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龍客棧。
唐溪嚴慵懶的坐着,李玉敲門後走進來,“唐王,孔笙到了。”
“讓他進來。”唐溪嚴玩弄着手裡的摺扇,漫不經心的看眼門外。
緊接着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走進來,沉聲地道:“唐王尋在下何事?”
“你就是唐朝第一殺手,孔笙?”唐溪嚴輕蔑的打量着眼前的黑衣男人,毫不在意的說了句。
這次他沒有蒙面,冷硬的臉露在空氣中,他的話恭而不卑:“是,在下正是孔笙。”
行走江湖多年,他早已看透一切,對於生死早已置之身外。而活着就是爲了骨氣,寧可死的轟裂,也不得活的卑微。
“唐朝第一殺手?我看也不過如此…你知道這次的失手給本王造成了多大的損失嗎?你該如何認罰!”
“既然唐王不信任在下,又何必找我辦事,豈不失了身份?”孔笙冷笑,“既然唐王不滿,那退回傭……”
“你想就這樣脫身?”唐溪嚴邪魅的眼神看向他,“本王的差事豈是你一個草民說退就退的!”
“那唐王想如何?”孔笙直截了當問,他不喜歡拐彎抹角。
“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完成這件事,若是辦不好,那一個月後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說話間,唐溪嚴眼神中閃現一抹殺氣,衣袖中的一隻飛鏢瞬間從空氣間穿梭。
孔笙眼眸一冷,不費吹飛之力的接住飛鏢。
“不錯,身手還不錯。”
“在下告辭。”孔笙握緊飛鏢,狠狠攢在手心,說完轉身離開。
唐溪嚴看着他的背影,說道:“其實本王挺欣賞你的硬骨氣,若是你能爲本王效力,定不會虧待你!”
孔笙斜視一眼身後起身的男人,頭也不回的走了。他陰狠歹毒,爲了銀子做盡壞事,但卻一心向往自由,不被任何束縛的感覺。
“李玉,你說此人如何?”房間裡,唐溪嚴看着消失的身影,一抹深色劃過眼眸。
“若是能視爲己用,定能發揮潛力。但……”李玉猶豫。
“說。”
“但若是淪爲敵人,此人定是您以後的阻礙。”
“這倒是。那就勸他跟從本王,若是不行……那就只能先除之而後快!”唐溪嚴陰狠的神色令人一震。
中午,歐陽伏農不再躲藏,帶着衆人住進盤龍客棧。他們只需住一晚,明日一早便啓程回去。
他們此目的是爲了使兇手現身,鋌而走險。
凌楚楚聽不懂他們大男人商討事情,在歐陽伏農的准許下換上男裝帶着夜鶯在附近逛逛。前提是身後有兩個侍衛在暗處保護她們。
走歐陽伏農與衆人從客棧二樓下來,剛好碰上了唐溪嚴走出房門。
兩個不同氣場的男人瞬間注意到了彼此,四目相交的視線彷彿瞬間點燃,越燒越烈。歐陽伏農淡淡相視一眼收回視線,不多做停留便走下樓梯。
“唐王……”李玉似乎也沒想到會碰上歐陽伏農,而且他看起來完好無損。
“越來越精彩了!歐陽伏農竟然還真沒死……”唐溪嚴一手打開摺扇扇風,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此人有疑。”來到樓下,三人圍在一團喝茶,東方裕森看了眼樓上。
“此人叫唐溪嚴,人稱唐王。彼此發動邊疆戰爭的人就是他!傳聞他看起來風度翩翩,極其妖嬈,但內心十分歹毒,頗有而且急功近利的趨勢!”崔鈺在一旁說道。
“這一切很巧合。”歐陽伏農品嚐了一口茶,脣齒留香。
回頭正好看到唐溪嚴君臨天下般的站在二樓俯視着他們,“估計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他來這裡作何?”崔鈺疑惑。
“此時不知,日後自會有人來告訴我們。”他一副運籌帷幄的表情,輕鬆愜意。
“此次刺殺肯定就是他做的!難道我們就這麼放過他嗎?”崔鈺憤憤道。將軍這次的傷,他還想帶衆人復仇呢!再看看風輕雲淡的歐陽伏農,不免有些急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東方裕森搖頭,見他不安的模樣,給他倒了杯茶降降火氣。接着說:“既然有了歹意,而且如此權高位重之人又怎麼會親自動手呢!肯定會尋找江湖中人交易。現在歐陽沒殺成,他定不甘心。所以近日定會再會出現。”
“您分析得太對了,唉!我怎麼就想不到呢!”崔鈺懊惱的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放下茶杯時,他道:“那將軍我們現在該怎麼做?難道坐以待斃?”
“若是今明兩日不動手,那近段時間定也會尋來。到時候我們再來個甕中捉鱉。”歐陽伏農擡起嘴角,一抹算計劃過心頭。
既然敢刺殺他,那此人定非普通之人,此事他定要弄清,但不可操之過急。
“這個辦法好!”崔鈺一聽,憨厚的臉頓時笑起來。
歐陽伏農擡起頭端起茶杯,東方裕森與他相視一眼,緩緩勾起脣角上揚……
他們的位置正好是在窗邊,剛好可以看到外面街道的場景。
只見凌楚楚一手拿着糖葫蘆,拉着夜鶯的手左看右看。從遠處不仔細的看,還真會以爲他們是一對情投意合的愛人呢!
看來今天她挺自覺,總算沒有跑太遠。看着陽光下的女人,心頭猶如一陣春風迎面拂來……
凌楚楚像只快活的小兔子,活蹦亂跳的走在街道上,一會兒,已經來到了客棧門口。
他們應該已經談事情談完了吧!凌楚楚一邊咀嚼着糖葫蘆一邊想着,準備回去客棧。
“楚楚小姐你看,這個兔子好可愛!”夜鶯興奮的喊道,拉過剛準備轉身離開的凌楚楚。
與此同時,唐溪嚴帶着李玉從客棧出來。他一眼望過去,她剛好蹲在街道邊,逗弄着籠子裡的兔子。
只見幾個行人匆忙,於是加快速度離開。
已經將此事交給孔笙去辦也無需擔心,他今天已暴露了,也沒再留下去的必要。
“去給我查查那日的女子,她這幾日剛好在此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