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對不起！”凌楚楚瞬間紅了臉。
她可沒有那日主動索吻的勇氣了，一想起來，一顆心跳動的厲害。
“凌楚楚，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所說的話？”歐陽伏農見她冒冒失失的，眉頭一皺。
她說過什麼話？她皺起眉想了想，“我說什麼了？”她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男人頓時胸口悶了一口氣，額頭彷彿飄過一排排黑線，他一手捂住整張冷峻的臉，好久纔看了她一眼，低吼道：“凌楚楚，你究竟有沒有腦子？你說出去的話難道沒有一絲的信譽？本王那日問你，說出的話你就必須負責，你竟然忘了！”
男人的臉色頓時鐵青，陰沉的可怕。
“我當然沒有忘！”凌楚楚下意識的解釋道，腦袋靈光一閃，彷彿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下一秒，踮起腳尖朝着男人緊繃的身體靠過去，雙手緊握住他的手臂，在他耳畔呢喃道：“我說過我愛你的，我當然不會忘記，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都會算數的！”
男人聞言，臉色微微轉晴，突然只見女人捂嘴輕笑起來，做賊似的鍍步離開。
“凌楚楚，你耍本王？”男人頓時震怒。
“沒有！小女子不敢！”凌楚楚揚起久違的笑容，朝着男人做了個鬼臉。悲劇的是，還沒有離開就被某人一把抓住……
“歐陽伏農，人家開玩笑的啦！以後再也不敢了！放開我！”
歐陽伏農斜睨她一眼，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他要是再相信她一次他就！
就……
就撞豆腐上去！
“凌楚楚，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他冷着眼眸無比正經道。
他的感情，她開不起玩笑。
凌楚楚見他深沉的眸色，她收斂眼底的笑意，“歐陽伏農，我真的只是……”
“那日你說的話也是開玩笑？”歐陽伏農一想到這個認知，心底躥升一股無名怒火。
凌楚楚堅定的搖了搖頭，“沒有！”
既然沒有，爲何她從那以後再也沒有提起過？歐陽伏農質疑的打量着她，彷彿要從她的臉上看出她此話的真假來。
下一秒，他只感覺側臉微微溼潤，轉過頭來時，正巧對上了女人微微嘟起的脣瓣——
一瞬間，四片脣緊緊相貼。
兩條視線瞬間在緊緊一釐米之遠的距離相交，凌楚楚眼底瞬間閃過一抹不可思議的表情，一時間心跳漏了一拍，就連呼吸都忘了……
男人喉結一緊，一股熱流頓時從腹部涌上心頭，一手撫上她纖細的腰，就要加深這個吻的同時，一道淡淡的聲音打破了原有的平靜。
“王爺。”
凌楚楚聽到熟悉的聲音，整個人彷彿被雷擊中，一臉慌亂的推開男人，她側目只見南庭羽揚淡淡的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着他們。
昔日的朋友，一夜之間全都變了。
彼此的心境不一樣了，看人的方向也變了。
凌楚楚不知所措的垂下頭，她暫時還沒有想好該如何面對她。一想到那日她視而不見的那一秒，她的心抽痛起來。
歐陽伏農見狀眼底眸色一深，下意識的將旁邊的女人拉到了身後，呈現一副保護她的狀態。
南庭羽揚看着這個細微的動作，眼底一刺，苦笑一聲，“王爺，現在您見到羽揚就這麼令您警惕嗎？”
歐陽伏農眉頭緊鎖，“羽揚，你大哥的事情本王很抱歉。若是你因爲那日的事情，本王說聲抱歉。”
南庭羽揚嘴角漾起一抹苦笑，恬靜的臉上失去了以往的色彩，“你知道的，我要的並不是抱歉，而是一個真相。我只想還給我哥哥一個真相而已，這我並沒有錯吧？”說着，她眼圈泛紅起來，看了眼身後的凌楚楚，心底難受得厲害。
“羽揚……”凌楚楚呼吸一滯，上前一步想要跟她說聲對不起，只是話到嘴邊不知從何說起。
“王爺，這並不是您的錯，您不需要跟我說任何的抱歉。而您的舉動我沒有放在心上，現在能否讓羽揚與楚楚單獨談談？”
歐陽伏農聞聲眼睛眯起，閃過危險的信息。他抿緊脣瓣，沒有出聲。
自從那日他看見她見死不救，對她就已經很陌生了。
凌楚楚感覺呼吸困難，喉結哽咽，“歐陽伏農，我和羽揚談談。”
說完，她朝着南庭羽揚的方向走過去。
有些事情她是逃不掉的。
與其隱瞞，不如大膽的說出來。
歐陽伏農站在原地久久不動彈，定睛看着遠處的兩抹身影，眼底閃過一抹陰霾。
“楚楚，現在和我在一起就令你那麼不安了嗎？”南庭羽揚看了眼她緊攥着的手掌，眼底閃過一抹諷刺。
凌楚楚頓時擡起頭，搖了搖頭，“沒有的，羽揚，這件事情是我愧對你。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她痛苦的撇開視線，望向遠處再看向她，“羽揚，那日我說的都是真的，不管你信不信。你哥哥的確是死在我的手上，可是那並不是我親手刺進去的，而是被身後的人推過去，才造成了悲劇。我並不是推卸責任，依舊想真誠的跟你道歉。”
南庭羽揚聽聞，神色淡淡的，“現在追究那麼多還有什麼用，我大哥已經死去。我對那天的事情很抱歉，那時候我真的很怨恨你，一時間……”南庭羽揚的語言哽咽在心頭，說不出來。她擡起頭看向凌楚楚，恬靜的臉上漾起一抹諷刺，“只不過楚楚你真的令我很失望，你明知道我對你那麼好，你還與王爺……若不是我今日撞見，我真的不敢相信。”
“羽揚，對不起……所有的事情，我都對不起……歐陽伏農……他……”
“你不用說了。”南庭羽揚望向遙遠的地方，視線恍惚，“不知道你們何時在一起的，或者以前你只是爲了敷衍我……”
“不是的！”凌楚楚急切的解釋，“在這件事發生以前我絕對沒有一絲一毫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可以保證的！我被歐陽伏農所救，我從一開始就愛上了他，我以爲我可以忘記的，爲此我努力過，只是越是逃避心底越是抗拒……”
南庭羽揚看了她一眼，她現在也不想知道她所說的真假，都不重要了，“你不需要跟我解釋。”
凌楚楚一把激動的握住她的手，臉上漾起痛苦，“羽揚，我一直把你當成朋友，從來沒有變過，事情發展成這樣我也不想的。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但是我曾經真的沒有騙過你。”
南庭羽揚生生的扳開她的手，冷諷道：“你當我是朋友？那你馬上離開王爺，你能不能做到？”
凌楚楚感覺到手垂落在空氣中，心也跟着空蕩蕩的。
離開歐陽伏農……
她這幾天有想過，可是始終邁不出那一步。
“看吧，你連這個最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談何朋友？楚楚，你不要騙自己了，你從一直以來只是在利用我的感情而已！”她平淡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