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米脣角一勾,環顧四周:“就藏在這間屋子裡了,絕對沒在其他房間!”
衛君流上前拍了一下蘇小米的腦袋:“老婆,這麼說話很容易被別人砍的。”
“誰藏的?”祁夜問。
蘇小米搖搖頭:“不是我!”
“不如這樣好了!”喬心櫻上前摟着祁夜的肩膀:“你先想十個親密暱稱,要是咱們暖暖滿意了,那就算你過關。”
本來保持沉默的溫涼,聽到這個提議的時候,眼角不由得溢出笑意,點點頭表示贊同,她倒是很好奇祁十三除了老婆,祁太太,暖暖這三個稱呼以外,還能想到什麼暱稱,畢竟平日裡也沒聽他叫過。
本來祁先生是不想配合喬心櫻的,可是看到自家老婆期待的小眼神,他就投降了。
“老婆,暖暖,祁太太……”果然祁先生率先開口說的就是這三個。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沐序正掰着手指頭:“老三,還有七個呢!”
“親愛的,sweetheart……”
沐序掰着五個手指頭吐槽:“敢不敢有創意一點!!”
祁夜瞪了沐序一眼:“有創意的能叫給你聽嗎?剩下的五個,自然要在被窩裡和我老婆咬耳朵了。”
喬心櫻抖了抖手臂:“你看我這一身雞皮疙瘩起的,暖暖,這事兒你同意嗎?”
溫涼笑着點點頭:“先放你一馬!”
“這麼快就幫着老公說話了?”顧輕輕伸出一根手指頭來,勾了勾脣角:“這重頭戲還沒上呢!daniel,抄傢伙!”
祁夜:“……”
只見daniel特別殷勤的推來一手推車的黑暗飲品,隔着老遠都能聞到芥末和食醋的味道,那黑乎乎的飲料讓祁夜看得直皺眉。
然而一羣找婚鞋的,牀底下衣櫃裡,甚至被子都掀開找過了,還是沒能找到婚鞋。
祁煥一看到那黑暗飲品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婚鞋,皺着眉頭說了一句:“你們不會把婚鞋綁起來掛大腿上了吧?”
沐序一巴掌拍在祁煥頭上:“你掛個高跟鞋在大腿上看看裙子會不會鼓起來!”
幾個姑娘穿的都是小拖尾的魚尾裙,貼身的那種!
拍完祁煥,沐序突然想到:“等等,你們是不是把鞋穿腳上了?”
這一個個的小拖尾都蓋住了鞋的,誰也看不到究竟是不是穿在腳上。
衛君流也是生怕一會兒要他們喝黑暗飲料,於是第一個掀開蘇小米的裙襬,然而蘇小米腳上穿的平底鞋,並不是溫涼的婚鞋。
祁煥伸手就去抓喬心櫻的裙襬,喬心櫻後退一步自己掀開裙子:“我說你們什麼黑暗思想?”
顧輕輕這幾天一直在溫涼家裡住着,自從上次試禮服的時候見過顧欽承之後,兩人就一直沒有再見面了。顧欽承給顧輕輕打電話時,顧輕輕都沒接,當顧欽承去溫家找溫涼,顧輕輕又總不在家。
今天顧輕輕見了顧欽承,又跟見了鬼似的躲着。
這讓顧欽承覺得有些不太習慣,他朝着顧輕輕的方向走去,沒想伸手去撩他裙子的,誰知她卻自己緊張的後退一步,以至於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襬,整個人朝着後面仰過去。
還好顧欽承眼疾手快的摟住顧輕輕的腰,纔沒讓她摔個四腳朝天。
祁煥看了顧輕輕的鞋,搖搖頭,立刻將目光落到了夜卿的身上。夜卿穿着漂亮的香檳粉長裙,一頭黑色的長髮很難得的沒有綁起來,站在黑修斯身邊,遺世獨立的模樣,讓祁煥花癡得移不開眼睛。
“女王,該不會在你腳上吧?”祁煥朝着夜卿貼了過去。
沒料到醋罈子黑修斯一把將夜卿打橫抱起,將夜卿的腳對準了祁煥,冷聲問他:“看清楚了?”
“……”一看夜卿腳上的不是溫涼的婚鞋,祁煥眉頭皺成一個川字:“祁夜,衛君流,黑修斯,慕容和!!我去!!亞洲名副其實的四大醋王上線了啊!”
慕容和:“我一個女朋友都沒有的人,吃醋這種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
話一說完就看到御城和秦剛正在那邊交頭接耳的研究黑暗飲料,慕容和眉頭一皺看着兩人:“要不你們喝個交杯酒試試?”
喬心櫻對着祁煥豎起大拇指:“嗯,果然,名副其實!”
御家三少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屁顛屁顛跑過來,拉着慕容和的袖子說:“臥槽,容容我跟你說!那玩意兒喝了肯定要死人的!”
“別浪費時間了。”daniel將黑暗飲料推過來:“遊戲規則是這樣的,我們問幾個問題,要是merlin答對了,就算過關,沒答對的話,先來一杯~當然也可以讓伴郎團代替你喝,不過……要自願才行!”
“老子寧願死!”御城說。
慕容和聞着那可樂加醋還帶芥末辣椒醬的混合香氣,生無可戀的說:“我選擇抱團死!”
剛用嚐了一點點的秦剛,現在臉色還是黑的,一邊狂喝礦泉水一邊說:“我選擇和抱團殉情的他們一起死!”
沐序湊過頭聞了聞,直搖頭:“既然有人墊背了,我也選擇死了算了!”
“問吧問吧!”祁煥視死如歸的說。
“咳咳!”顧輕輕咳嗽了兩聲,從包裡掏出一張草稿紙,念道:“請問新郎,第一次見到新娘是在什麼時候?”
溫涼想了想,她和祁夜第一次見面,就在這棟老宅前面的草坪上,她被祁夜養的一條棕色的大藏獒給撲倒的時候。
然而祁夜卻說:“暖暖剛出生的時候。”
“啊?”溫涼長大了嘴巴,哭笑不得的看着祁夜:“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明明第一次見面是在外面草坪,我在練武功秘籍,你帶着班本來把我撲倒了,要不然指不定我都練成如來神掌了呢!”
衆人聽得哭笑不得。
祁煥哈哈大笑:“看不出來,三嫂還是個武林中人啊!”
顧輕輕朝着祁夜眨了眨眼睛:“新郎還有沒有什麼要辯解的?”
“奶奶說,你母親是在中心醫院生產的,你母親生產的那天,我發高燒在醫院住院。我們是鄰居,當時你爸從公司趕過來的時候堵車了,是奶奶親自看着醫生將你送進育嬰箱的。”雖然那時祁夜還小,沒什麼記性。但當寧清茹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祁夜卻堅信。
黑修斯說:“下一個問題。”
顧輕輕拿出草稿紙:“新郎第一次牽老婆的手是在什麼時候,地點在哪兒?天氣如何?當時的心情怎麼樣?”
祁夜笑了,一臉寵溺的看着溫涼:“天氣很好,晴空萬里。就在外面的草坪上,心情很複雜,怕她再也醒不過來了。”
溫涼突然後悔顧輕輕問這個問題了,因爲她實在不好意思說,因爲當時她撲倒了祁夜,然後又被班本撲倒了,最後還狗毛過敏,差點命喪黃泉。後來聽媽媽說,祁夜一直緊緊地牽着她的手,生怕她一命嗚呼。
所以,那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牽手。
“這個問題過了過了!”溫涼趕緊說。
顧輕輕點點頭:“行吧,看在新娘包庇新郎的份上,這題就算了,那我們來說說,你們第一次接吻是什麼時候!”
“……”沒等祁夜開口,溫涼就說:“其實這個問題也可以過了!”
她纔不想祁十三一會兒開口告訴衆人,他們第一次接吻是因爲她對狗毛過敏,而他幫她人工呼吸……
“我其實想問你們第一次xxoo是什麼時候,但是好像顯得我很不矜持,所以,不如你用十個詞語來形容你現在的心情吧?”顧輕輕說。
“激動!”沐序對着祁夜邀功:“我幫你想了一個。”
“焦急。”祁煥回。
秦剛:“喜笑顏開。”
顧欽承:“歡欣若狂。”
衛君流:“心花怒放。”
慕容和:“眉開眼笑。”
御城:“喜出望外。”
黑修斯:“嗯,高興。”
顧輕輕:“……”
“還給你留了三個。”黑修斯淡定的說。
祁夜看着溫涼笑靨如花的小女人,就這樣深情的看了她許久,才緩緩開口:“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彌補我曾犯下的錯,是出乎意料的萬幸。能娶到你,是夢想成真的喜悅。能有機會說我愛你,是我的榮幸。”
夜卿突然走到顧輕輕身邊,倒了一杯黑暗飲料遞給祁夜:“乾了這杯,我提醒你婚鞋在哪兒!”
衆人朝着夜卿投去欽佩的表情,御家三少一下伸手捏住鼻子,想到那黑暗飲品的味道,整個人都不好了。然而祁夜卻真的一口喝了下去,一下都沒猶豫。
就連夜卿都不得不佩服祁夜:“看來你想娶她的心情很迫切,那你親一口垃圾桶,我告訴你婚鞋在哪兒!”
沐序一根手指頭指着夜卿:“我去,最毒婦人心啊!”
“什麼?”黑修斯平靜的看了沐序一眼。
沐序噎了一下,說:“男人心也毒!”
此刻,只見祁夜竟真的朝着那牀邊的垃圾桶走了過去,並彎腰,將垃圾桶抱了起來。
“喂,祁十三你是不是傻?”溫涼以爲祁夜當真要吻垃圾桶,哭笑不得的衝着他說:“你要親了垃圾桶,可不許親我了!”
只見祁夜淡定的將垃圾桶打開,然後將那個裝着瓜子殼的黑色垃圾袋提了出來,隨後將那個不透明的垃圾桶翻了個底朝天。於是,一雙漂亮的白色水晶鞋就從垃圾桶裡倒出來,然後落在了地上。
衆人:“……”
這他媽藏得也太隱蔽了!
祁夜拿着那隻漂亮的鞋,走到溫涼麪前蹲下,撩起她的婚紗裙襬,輕輕地託着她的腳,幫她將鞋穿了進去。
溫涼正低頭,專心致志的看着幫自己穿鞋的那雙手,卻不料男人突然伸手,勾住她的脖子,一下擡頭吻住了她的紅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