,英俊瀟灑?簡直就是一糖衣炮彈!
凌楚楚憤憤然,一雙粉拳緊握,怒目圓睜,風風火火的小跑過去。
將軍府的廳堂很寬敞,看起來與歐陽伏農的風格很搭,一樣的簡潔明瞭卻不失大氣。
他們還沒有進屋,勞管家就聽到了凌楚楚帶着笑意的聲音,還有歐陽伏農偶爾發出清冷的聲音,不禁微微蹙眉。
見他們進來了,推開金絲楠木椅,恭敬的等待歐陽伏農過來,“王爺,請入座。”
歐陽伏農淡淡點頭。
凌楚楚一看桌面上色香味俱全的菜餚,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肚子再次很不爭氣的叫了一聲。
還沒等歐陽伏農說話,她已經拉開了椅子坐上去,笑逐顏開的等着歐陽伏農下令開飯。
歐陽伏農見狀,淡淡看了眼對面的女人,“不是餓了嗎,吃吧。”
他中午吃過,現在還不餓,就沒有動筷子,靜靜地坐在那裡看着凌楚楚津津有味的吃飯。
“那我就不客氣了!”凌楚楚也不跟他客氣,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真好吃!這味道跟皇宮裡面的沒什麼差。
她不知道,將軍府裡面的全部是南詔王派過來的御膳房御廚,味道當然非常美味的!
一旁的勞管家見狀,微微不悅,這位女子在將軍面前怎能如此粗魯?真是太沒有規矩了!
剛準備出聲提醒她,歐陽伏農伸出的手掌制止他的動作。
歐陽伏農看了眼身後的勞管家,對着他搖頭示意。
勞管家敢怒不敢言,礙於主子的威嚴,哀怨的瞪了眼凌楚楚,卻也沒再說什麼。
凌楚楚夾菜之際,忘了眼對面的男人,只見他面前的碗筷沒有動過,疑惑的問:“歐陽伏農你不吃嗎?”
“本王現在不想吃,你自己吃。”歐陽伏農看着她吃飯的模樣,只感覺心情大好。
他吩咐身後的勞管家先行離開後,偌大的廳堂只剩下了兩個人。
“哦!”
難道是專門爲了她纔過來用餐的?凌楚楚疑惑的挑眉,擡起頭看了眼如沐浴春風的男人,他眼底的深邃令她無法看懂。
剛吃完飯,府邸來了客人,勞管家過來叫走了歐陽伏農,臨走前他吩咐一個丫鬟帶她到處走走。
凌楚楚吃飽喝足以後,在周圍的院子裡轉了轉,天已經黑了。
興奮過後的疲憊襲涌而來,她捂着嘴打了個哈欠,讓丫鬟帶她回了客房,清洗一番後倒頭就睡。
夜晚,將軍府格外的寧靜,微弱的紅燈籠掛在門口,散發着微弱的光芒。
歐陽伏農會客完畢,不知不覺來到了凌楚楚的院子裡,看着房間裡微弱的燈光,心一沉,頓時停下腳步。
不遠處的丫鬟端着水盆走出來,見到他,立刻恭敬的行禮,“王爺好!”
“楚楚在作何?”歐陽伏農看了眼禁閉的房門,問道。
“凌姑娘說今日趕路疲憊,她已經睡了。將軍有何事情找她,奴婢馬上去叫醒她?”
歐陽伏農揮手,示意不需要去,“不用了,本王沒什麼事就不要打擾她了,讓她好好休息吧。”
說完,轉身離去。
“是。”丫鬟看着已經離去的身影,不禁疑惑的皺了皺眉,她在府上有六年了,還從沒見過王爺帶女人回來過呢!
除了明月公主偶爾會過來一趟,其餘的女子他都避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