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伏農,爲什麼你不與他談談,也許只要你們把各自的想法說出來。心中的結就解開了我知道也是在意的。”
凌楚楚掀開簾子,一陣清風吹進來,染上血腥味的空氣瞬間消散,舒服多了。
歐陽伏農聞言眸色沉重,緊抿的薄脣微微張合,言語間透露着無奈,“我們之間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凌楚楚嘆息一聲,靠在他身邊,“那只是你不善於表達感情而已。”
“這件事本王自會處理,你就別擔心了。”
她纔不想擔心那些,只是因爲主角是他,她情不自禁的去想而已,“歐陽伏農,那天晚上你在想什麼,你站在窗前好久,我都看到了。”
歐陽伏農瞅她一眼,簡單的略過,“沒什麼。”
“那天中午你纔去皇宮,其實我都不用去想,一定是南詔王給你施加壓力吧!”說到最後,她不免惆悵起來。
他們之間的感情,前途渺茫。她是他的絆腳石,可是又不忍心放手,怎麼辦?
她似乎又陷入了最開始的糾結之中……
歐陽伏農一眼便看透她的想法,扳正她的臉,兩隻捏住下巴,“凌楚楚,不準再多想!”
“可是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他說的什麼?”男人臉色陰鷲,聲音逐步冷卻。
凌楚楚一怔,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急忙改口,“就是我自己想的而已。”
歐陽伏農眉頭緊皺,眼角溢出冷厲,“凌楚楚,以後不準再胡思亂想。若是再說出這種要離開本王之內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手中的力道下意識的加大,凌楚楚秀眉輕蹙,吃痛的張開嘴。
自知說錯了話,她討好的撒嬌,“疼……”
歐陽伏農緊皺着眉,臉上的戾氣未消,手不自覺的鬆開,“你是本王的,想走之內的最好統統忘掉,不然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他沉着臉威脅。
她爲了他留下來纔多久,竟然就有這種想法!
該死,這都是他給不了的安全感!男人在心底深深地自責。
“我只是說說而已,誰說要離開你啦?”凌楚楚沒好氣的撇嘴。
“想都不能想。”他的聲音很霸道,令她心頭一暖,男人冷睨她一眼,“不管別人怎麼反對,你就是我歐陽伏農一輩子,唯一的妻子,知道嗎?別想些讓本王煩心的事情。”
他轉過頭拍了下她的臉,語氣是毋庸置疑。
妻子……唯一……
這是她最奢望,卻又不敢想象的詞語。
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酸澀的厲害,彷彿有一股情緒極力掙扎想要衝破體內。
情到深處,最終所有的情緒都化爲無言的相視,她想的什麼,他一定明白。
歐陽伏農將他涌入懷裡,輕撫着她的背,他眯起的視線透出窗外,映入眼底的是一片青山,環境優美,他卻渾然不知,神色透露出些許複雜。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真的……”凌楚楚的聲音傳入他的耳畔。
男人收回視線,垂眸睨着她,“知道就好。”
他只是想給足她安全感而已,別無其他。
她爲他放棄了什麼,也許也是他該放棄的時候到了……
馬車輪子遇上一道坎,車身狠狠地顛簸了下,睡在地上的男人身體一顫,一滴滾燙的淚水不知不覺的悄然流下,落入嘴角。
歐陽清瑞不知道是味蕾裡眼淚的酸澀,還是發自心裡的苦味,總之整顆心都不是滋味……
“公子已經到了。”車伕回過頭來提醒了句。
這麼快就到了?凌楚楚跳下馬車,呼吸的新鮮空氣將心頭的陰霾吹散。
不一會兒,林當在守門員的帶領下出了大門,一看到渾身傷痕的歐陽清瑞,震驚的視線投向抱着他的歐陽伏農,“王爺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是去道歉嗎,好端端的怎麼回來成這樣了?
“他在鎮平王府上撒潑,被鎮平王打得。”歐陽伏農語氣很淡,跨出步子很快進了王爺府大門。
林當更加的疑惑了,本就嚴謹的一張臉緊皺,發現凌楚楚,他禮貌的點頭示意,問身前的男人,“王爺他說去向王妃道歉的,怎麼會這樣?”
“等他醒了自己問吧。”來到房間,將他放好,歐陽伏農帶着凌楚楚離開別院。
回到府上天已黑,兩人被這件事折騰的累了,凌楚楚在丫鬟放好澡水以後抱着衣物進去,褪去身上的束縛,踮起腳尖緩緩的踏進溫熱的水流之中,整具白皙的身子侵入水中,被熱氣騰騰的煙霧包圍。
紅色的玫瑰花瓣漂浮在水面,女人纖細的手臂如蜻蜓點水般遊拾起一片清香的花瓣放在手心把玩着,而平靜的水面蕩起絲絲漣漪。
她的脖頸宛如白天鵝一般的高貴,簡單束起的長髮落下一縷纏繞在鎖骨,襯得整個人更加妖嬈。
就在凌楚楚閉上眼睛享受着美妙的沐浴之時,一陣腳步聲延續到她的身後。
她一驚,猝然睜開眼睛朝後望去,歐陽伏農身穿白色絲袍睡衣已經走過來。
凌楚楚驚訝的張了張嘴,結巴的說,“你,你來做什麼?”
見他不說話。腳步沒停下,她有些急了,慌張的掩住胸前的風光,“你快走,我正在洗澡呢?”
歐陽伏農眉梢一挑,在某人睜大的的眼皮下,身上唯一的衣物散去。
凌楚楚瞳孔迅速放大,落到男人某處的視線瞬間又移開,喉嚨哽咽,“你!”
流氓!
歐陽伏農視線幽邃,落到她掩不住的風光處,女人憤憤的瞪着她,臉蹭的一下紅頭。
而他,悠然的出聲,“本王與你一同泡澡。”
凌楚楚還沒有反應過來,灑滿玫瑰花的水面蕩動起來,男人偉岸的身體已經進入到浴桶,本來寬敞的空間瞬間變得擁擠。
多餘的水溢出浴桶,發楚滴答滴答的水聲。
清風徐來,周圍的薄紗帷帳輕輕飄揚起來,將簡陋的環境襯托的高雅。
凌楚楚一顆心臟不受控制的怦怦亂跳,身體不自覺的蜷縮起來,警惕的瞅着突如其來的男人,“你快出去,你這樣我不舒服,空間太小了。”
歐陽伏農嘴角帶笑,“本王房間沒有浴桶,正好想泡澡,借你一用。”
冠冕堂皇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