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王耶律彥拓皇廷之上一怒爲紅顏頓時成爲佳話傳遍了整個契丹國,從那天開始,契丹國上下幾乎每個人都知道,在上京的東臨王府中,住着一位絕色的、醫術高超的漢族女子。
而東臨王府上下的人都對秦落衣另眼相看,有羨慕的、有尊敬的、甚至也有嫉妒的。
深冬的夜來得特別早,其實耶律彥拓的寢居已經很暖和了,但一向怕冷的她還是覺得難抵那份陰冷。
採南已經被她打發去睡了,而她和衣躺在牀上,輾轉反側,身下厚厚的高狐皮毯,好冷,還是覺得好冷。
“乾爹……女兒一定要想辦法救你出去!”秦落衣喃喃道。
她來到東臨王府的目的就是爲了見到乾爹,怎奈這幾天耶律彥拓一直將她帶在身邊,半步都不能離開,縱使她想打探,也沒有辦法。
不行,一定要見到乾爹,否則,乾爹的病情——
更糟糕的是,現在桑大哥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怎麼辦?桑大哥,你到底在哪兒?
秦落衣心中微微疼痛。
外面關於東臨王與自己的傳聞,她已經聽說了,尤其是東臨王府的下人們,現在看她的眼神也充滿着一份曖昧。
而可氣的是耶律彥拓的幾位妃嬪看她的眼神則是嫉妒和輕蔑,她們以眼神譏諷她也清高不到那裡去,還以契丹語嘲弄她。
耶律彥拓一直不知道自己會懂得一些契丹語,也許,當他知道後,就不會那般肆無忌憚地無所顧忌了吧!
好冷,秦落衣有些難耐地縮緊了身子,她不禁想到耶律彥拓溫暖的胸膛!她有些恐怕地發現,自己有點開始迷戀那個寬廣的胸膛,因爲,在他懷中,她會感到從未有過的安全和溫暖!
天哪,自己是怎麼了?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秦落衣心中狠狠一震,不,他是她的滅國仇人,也是他擄走了乾爹,還使得桑大哥下落不明,他是不折不扣的惡魔,自己怎麼能夠臣服在惡魔的懷中呢?
契丹這個西北之地,相比渤海國的氣溫,竟然要冷得多,尤其是隆冬之際,她真怕自己會活不過這個冬季!
也許契丹這些高大的女子們都已經習慣了這份寒冷,所以纔會穿着暴露而大膽,正如府中的那幾位妃嬪,妖豔而豐滿,總是無時無刻不在炫耀自己的資本,試圖引來耶律彥拓垂戀的目光。
他,該是喜歡那樣的女子吧!
想到這裡,秦落衣心中一陣緊縮,難道自己病了嗎?爲何今晚總會想到這個男子?
寢居中的燭火映襯着屋中的一切,燭光掃在秦落衣絕美的容顏之上,也瞬間跳竄了起來。
耶律彥拓每每都會因繁瑣的政事忙到深夜,今天,也不例外!
當他一腳踏入臥室後,退下了正準備爲他更衣的侍女們,將衣物褪去後,躺在了牀榻之上。
“衣兒——”耶律彥拓低低的語氣中含着心疼,將秦落衣微涼的身子一下子緊箍在自己強健有力的臂彎中。
他知道她沒睡,這個小東西很怕冷,雖然每晚她的驕傲令她背對自己,但是當她睡熟之後,便會下意識地尋找溫暖的來源。
秦落衣身體陡然變得溫暖,但她還是強迫自己不要面對耶律彥拓,自從上次在宮廷他強行要回自己後,她的心就變得很不安,她要控制自己這顆不安的心。
“本王不喜歡你和衣而睡!”耶律彥拓威嚴的聲音在秦落衣耳邊響起,緊接着,他的眼神比他的行爲放肆——
“不——”秦落衣一下子睜開眼睛,當她感到肩頭髮涼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外衣已經被耶律彥拓熟練地褪了去。
下一刻,她便被耶律彥拓扳過了身子面對他。
秦落衣一動不敢動,她知道他不喜歡自己和衣而睡,但自己仍舊不習慣與一個男子這般睡在一起,尤其是面對這個邪氣的男子,既危險又會讓她自然不自然地迷失。