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聰明的六郎終於根據她留下來的線索發現了他們的蹤跡,只用了三下兩下就把她從耶律韓隱那個大魔頭的手裡搶了回去。然後他們就拜堂成親了,六郎將她摟在懷裡還紅着臉親了她,真是的,好羞羞哦。
“小白!”他輕聲地喚着。
慢着——小白?!佼兒猛的睜開了眼睛,發現摟着她的人竟是耶律韓隱!
“怎麼是你!”佼兒憤怒地掙扎着。
“不是我,那應該是誰?”韓隱的嘴角浮着清晰的喜悅,佼兒越掙扎他就摟得越緊,“你爲什麼總是這麼不乖?縫個衣服也能把屋子給燒着?”
“要你管!放開我,不然我就喊了!”
“喊什麼?搶劫了,殺人了,還是打雷下雨?”韓隱一隻手摟着佼兒,另一隻手順着佼兒的頭髮向下撫摸着。
這話佼兒當然熟得很,她瞪着韓隱:“哼!大色鬼!”
“你說誰是色鬼?我耶律韓隱雖然算不上什麼正人君子,可也絕非好色之徒,特別對我心愛的女人,我一定不會對她用強——”
唉喲!韓隱的手正摸到佼兒的耳朵那,突然而來的刺痛令佼兒忍不住喊出聲來。
“怎麼了?”韓隱很是奇怪,自己的撫摸這麼輕柔怎麼會傷到她?
“沒什麼。”佼兒趕緊用手捂住了那隻耳朵。
她本來就不是一塊撒謊的材料,這欲蓋彌彰的動作更是引起了韓隱的懷疑。
“我看看!”韓隱只輕輕用了點力就拉開了佼兒拼命捂住耳朵的手,“怎麼會這樣?是誰弄的?”
“我沒事揪着玩,一下子用岔了勁。”佼兒撒謊時習慣低着頭。
“胡說!”韓隱大聲問道,“是不是有人威脅你?”
“沒有!”韓隱的話音未落,佼兒的回答就脫口而出。
“你還撒謊?”韓隱的心頭掠過絲絲難過。他待她的一片真心,她真的看不出來嗎?難道他還不值得她信任嗎?連背了委屈受了氣,都不敢跟他說?
“我沒撒謊。”佼兒仍低着頭。
“大王,她的耳朵是屬下揪的!”那個手下倒是敢作敢當,立即走過來承認了,“要打要懲,任憑大王處置,但屬下認爲自己沒有錯!”
韓隱鬆開了佼兒,站起身來,冷峻地向那個手下道:“跟我出來!”
其他的手下立即上前勸道:“大王,明天就是我們舉事之時,正是用人之際,這個時候處置自己人恐怕不太好吧?”
韓隱瞟了他們一眼:“沒你們的事!退下!”
那些人竟沒有一個敢再吱一聲,全部退到了一邊。
佼兒不出馬是不行了,她猛地從地上彈起來拽住了韓隱的衣角:“韓隱,我沒事,你別罰他了!不然我的謊就白撒了。”
“人做錯了事就必須付出代價!”韓隱彎下腰掰開了佼兒的手,“我一生最不能容忍兩件事,我的部下違抗我的命令,我的女人對我撒謊。”
佼兒鬆了一口氣:“那就不關我什麼事了。”
韓隱突然逼了過來:“你說什麼?”
佼兒急忙往後一縮:“我是說我才懶得跟你撒謊呢,我是怕你把他的手剁下來。”
韓隱簡直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說要剁人手了?”
佼兒指着那個手下道:“他說的,他說就是你剁他的手他也要揪我耳朵。”
韓隱的心猛的一動:“你就是爲了這個纔跟我撒謊的?”
“要不然呢,我像是會吃虧的人嗎?”佼兒碰了碰耳朵,還痛着呢。她憤憤地看了那個手下一眼,他垂着眼,好像不好意思的樣子。
韓隱故意道:“你難道不恨他,不想讓他吃點苦頭出出氣嗎?”
“想啊!可是再出氣也不用剁他的手吧?手剁了就再也長不回來了,我的耳朵又沒掉,過幾天就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