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見過馬,但卻沒有騎過。
今天在這個廣闊的草坪上,她突然間就想要騎馬。
薄靳修皺眉,這丫頭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就又開始作死了。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卻被韓正元給搶了先。
乾乾啊,你喜歡騎馬嗎?我剛剛看好了一匹汗血寶馬,要不要去騎一騎?
韓正元的語氣無比溫柔,說話的態度和那天在醫院裡面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一聽到汗血寶馬,蕭乾乾立馬就來了精神。
只是興奮歸興奮,她還是將可憐兮兮的目光落到了薄靳修身上。
汗血寶馬野性難馴,除非是親自馴服它的人,它纔會心甘情願被他騎在身上。薄靳修的言下之意,就是不同意蕭乾乾去騎,語落三秒後又繼續開口道,我妻子年紀小不懂事,怕將韓老闆您的汗血寶馬,給糟蹋了。
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語氣,落在韓正元的耳朵裡面,卻讓他感覺五雷轟頂。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和恩薇同級的女孩,竟然被薄靳修給喚作‘妻子’。
他一直以爲,她只是陸家大少包.養的學.生.妹而已!
而現在竟然是
韓正元突然間就想起了那天他在醫院裡面說的話,雙腿發軟,竟然開始隱隱顫抖起來。
這陸家大少奶奶的身份,一百個韓氏千金都比不上啊。
陸陸大少韓正元說話牙齒打顫,面無血色,開始急着解釋起來。
薄靳修面無表情地看着韓正元,韓老闆,不是說今天是來賽馬的嗎?
一句話,將韓正元所有的話語胎死腹中。
他想要給薄靳修道歉他想要給薄靳修下跪,告訴他自己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縱容自己的女兒。
但是現在,薄靳修根本就不給他機會。
如果他一意孤行,把薄靳修給惹怒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韓正元只能忍着。
很快,就有人牽來一批渾身黑得發亮的千里馬走到薄靳修身邊。
這馬肌肉線條明顯,圓滾滾的肚子看起來纔剛剛吃飽,即使是被人牽着,也是無比高冷地走着。
蕭乾乾只看了一眼,就覺得這氣質,莫名地熟悉啊。
這匹馬在見到薄靳修之後,甩了甩馬尾巴將頭湊到男人的面前,懇求撫摸。
高冷瞬間變軟萌,現在這個世道啊,連馬都這麼善變了。
它叫朱迪,是我三年前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才馴服的。
蕭乾乾這才明白,難怪它和薄靳修如此親密。
薄靳修一個縱身,就翻身越到了馬背上,隨後,也一併將蕭乾乾給拉到馬上。
侍者想要幫他們兩人牽馬遊行,卻被薄靳修給遣退了。
餘生太短,他不希望和小東西相處的時候被人打擾。
再說了,現在讓小東西玩累了,等等她纔會乖乖坐在他身邊看戲。
韓正元只能看着這匹千里馬越走越遠,到最後,變成一個小黑點。
明明天氣不怎麼熱,他卻像是在烤爐裡面呆着一般,額頭上面滿是細密的汗珠。
他拿出手機,顫抖地給自己的女兒打着電話。
恩薇這一次,是真的闖了大禍了。
而反觀韓恩薇,則衣衫不整地倒在學校的某個小角落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