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上!”那幾個男人沒想到她還挺潑辣的,眸光一狠,不再跟她客氣,幾個人蜂擁而至,就不信還制服不了一個女人!
歐陽明月抽出纏繞在腰上的長鞭,眼角淬出狠戾的戾氣,“啪”的一聲響,前面的男人臉上瞬間起了一道血痕,疼得他在地上打滾。
她會功夫,對付這幾個市井流氓還綽綽有餘。
她卯足了手中的力道下手,對這些人絲毫不留情。連續幾聲長鞭一揮,幾個人陸續倒在地上。
那些人怎麼也沒想到她就然還這麼厲害,被她打得臉上,身上全是痕跡,疼的在地上鬼哭狼嚎的。
歐陽明月雙手緊握長鞭,不屑的瞅着沒用的男人,“就憑你們這些窩囊廢也想從姑奶奶我手裡搶錢,等到下輩子去吧!”她冷哼一聲,再次甩出手中的長鞭,對着那幾個人就是亂打一通。
打劫打到她頭上來了,想死是吧!
“哎喲!別打了!”那幾個人故意誇張的大喊放鬆她的警惕。
而一向自負的歐陽明月此時也沾沾自喜,認爲自己從幾個大男人手中逃脫很了不起。就在她轉身的時候,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她驚得睜大眼睛。
那個男人對着她邪惡一笑,緊接着將手中的什麼東西放進她的嘴巴處。
歐陽明月一時間沒注意,震驚之下猛地深呼吸幾口,只感覺一股刺鼻難聞的氣味吸入心扉,下一秒她只感覺腦海瞬間混沌起來,身體一軟,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那幾個被打的男人奸笑幾聲,不顧身上的疼痛爬起來到他們的身邊,“這臭娘們兒將老子打的現在還在痛,真他媽的晦氣!”
“大哥,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男人勾起邪惡的笑容,視線落在昏迷的歐陽明月身上,“先把她那些銀子拿出來,老子這幾天剛好沒喝酒的錢了!”
“是。”其中一個人在她身上摸索會兒,取下她腰間掛着的錢袋,拿出來打開一看,眼睛一亮,“喲呵!沒看出來這女人還挺有錢的啊,大哥你看,全是金條呢?”
那個人只顧着興奮,隨手將她的身體推到一邊去,歐陽明月瞬間倒在地上,順着旁邊的一個小斜坡滾下去。
那幾個人也沒在意她,拿出袋子裡的金子在嘴上咬了幾口,“是真的,咬都咬不動!”
“兄弟們,今兒個有錢了,走,去吃酒去!”爲首的男人搶過那人手裡的錢袋,順勢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走啊!”
“那……那女人怎麼辦?”其中一個人朝下面的斜坡望下去。
爲首的男人冷笑一聲,“看她不睡到明天也不會醒的,我們現在去盡興吃酒,等會兒回來了輪着上不就得了!”
“你想的真周到!那麼漂亮一個女人放了還真是可惜!”
幾個人一言一語的說着,大笑着往回去的方向消失在黑夜裡。
一陣風將周圍的林木吹的沙沙作響,月光掩藏不住夜的黑暗。
歐陽明月身體不受控制的往下滑,最後落到下面的一條小路上。
寂靜的黑夜,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響起,踩在林間的枯葉上發出唏唏蹙蹙的響聲。
“大哥,你說唐王他們是什麼意思?現在還想讓我們跟他合作?你看他把紅旗組織搞成什麼樣了?爲了兄弟們,我們這次一定不能妥協!”兩道人影在月色的掩護下前行。
爲首的男人身穿黑衣,月色下露出的一張臉依然凌厲冰冷,他回頭瞥眼身後的男人,“師傅說過,紅旗組織永遠不能與朝廷扯上關係,否則他寧願解散組織。”
身後的男人憤憤的點頭,一手撇開伸到馬路上的枝藤,“是啊,都程錚那個叛徒,看把我們組織搞得烏煙瘴氣的!現在被唐王盯上了,能否脫身還是個迷呢?”
爲首的男人緊繃着臉,一雙如鷹犀利的眸子掃向四周,臉色瞬間警惕起來,回頭用手示意他不要出聲。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走過來,掃向四周,“你們到了沒?”
“孔大哥,是程錚那小子來了!”他們躲在暗處,那個人壓低聲音說。
那聲音孔笙死也不會忘記,因爲曾經他們說過多少的知心話在其中。
孔笙眉頭一皺,“在這裡等我,別亂跑!”他說完,迅速閃身到了程錚的面前。
程錚看到他的第一眼,眸色一深,兩雙視線在黑暗中相交,彷彿擦出一道火花,一股火藥味越來越濃。
孔笙冷眼收回視線,“說,有什麼事找我?”
程錚視線緊鎖着他,“大哥,你還沒原諒我嗎?”
“這句大哥孔某承受不起。”孔笙聲音很冷,嘴角噙出冷意,“當你做出違背師門的那一刻,我們就不再是手足,而是敵人。”
程錚眸色黯淡,臉上劃過受傷的神色,“你在我心裡永遠是我的大哥。”
“別再廢話了!”男人眼底閃現寒光,冷冷打斷他的話,“今日讓我到這裡來究竟有什麼事情?”
程錚也知道他的個性,想取得他的原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抿了下脣瓣開口,“大哥你要是爲了紅旗組織着想,加入唐王的軍隊纔是最明確的選擇……”
孔笙終於知道了他是來當說客的,臉色一變,“夠了,這件事情我是不會考慮的,你讓唐王死了這條心!”當時答應唐溪嚴刺殺歐陽伏農就是一個錯誤,纔會導致這一系列的事情發生,如今他無論如何是不會再陷入這片沼澤。
程錚不死心,“你知道現在的紅旗組織只是一個空殼子了,你一個人根本撐不了多久!”
“沒其他的事孔某告辭!”孔笙直接無視他的話,說完閃身進了叢林,消失的無影無蹤。
程錚緊攥着拳頭,臉色因憤怒而扭曲,“大哥,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你這樣下去遲早會害了自己!”
孔笙回去的時候,他的跟班狼頭手裡多了個女人,他眉頭一皺,“這是何人?”
狼頭看她一眼笑着說,“剛纔山上落下來的,我看她是個不錯的姑娘就抱回來了。”
孔笙看都沒看一眼轉身就走,“儘快處理掉,組織裡不允許任何身份不明的人出現。”
“是,我只是看她可憐,等下到了街上就處理。”
他們的身份不宜出現在人多的場合,因爲殺手本就是黑暗的,得罪的人太多,稍不留神便會被敵人有機可乘。
到了有光亮的地方,孔笙忽然發現一那抹火紅色的衣裳,他眉梢一皺,腦海裡猛地出現了那個刁蠻任性的女人的影子。
記憶中的她,幾乎鍾愛火紅色的衣裳,正如她的性子,張狂不羈。
他張了張嘴,自嘲的冷笑,自從他的信送出去以後就沒有回信,不知道那個女人收到沒有……
狼頭見他越發冷厲的臉,以爲他不待見這位姑娘,急忙說,“大哥,要不你先回去,我安置好這位姑娘後就回來。”
“組織上有這種規矩?”男人冷冷的皺眉。
狼頭爲難的垂下臉,但是他也不能將人家姑娘仍在這大街上吧!
孔笙回過頭,只見狼頭將那女人放到了不遠處的牆壁上靠着,就在他離開的時候,那張熟悉的臉映入他的瞳孔,心跳猛地顫抖一下。
是她?
他震驚的沒有收回視線,僵硬的腳步邁出去朝着她的方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