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老天跟你很熟嗎,要送禮物給你?再說我這麼大個禮物,你要得起嗎?”佼兒的嘴上這樣硬,心裡的溫度卻又升了一層。她覺得自己學壞了,開始喜歡聽別人的誇讚和奉承話了。
“除了我,難道還有更合適的人選嗎?”耶律韓隱邪笑着,回答得大言不慚。
“當然有。你別得意的太早了,六郎馬上就會來救我的!”提起六郎,佼兒的眉梢就不自覺地露出了喜悅的神色。
“楊六郎那個愣頭青?”韓隱用冷眼對峙着佼兒的喜氣,“那好,就看他對你有多少真心,什麼時候會過來找你!”
“很快!”佼兒打了一個哈欠,把臉偏向另一邊,“說不定我一覺睡醒他就到了,哼!”
韓隱挑釁地問道:“你敢跟本王打個賭嗎?”
佼兒別說把頭轉回來,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賭什麼?我的錢全在藥箱裡都被你拿走了!”
韓隱認真地說道:“就賭你!如果明天楊六郎真的能找到這,那說明你們確實心有靈犀,我以後就不再阻止你們交往。但是如果明天楊六郎找不到這裡,你就必須跟我回大遼,天天給我暖牀。怎麼樣?”
“好啊!”佼兒朝韓隱做了一個調皮的笑臉,然後冷冷地道,“不賭!”
韓隱聽到“好啊”兩個字時,興奮得直想笑,因爲他贏定了,可沒想到佼兒竟是耍他的,說的竟是不賭!
“爲什麼不賭?你害怕了?”
佼兒生氣地說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可是鼎鼎大名的小白佼,居然把我當賭注!你的腦袋是不是被酒漿給泡壞了?”
佼兒又把頭別了過去:“我困了,晚安!”
韓隱看着佼兒那彆扭的睡相,解開了她的穴道。佼兒馬上把整個人都轉了過去,背對着他。
對待如此冰冷的拒絕,韓隱還是捨不得走:“這裡有老鼠,你一個人睡不怕嗎?要不要本王在這裡陪你?”
佼兒伸出上面的那隻手往韓隱身上一搭,幾根手指在他身上胡亂點來點去:“老鼠來咬你屁股嘍。”
韓隱正準備去握那小巧的柔荑,佼兒卻將手收了回去:“笑話,我小白佼什麼人,會怕老鼠?來了就烤了當夜宵吃!你走吧,我要睡了。”
“你就真的這麼討厭我嗎?”韓隱悵然若失地說道,連他都詫異自己的聲音裡怎麼有可憐巴巴的味道。
“討厭!你走吧!”佼兒很不耐煩地揮揮手,她是真的困了。
“好吧。你好好休息。”韓隱站起來時簡直覺得有些頭重腳輕,正要轉身離開,突然覺得喉嚨奇癢,不由得捂住嘴巴咳了兩聲。
韓隱渴求地看了小白佼一眼,可她還是一動不動地睡在那裡。難道她的心裡真的一點都沒有他嗎?圍繞在他耶律韓隱身邊的女人知道有多少?他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動了真情,可這個女孩卻早就愛上了別人!爲什麼會這樣?
韓隱悲憤的一轉身,朝外間走去。
“你病了?”佼兒卻突然坐了起來。大夫對於人體的異常反應都是很敏感的。
“不用你管!”韓隱停下來賭氣地說道。
“大夫就是專管別人生病的事的!”佼兒說着就向韓隱走了過來。
韓隱知道的,他可以冷冷地走開、高傲地拒絕,可他還是等在了原地。他愛她,怎麼捨得真的拒絕她的關心?他簡直是求之不得呀。
“我給你把把脈吧。”佼兒左手托起韓隱的大手,右手爲他把脈。
“你還是很關心我的,對不對?”韓隱盯着佼兒,企盼着她的回答。
“不要臉!”佼兒瞪了韓隱一眼,立即心虛地低下了頭,“誰關心你啊,我是怕你咳得太厲害吵到我睡覺!”
韓隱從佼兒發紅的小臉上已經看出了端倪,笑問:“你們女人說話爲什麼總是口不對心呢?”
佼兒把韓隱的手往回一送:“你就是積食咳嗽,每天弄幾粒紅棗吃吃就可以了。少喝點酒,對你的身體沒好處!”
佼兒說完徑直回到稻草上躺下,仍是背對着外面。
韓隱看着佼兒那彷彿是賭氣的樣子,不由得揚了揚眉毛,心裡倒是有那麼幾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