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緊急通知,這麼匆匆忙忙?”顧阮視線追上了顧晉廷的背影,看着他頭也不回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徐叔爲難的皺眉頭,“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湊過去,小聲的說:“小姐,你知道的,我們這些下人不方便過問主人的事。”
顧阮理解的點點頭,“知道了。”頓了一下,又說:“徐叔,我早上想要吃雙黃蛋。”
“嗯,好,我這就去準備。”徐叔說,準備去廚房交代一下。
顧阮又說了一句:“徐叔,我爸爸媽媽呢?”
起牀到現在,也就看到顧晉廷了,其他人並沒有看到。
“老爺跟夫人一早就出去了。”徐叔說。
“好,知道了,你去忙吧。”顧阮領會的點點頭。
一早的起來,怎麼突然覺得顧家變得怪怪的?
顧阮站在原地思緒了一下,便走到餐桌上去吃早餐了。
吃完早餐準備出去。
纔剛剛到門口,迎面而來的一個苗條的身影朝着她走過來,不友好的呼喊了一聲:“喂,女傭。”
顧阮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也沒準備去迴應。
直至那個人走到了顧阮的面前,瞪着傲嬌的一張臉,滿語不屑的說:“叫你呢,怎麼愣頭愣腦的。”
顧阮擡起眸的瞬間,看着眼前的人,纔想起來是昨天過來的夏安妮,聽徐叔說是跟顧家來往的比較密切的夏家的千金,似是有意的結成親家。
夏安妮對於顧阮來說,是一個陌生人的存在。
以前從未接觸過,倒是最近才經常的在顧家出現。
也是聽的徐叔說的,這個夏安妮是剛從國外回來的,最近準備定居在灃城了,自然也就跟顧家來往的比較密切了。
顧家沒有跟顧阮說過這些事,她自然也不是很清楚這些事。
“夏小姐,什麼事?”顧阮還是保持好語氣的問道。
夏安妮不屑的瞪了顧阮一眼,“晉廷呢,今天怎麼沒看到他?”
顧阮微笑着回答:“他剛剛出去了,您沒瞧見?”
WWW⊕ ttκá n⊕ c o
她故意的把您這個字說得特別的重,有那麼一點刺耳的語氣。
昨天,那是因爲跟顧晉廷在生氣,忍也就忍了,那倒沒所謂了。
可是今天,她的脾氣可沒這麼好,得罪了她的話,她也是會反咬一口的。
夏安妮自然也聽懂了,一根刺就這麼紮在她的心裡,臉色也頓時的難看了起來,“你什麼態度?這樣跟我說話?”
“態度?”顧阮重複着這個字眼,“夏小姐,您覺得我應該用什麼態度呢?”
夏安妮簡直是氣炸了,“你!”
顧阮依舊是恭敬的彎腰,“不好意思,夏小姐,我還有事得出去一趟,可就不能陪您在這裡瞎聊了。”
說罷,繞過了夏安妮,直徑的要走。
夏安妮一把扯住了顧阮的手臂,又將她拉了回來,“你別走,好好給我解釋你剛剛的是什麼態度。”
顧阮有些不耐煩了,甩開了夏安妮的手,緩緩的擡起眸子,露出了冷然的氣息,“夏小姐,你跟我二哥是什麼關係,我管不着,但是,你也別什麼氣都撒在我頭上,我的脾氣可是也不好。”
夏安妮吃了一驚,“你說什麼?二哥?”頓了一下,又問:“你說的是晉廷?你喊他二哥?”
顧阮對夏安妮翻了翻白眼,“是是是,等以後你跟我二哥能成的話,你也就成我二嫂了,這樣說的話,您覺得可滿意?”
話落,把最後的一絲耐心給消耗盡了,繞過了夏安妮快着腳步的就離開了。
顧阮的腳步越走越快,她自己都能感覺出來說的話很酸,說完後覺得心裡悶悶的,很是不舒服,好像是被一塊石頭給壓住了那樣。
這到底是酸給夏安妮聽,還是酸給自己聽?
說了這麼多話,竟然是說給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聽?
顧晉廷跟她是有多大的關係?她要這麼在乎他的事?
竟然要對夏安妮這樣的強調自己在顧家的位置,在顧晉廷心裡的位置。
可事實上,她又有什麼位置呢?
跟顧家之間的關係,不過是一段不該有的關係,一段水火不容的關係罷了。
這十幾年的養育之恩,這十幾年來投注在顧家的感情,已經是覆水難收了。
顧阮在心裡冷笑着,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不應該在顧家再繼續投注感情了,應該儘快的離開顧家,遠遠的逃離。
這就是顧阮的打算,最堅定的打算!
顧阮走後,留下夏安妮愕然很久,嘴裡喃喃自語的說:“二哥?竟然是兄妹?”
可爲什麼顧晉廷要說她是女傭?親戚家的妹妹?
這樣說不是很搞笑嗎?
自己的親妹妹,竟然說是親戚家的妹妹,竟然說是因爲家裡貧窮來這裡幫傭的?
夏安妮有一種感覺是被人耍得團團轉的感覺,一股疑問在心裡散不開來。
正疑惑着,徐叔迎了過來,問候道:“夏小姐,你過來了啊,真是不巧了,老爺夫人跟二少都出去了。”
“哦。”夏安妮應了一聲,顯然是還在沉思着剛剛那件事,怎麼也解不開來。
徐叔見夏安妮在發呆,忍不住又輕喊了一聲,“夏小姐?”
夏安妮才反應過來,看到徐叔後,眼前一亮,頓時有了疑惑找人解的激動感,“徐叔,你在顧家這麼多年了,你肯定什麼都知道的,對吧?”
徐叔怔了一下,看着夏安妮激動的模樣,心裡有一點防備,“夏小姐,你想要問什麼?”
“剛剛那個女的。”夏安妮指着已經快看不到背影的顧阮,說:“她是誰,到底是誰?”
徐叔看了一眼顧阮的背影,笑着說:“那是我們小姐啊。”
“可是,晉廷說……”夏安妮還是疑惑的問道。
徐叔依舊保持微笑,“那是我們二少跟夏小姐你開玩笑的,剛剛那是我們顧家的小姐。”
夏安妮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夏安妮強調的問了一句。
真的是兄妹嗎?
可是,爲什麼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不是兄妹這麼簡單?
明明有一種感覺,有一種被威脅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