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證據是吧?告訴你,脾溼還有另一種重要的表現,那就是某人的便便粘性太大,用好幾張紙都擦不乾淨。我發現我家的廁紙最近用得特別快,某人可不要說不是他乾的!”佼兒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問道,“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什麼?當然是你關心我了。”韓隱對自己的答案相當滿意。
佼兒故意裝出一副兇相:“你的臉皮還真夠厚的。這證明我很可怕!你的細微變化我都能瞭如指掌,我可以治好你,也可以加重你的問題。我只需要用一些平常的飯菜就可以讓你死、偏癱、半癱、腦殘……”
佼兒數得連手指頭都不夠用了,乾脆總結道:“凡是你能想象到的我都能做到!怎麼樣,怕了吧?”
“哼?”韓隱美美地喝着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佼兒氣急了,大叫道:“我是很可怕的!你快點滾回你的遼國去!”
韓隱擡了擡嘴角:“不會滾,你先示範一個,我看看好不好學。”
佼兒簡直要抓狂了:“你到底走不走啊?”
韓隱晃了晃腦袋:“我在這兒不是挺好的嗎?有你在這,我怎麼捨得走呢?”
佼兒使勁將桌子一拍,嚇了韓隱一跳。只見她惡狠狠地說道:“我不跟你廢話,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再不走,我可真的要使絕招了!”
“好啊,我倒要看看是什麼絕招?”韓隱斜眼望着他的小白,露出了魅邪的笑容,“你是大夫,不會殺人。而且你根本就捨不得殺我,不然不會救我!”
“好,跟我來硬的是吧?”佼兒真是豁出去了,“你要是再不走,我明天就——”她突然頓住了,她真的沒有想好明天應該怎麼辦。
“明天就怎麼樣?”韓隱已經喝完了薏米紅豆湯,心滿意足地抹抹嘴,向佼兒挑釁道。
“明天……”佼兒正是下不來臺的時候,此時門外竟適時地響起了敲門聲。是她的六郎來幫她了嗎?
韓隱急忙拉開一點窗子向外看了一眼,是楊六郎!這個臭小子既然早沒來,現在也不應該來,不是存心要壞他和小白的好事嗎?
“是六郎,是六郎!”佼兒別提心裡有多高興了,就要衝過去開門,被韓隱一把拉住。他罵道:“你傻啊!他那天那麼氣你,你這麼快就原諒他了?以後他不爬到你頭上,天天氣你纔怪!”
這裡面還有這麼多學問啊?佼兒傻愣愣地問道:“那應該怎麼辦?”
韓隱一本正經地說道:“當然要爲難他一下了,讓他顯示出他的誠意來!”
“哦!”佼兒使勁地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那該怎麼辦?”
韓隱搖了搖頭,嘲笑道:“你怎麼這麼笨哪?也只有楊六郎那傻小子會喜歡你!”
佼兒嘟了嘟嘴:“你不是也說喜歡我?還死纏爛打地不肯走。”
韓隱得意地壞笑:“那不一樣!”
六郎連敲好幾下門都沒聽到任何迴音,猜想佼兒還在爲那天的事情生氣,於是敲得更急了:“佼兒,我知道你在家,快開門哪。我有急事找你!佼兒!佼兒!”
佼兒急急地向韓隱道:“他說有急事,我還是開門吧。”
韓隱堅持不許:“你傻呀?男孩追求女孩的時候都這麼說,尤其對你這種傻乎乎又愛心氾濫的小女孩,這招最管用。”
佼兒撓了撓頭:“聽聲音不像是假的呀,是不是楊府的人又出什麼事了?”
韓隱道:“楊府能出什麼事,就算真的出了事也輪不到你去救。再等等,磨磨他。”
佼兒心裡急得不行,生怕六郎會掉頭走了,但爺爺還在耶律奚的手裡,她又不敢不聽韓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