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修的眸色變得十分複雜起來,他怔怔地看着蕭乾乾,內心卻糾結了不下於百次。
到最後,像是做出了一個無比艱難的決定一般,薄靳修對着龍辰睿開口說道,我已經想到了對付年津黎的方法,你等等去通知組織,讓他們火速派人來接應我們。
說完後,起身往書房走去。
龍辰睿和陸柏舟也相繼離開,在他們走後,蕭乾乾走進書房,看到薄靳修躺在搖椅上面,雙手交握於腹部,目光一直看着窗外,眺望遠方。
他俊朗的臉上,面無表情,兩道好看的劍眉,卻越發的蹙了起來。
如此冷肅的薄靳修對於蕭乾乾而言,是陌生的。
她走到薄靳修身邊,緩緩蹲下身子,然後伸手放在男人的眉間輕輕揉着,像是要將他所有的煩惱,都要揉走一般。
薄靳修這纔回過神來,將蕭乾乾的手握住,然後放在嘴邊落下淺淺一吻。
丫頭,我最不想懷疑的人便是他。
薄靳修的語氣,透露着滄桑,就像是歷盡風雨,突然間就身心俱憊的那樣。
被自己的好朋友背叛,而且還找不到任何的理由,蕭乾乾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安慰薄靳修。
她只能將薄靳修的腦袋給抱住,像是大人哄小孩一般輕輕拍打着他的後背。
大約幾十秒之後,薄靳修便斂起所有的情緒,從蕭乾乾的懷中掙脫出來。
丫頭,我估計要離開榕城一段時間。薄靳修說話的時候,眼睛凝視着蕭乾乾,像是要把她給看透了一樣。
是因爲大叔你剛剛說的那個計劃嗎?蕭乾乾雖然腦袋轉得不快,但給她一點時間,她還是會將所有的事情給想得透徹。
薄靳修點點頭。
那你打算怎麼辦?蕭乾乾追問。
爺爺的病需要去南方找一種藥,我打算親自去找。
蕭乾乾聽到薄靳修的話之後,神色鉅變,大叔,千萬不要告訴我,你是以身作餌,然後引蛇出洞?
她沒有去過a國的南方,只是在網絡上知道南方地勢險惡,如今聽到薄靳修如此說,蕭乾乾瞬間就驚慌起來。
薄靳修讚許的看了眼蕭乾乾,在真切感覺到她是在爲自己擔憂後,男人空落落的內心被幸福填滿,他將蕭乾乾抱在懷中,傻丫頭,這次出行南方,雖然表面上人少,但是暗地裡面,我還會繼續找其他人來幫助我。
他薄靳修又怎麼可能去打沒準備的戰呢?
我也要去。即使薄靳修已經和她解釋了,蕭乾乾還是不放心。
以前一聽到薄靳修幾天不回來,蕭乾乾高興得就差放鞭炮了,畢竟那個時候,她算是恨透了他。
但是現在,她每天都想要見到身邊的這個男人,哪怕分離十多個小時,擋不住的思念,都會把她給湮滅。
薄靳修看着蕭乾乾,眼神裡面的決絕,似乎在無聲地告訴她,他不會同意的。
可蕭乾乾依舊不死心,扯了扯男人的白襯衣,一張小臉上面可憐兮兮,大叔,你就讓我去唄,我不在你身邊,誰晚上替你暖牀啊?我發誓,我一定不會給你惹事,一定乖乖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