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煥查到沐序的位置後,火急火燎跑過來,結果卻……
“就你一個人?”祁煥看着前來開門的沐序,他裹着一件浴袍站在跟前,頭髮溼漉漉的,顯然剛洗漱過。
祁煥的腦袋從門外伸進去,掃視了一圈套房,發現整個房間整潔極了,一點也不像有女人來過的痕跡。
沐序懶得理會祁煥,一邊擦着頭髮一邊往屋內走。後者屁顛屁顛跟進來,追在他背後問:“剛剛接電話那女的呢?”
“hello?”沐序捏着嗓子學着卡洛琳的語氣,問祁煥:“你指的是這個聲音嗎?”
祁煥乾嘔了一下,扶着額頭說:“大兄弟,我吃過早餐的,你這樣,我容易噁心乾嘔啊!”
他一雙賊溜溜的眼睛環顧四周:“金屋藏嬌了是不?”
說着就跑到浴室繞了一圈,什麼都沒發現後,他又灰溜溜的跑出來,指着落地窗的窗簾說:“小美女,別藏了,本天才已經看到你了!”
沐序給了祁煥一個大白眼,長腿一邁,走到窗簾邊上,一把掀開窗簾布,看着空蕩蕩的落地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對祁煥說:“智商是硬傷。”
“不可能,剛剛接電話的絕對是個女人,嬌滴滴的女人!老實說,藏哪兒了?”祁煥跑到窗戶外瞅了一眼。
沐序笑:“不會認爲我把人掛在陽臺去了吧?我就算金屋藏嬌,也是藏櫃子裡嘛!”
“真的?”祁煥朝着櫃子邊上走,剛剛拉開櫃子門,沐序一腳就把人踹了進去,趁着他還沒爬起來,就利落地關上衣櫃門:“現在可以說我金屋藏嬌了,藏在櫃子裡的。”
“臥槽,放我出去,我幽閉恐懼症啊!”祁天才踹了一腳衣櫃門,是誰設計的這麼大個衣櫃?專門用來藏人用的是麼?
沐序笑着把毛巾從脖子上取下來,原本是打算把櫃子門的兩個把手捆起來,把沐序關在裡面的,誰知道知道祁煥掉在外面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付譽打過來的,我設了專屬鈴聲,快接電話!”祁天才熟悉的人,沒個人的手機鈴聲都是不同的,所以他聽着鈴聲就能準確的分辨出對方到底是誰。
沐序鬆手,去接電話,剛接聽就聽到付譽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你在哪兒?”
沐序報了個房間號。
兩分鐘不到,付譽就出現在門口,祁煥剛從櫃子裡爬出來,付譽開口就問:“你把月嬋藏起來了?”
祁煥摸了摸腦袋,無語地說:“我藏她幹嘛?出什麼幺蛾子了?真跳海自殺了?”
就如大哥所言,反正祁煥也不太相信月嬋那樣的女人會選擇跳海自殺。
付譽又問:“昨晚的蛇是你們放的吧?”
沐序直接挑了個重點,問:“被蛇咬死了?”
說完,又補充一句:“放心,我的蛇沒毒,死不了。”
“月嬋昨晚跳海了,那座島我派人全找過了,人不見了。”付譽說。
昨天晚上是沐序約了祁煥做壞事兒,所以自告奮勇地說晚上要監控月嬋,因而付譽就沒插手這事兒,可是沒想到今天早上一早他起來看監控的時候才發現,整個別墅的監控裡都沒月嬋的影子。
他趕緊派人去荒島上確認,結果找遍了整座荒島都沒找到月嬋。直到翻看了昨晚的監控錄像,才知道月嬋昨晚瘋了似的,踩着滿是蛇的地面跑出別墅,直奔海邊。
所以這纔想到找祁煥問問怎麼回事。
祁煥說:“大哥說月嬋是不可能自殺的,你再讓人好好找找看,是不是躲起來了,我看那荒島也不大,要藏身應該不容易。”
“已經找過了,沒人。”付譽的眉頭逐漸皺在一起。
沐序的臉色也陰了下來:“你再多派幾個人去找找看,我給大哥和老三打電話。”
“沒事,別急。”祁煥淡定地說:“我之前在她的假肢裡面植入了追蹤器,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那你不早說。”沐序掐斷撥出去的電話,踹了祁煥一腳:“趕緊查呀!”
趁着付譽出去接電話的時候,祁煥拿出手機追蹤位置,沐序在一邊問:“你是不是所有人身上都植入了跟蹤器?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我對你的人不感興趣,但是你的手機……是的,本天才幫你植入了一個軟件,將來準備送給你老婆當新婚賀禮,用來監視你婚後的一舉一動。不用謝!”
“找到了,這不是還在島上呢嘛!”祁煥對着付譽招了招手,假肢的具體位置還沒說出口,就看到付譽拿着一張照片在他眼前放大,正是月嬋的假肢……
沐序毫不留情的帶着鄙視冷笑了一聲:“祁天才,下次做事動動腦子,跟蹤器放在假肢裡?假肢不能卸的嗎?”
“……”祁煥知道自己錯了,弱弱地拿着手機說:“我還是去給大哥打電話吧……”
***
無花鎮。
一棟靠海的小別墅裡。
月嬋穿着一件白色的真絲睡袍,長長的頭髮搭在肩上,她左手拿着一條白色毛巾,想擦頭髮,卻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的假肢已經丟在了島上。
“能幫幫我嗎?”她晃了晃浴巾,衝着眼前的男人說,聲音嬌滴滴的,聽起來溫柔極了。
男人站起身,接過白色的浴巾,站在沙發背後,幫月嬋溫柔的擦着長髮。
“我還以爲你要丟下我呢!”月嬋聲音聽起來好不委屈……似乎下一刻眼淚就要奪眶而出。
“你永遠是我的大小姐。”舒清臉上帶着笑。
月嬋抿了抿脣:“真的嗎?那你昨天去哪兒了?”
舒清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走到月嬋身邊的沙發上坐下,他忠誠地目光鎖定在月嬋的臉上:“其實……我不是幫你母親做事的。我從小……是在亞瑟家族長大的。昨天,少爺來接我了,但是,少爺給了我選擇的機會。”
舒清考慮了很久,才真誠地掰過月嬋的雙肩,對着她說:“大小姐,收手吧!現在我們處於弱勢,如果再不韜光養晦……”
“不可能!我就算要死,也要讓他們給我墊背!”月嬋一把推開舒清,目光嗜血。
舒清道:“是少爺把救我出那座荒島的,少爺給祁夜打過電話,說我是他的人,祁夜信任少爺不會再參與你的事情,所以我纔能有機會鑽這個空子把你救出來。大小姐,你和溫涼不同,她背後有太多勢力,現在candice女士也倒下了,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我還有你啊!”月嬋眼底劃過一抹精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祁夜和溫涼現在認爲你是安格斯一夥的,你用安格斯的名義把溫涼約出來不就好了嗎?我知道該怎麼做!”
“大小姐……”
“舒清,這個仇我不報,我就算是活着也會不得安寧,我寧願死。可是我月嬋就算是要死,也一定要她溫涼給我陪葬。如果不是她,祁夜就是我的了!那本來該是我的男人你知道嗎?我爲了他,我什麼都做了!可是最後呢?我得到什麼了?我憑什麼要像是下水道的老鼠一樣躲起來?憑什麼?我沒有好下場,誰也別想好過!!”
月嬋抓着舒清的手臂:“舒清,你幫幫我吧!就這最後一次,我求求你了……你不是說過你喜歡我嗎?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好不好?”
說着,月嬋就伸手去脫自己的浴袍,她勾着舒清的肩膀,仰着頭,將自己的紅脣湊了上去,一下又一下,溫柔地挑AA逗着舒清的脣,下巴,脖子,喉結……
舒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伸手捧住了月嬋的臉:“我會幫你的,最後一次……”
他說着,起身。
月嬋卻一把拉住他的手,挽留他。她站起身來,踮起腳尖,單手勾着他的脖子,想要吻他。
舒清卻別開臉:“我希望有一天你是真心想和我發生關係,而不是爲了達到某種目的而出賣你的身體。”
舒清輕輕地推開月嬋:“我會盡量幫你。”
“那你把溫涼綁到我面前好嗎?”她有些扭捏地小聲問他,像是故意撒嬌。
“嗯。”
“那……能安排幾個人聽我使喚嗎?”她問。
他點點頭:“別墅裡的人你隨意使喚。”
“好!”月嬋隨手抓起睡袍就朝着別墅後跑去,順便叫了幾個傭人,還帶上了鏟子和鋤頭。
***
祁夜和祁明趕到無花鎮的時候,付譽已經對島上進行了地毯式搜索,然而還是沒能找到月嬋的下落。
祁夜說:“一個大活人不可能無故消失,就算是自殺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溫涼呢?”沐序隨口問了一句。
祁夜一個冷眼掃過去:“什麼溫涼?叫嫂子。”
沐序扭過頭去看付譽:“沒聽老三說麼?活要見人,死要撿屍。要不是那女人太毒了,還能捐獻個眼角膜什麼的。”
“三哥我跟你說,別理沐四,最近他精神不太正常,今天早上我給他打電話了,接電話的明明是個女人,他還不肯承認他金屋藏嬌。”祁煥一臉這兄弟不夠義氣的表情,指着沐序說。
祁明告訴沐序:“暖暖沒過來,和知非在醫院陪着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