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回答呢?”邢昊認真的看着唐訣。
他是唐訣的學弟,兩個人是工作上的最佳搭檔,也是私交很好的朋友。
唐訣的事情,邢昊算是最清楚的人之一,可縱然如此,他很多時候,也是看不懂這位心思莫測的學長。
莫少天視線也落在唐訣身上,想要聽聽他的回答。
訣少對慕安安的好和特殊,到底是因爲二少爺,還是因爲潛意識的,他也很好奇。
唐訣微微挑眉,鷹眸淡漠如斯,緩緩開口:“你猜,我對慕安安是什麼心思?”
“……”邢昊嘴角抽搐了下,“我說訣少,你這樣真的好嗎?”
唐訣笑了,只是笑意僵在嘴角,不達眼底的放下交疊的雙腿起身。
“邢昊,與其關注我的私事,想要看透我,不如好好想想,唐氏國際的那個項目,怎麼拿下來。”
“真要弄啊?”邢昊扶額,“我還以爲,你就和陸浩軒玩玩。”
“我看着像是隻是玩玩?”
“如果不是,只能說明你對慕安安的心思真的不單純。”
唐訣輕笑了下,“你不要當我的秘書了,我應該調你去公關部!”
“……”邢昊嘴角抽搐了下,看着唐訣此刻的神情,覺得自己揣測他對慕安安有什麼更深的心思,彷彿是想多了。
只是,如果只是因爲唐易,他不得不佩服,訣少對女人的心思,摸得可真透。
從郵寄糖果,每天一份到訂製了一個糖果的項鍊,這樣的攻勢,就算心是冰塊的女人,估計都給暖化了。
……
慕安安的心情很好,下了地鐵往醫院走去的腳步,都透着青春下的歡快。
等等!
慕安安猛然停了下腳步,這才反應過來,她洗漱出來,唐訣和邢昊不在,可莫少天在門口等着她,說送她上班……
唐訣是因爲害怕她窘迫,所以和邢昊故意迴避的嗎?
慕安安咬了下脣,心裡被什麼東西給填的滿滿的。
不管唐訣對她會不會產生愛,可他的貼心,太容易讓人淪陷了……
輕嘆了聲,慕安安擡步進了康德,滿腦子都是唐易說的事情,和唐訣對她的種種,完全沒有發現,心胸肺科籠罩着詭譎的氣息。
“慕醫生……”蘇芸也不知道是湊巧還是正好路過,就在慕安安出了電梯的時候,走了上前,悄悄說道,“等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冷靜。”
“嗯?”慕安安反應不過來。
蘇芸沒有多說,看了她一眼,進了電梯。
慕安安擰眉了下,噙着疑惑去了江暮卿辦公室。
她現在的工作就是,每天早上來和江暮卿彙報,然後去處理室分類。
簡單,卻繁瑣,沒有多少意義。
眼見着實習月考就要到了,可她目前基本沒有什麼臨牀和管牀經驗。
“咚咚!”
“進來……”
慕安安推門進去,頓時感覺到辦公室裡籠罩着一層陰霾。
慕安安提了小心的彙報着昨天的分類工作,現在的她,已經能更加精準的識別手術醫療垃圾的用途等事項,自然,彙報的時候也就更加得心應手。
“慕安安,你很聰明,至少在專業上,如此!”江暮卿雙手對接的緩緩靠在椅子上,剛毅卻俊朗的臉上,平靜的看不出任何情緒,“可如果聰明變成了小聰明,可就不好了。”
慕安安擰眉,“什麼意思?”
“你昨天分類了嗎?”
“我分類好後才下班的!”慕安安停頓了下,“如果是下班後有臨時加臺的手術,那就還沒有分類……可那樣的情況,都是第二天分的。”
“你確定你下班前多分類好了?”江暮卿問道。
“確定!”慕安安十分肯定。
江暮卿冷笑,“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定不會去檢查,你只需要打聽了幾個科室的手術情況,第二天就能憑藉你的小聰明來給我彙報了?”
“我沒有,我都是處理好的!”慕安安擰眉,“等等,什麼叫做你不會去檢查?”停頓了下,“你的意思是,你昨天去突擊檢查了,卻發現,我沒有整理是不是?”
“你也承認你沒有整理?”
慕安安原本想要發火,可想起蘇芸的話,壓下情緒的說道:“我不是承認我沒有整理,我不會做投機技巧的事情。”
“那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個是什麼情況嗎?”江暮卿冷冷的扳動筆記本,將屏幕對嚮慕安安。
上面,是昨晚拍攝的時間,時間是慕安安下班後的一個小時左右。
畫面上,所有的醫療廢品凌亂的就和剛剛從手術室送下來的一樣,根本沒有處理過。
“怎麼會這樣?”慕安安瞪大了眼睛,“一定是有人在我走後,故意的。”
“故意?誰這麼無聊的故意去弄亂這個,啊?”江暮卿見慕安安一點兒悔意都沒有,拍了桌子就站了起來。
慕安安心臟的位置猛然震動了下,她怔怔的看着江暮卿,眼底思緒翻轉着。
“你的意思是,我強詞奪理,推卸責任,是不是?”
“難道不是?”
“如果這是你想要逼走我的手段,對不起,我沒有做的事情,我就不會承認,你可以繼續想辦法懲罰我,但是,我不會離開!”
慕安安氣惱的說完,眼睛裡,有着憤怒,更有着鬥志。
她咬了咬牙,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江暮卿的辦公室……
‘砰’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闔上。
剛剛裡面爭吵的聲音,因爲都很大聲,外面隱隱約約的都有聽到。
醫護人員見慕安安出來,一個個眼神怪異的看着她。
慕安安暗暗吸了口氣,沒有理會衆人的視線,踏着氣憤的步子就去了電梯處。
適時,有道視線看着慕安安,和別人的同情嘲諷不同,透着一抹不屑下的得意。
……
慕安安看着凌亂的處理室,咬了咬牙。
手機傳來鈴聲,慕安安接起,“若男?”
“我這邊一個護士的閨蜜是康德胸外的,我剛剛聽說你的被陷害了?”顏若男擰眉。
“真是壞事傳千里,你都知道了!”
“有想是誰嗎?”顏若男問道。
“不是江暮卿爲了逼走我,肯定就是有人陷害我。”慕安安冷嗤,“如果不是江暮卿,我離開康德,最開心的自然就是方希了。”
正說着,處理室的門猛然被推開,就見方希站在那裡,氣憤的問道:“慕安安,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